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宏綿無奈,隻能跟了上去,“沒彆的意思,娘就是想讓你藏拙。你不也說亂世來了,這會兒有燕州人在,低調些總是好的。”
“放心!我每次都是跟魏六一同出現,他們會以為我是魏六的傀儡。除了那個長泊,彆人不會懷疑我。”
白涇之有分寸,她還想扮豬吃老虎呢。
在薑瀾跟前,她並沒有表現得很聰明,每次說話都會悄悄看魏六一眼。
留下這麼明顯的破綻,薑瀾應該不會朝她身上想。
還有於二娘的事情,當時有周月娥在,兩人又經常在一起,彆人也不會注意到她。
白涇之從遇見燕王世子這一行人開始回憶,並沒有覺得不妥。
一樁樁事情,她偽裝的很好。
在彆人眼裡,她就是一個不知世事的小姑娘。
“好了,娘,不用擔心,咱們快去看捕魚。”
白涇之沒發現有露出明顯破綻,摟著魏宏綿的胳膊去了等著拽漁網的那邊。
“涇之,你們來了,快過來瞧瞧。”魏六說話也非常注意,外人聽了隻會以為白涇之就是想瞧一瞧這個打魚的稀罕事。
甲板上專門空出一塊地方,晾曬那些打上來的魚。
小王氏帶著人收拾晾曬,那些魚已經半乾。
這些魚差不多成年男子巴掌大。
晾曬的那些魚,體型基本上都差不多。
特彆小的魚,都被白昭丟回海裡放生。
有白昭盯著,這幾日撈上來的魚有小一些的便被放生。
“綿綿,怎麼把涇之帶過來了?她這小身板能扛住這冷風?”
前幾天,白涇之都是窩在船艙裡,沒有過來湊熱鬨。
“我讓她來的!他什麼情況你還不知曉,撈點珍珠上來才是正事兒。”
魏六聽到白昭大聲說話,特意過來製止,“你一個書生,這麼大嗓門乾啥!”
他上下打量了白昭一眼,這十來年白昭不光長了個子,身體也壯實不少。
如今的白昭,完全和文弱書生不搭邊兒。
十多年前,白昭文弱清秀,魏宏綿被他所救,一見傾心。
要是換成如今的白昭,不一定能入魏宏綿的眼。
魏宏綿是武將世家中的嫡出小姐,自幼受寵。少女時期,哪個沒有少女心思。她能看上白昭,也實屬正常。
魏六瞧著眼前的人身形魁梧,不比自家兒子差,完全一副武夫模樣。
他嫌棄的彆開臉,“你彆在這裡礙事!涇之,你想瞧熱鬨就往前湊一湊,一會兒就要收網了。”
魏六邊說邊朝白涇之使眼色,示意她朝前麵下網之處。
“走吧,爹娘,帶我看看熱鬨吧。”白涇之一隻手挎著一人的胳膊,無視他人投來的異樣眼光。
“六叔,我們三個在這不礙事吧?”白昭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回敬剛才魏六的蔑視。
魏六沒有跟他一般見識,背著手去了其他地方。
“你這張嘴啊,就不能讓讓彆人。”魏宏綿沒好氣一笑,小聲嘀咕,“一把年紀了,還這樣爭強好勝。”
白涇之在一旁竊笑,爹的年紀確實比魏六要大。
“沒忍住。”白昭訕訕一笑,“誰讓他總看不上我,每次見了都要挑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