嶽鬆一直在一旁聽著,適時出聲提醒。
他的聲音不大,其他人不明白什麼意思,禮王卻聽得一清二楚。
“八皇子那邊派人過去,伺機而動。”
“明王的子嗣都是嫡出,身邊護衛不少,多派人手。”
“燕王閒王那邊也彆落下,萬一那位抽風,相中這兩家的兒子呢。”
嶽鬆一愣,“燕王閒王那邊也要動手?”
“自然不能放過!最不能小看的就是這倆,他們蔫壞。”
禮王提起兩人,眉頭皺著,“尤其是燕王,城府最深,這次差點被他坑了。他最心狠,世子都敢舍出來。你把他們府中的情況跟我具體說說。”
乾元一直聽著兩人說話,心裡掀起驚濤駭浪,這個消息要傳給薑逐那邊才成,千萬彆被燕王坑了。
燕王將魏家坑了,還能得到魏家的庫糧,手段不可小覷。
這三個王爺暗地裡勾結,竟然真的將泠州城拿下,皇上也沒有動他們分毫。
昨日才將消息傳出去,現在想要通知到薑逐,隻能再找機會。
想到薑逐的處境,他身上出了一身冷汗,有了涼意。
乾元的不對勁兒,另外兩人並沒有察覺到。
嶽鬆掌管著禮王府的情報來源,繼續說道
“燕王世子和閒王家的公子並不出眾,燕王世子是草包,這次跟著魏家跑了不知所蹤。次子管教的也晚了,他對世子之位也虎視眈眈。”
“閒王家的大公子是病秧子,這些年不知去哪裡休養,杳無音信。二公子有趙王府做靠山,文武雙全,必須要將他鏟除。”
“明王府那邊的消息有些模棱兩可,前段時間明王妃派人回京城找學問好的先生,她娘家那邊推了幾個大儒。”
嶽鬆對三個王府的消息非常熟悉,說了許多。
“你心裡有個章程,等回了禮王府,這些事情要操辦起來。閒王府的那個病秧子可以緩一緩,納蘭家沒了,掀不起風浪。”
禮王說完起身,剛要出去,回頭叮囑乾元,“乾先生明日就跟我回王府,你也琢磨一下後麵要如何。”
“是!”乾元低頭,悶聲答應。
帳內隻剩乾元一人,他的思緒冷靜下來。
薑逐病秧子的名聲傳的遠,倒是安全一些。
有些事情不得不防。
乾元待在禮王身邊多年,深知他的性格。
這人動了殺心,一定會想方設法完成。
連州城的鐵家滅門,這就是現成的例子。
這邊的驚險,薑逐不知曉。
薑逐坐在營帳中,同長河說著明州城內的事情。
“明州城那邊的消息最近傳來的有些少,又有何事發生?山音說了些什麼?”
薑逐沒有拆開明州那邊的消息,朝著長河問了一句。
有人給山音掩護著,他的身份不會輕易暴露出來。
長河將明州的信紙遞給薑逐,“山音倒是沒有提,這次明王收了金花獻上去的美貌女子,看重的很。”
“金花獻上去的?應該另有企圖吧!那個女子是金花安排在明王身邊的細作,想要報仇。”
薑逐已經知道金花的身份,由此猜測。
“不知曉,女子身份山音沒有交待。明州那邊的消息確實少了,明王遇刺,城內極有可能戒嚴,不方便傳消息出來吧。”
長河也是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