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妃被白涇之的提醒影響,眼睛突然間有了神采,“多謝!”
長泊這時從屋中出來,“王妃,咱們先趕路還是在這裡宿一晚?”
“現在就走!瀾兒呢?”
燕王妃這時對這個兒子的包容性已經到了極限,彆人家的孩子一個比一個聰明,她除了眼紅隻能在自己兒子身上發泄怒氣。
“母妃,在這呢!咱們不宿一晚?連夜趕路太累了。”薑瀾的聲音懶洋洋的,有了靠山,整個人倒是平和一些。
這人身上的刺消失了,仿佛變了一個人。
“瀾兒,回去之後你要上進些。之前的情景你也見到了,你父王是不希望我們活著回去的。”
眼前的兒子不知道凶險,整個人有些吊兒郎當的。
燕王妃恨鐵不成鋼,直接將燕州的情況告訴他。
白涇之很識趣,乾脆回了屋子,讓母子倆說話。
她並沒有偷聽彆人私事的癖好,古代女人的困境不過是錢、權和地位,燕王妃似乎還有些不同,還要加上情。
薑逐的信裡並沒有透露過多燕王妃的消息,一切都是推斷。
她也不是沒有收獲,她之前還懷疑薑逐也是燕王的兒子,今天可以確定他不是燕王夫婦的兒子。
至於薑逐的來曆為何,她以後總會知道。
這次幫燕王妃母子,薑逐的懇求占了一大方麵,畢竟這人是她以後的人形外掛。
給了薑逐麵子,以後更好讓他幫忙。
這些日子,從長泊那裡旁敲側擊得來一些消息,薑逐是個重情義之人,否則白涇之不會冒險救燕王妃母子。
這些事情,日後自然會從薑逐那裡算,她再想使喚那個殺神不會有顧慮。
白涇之來到屋子,長泊正問周月娥魏櫟三人的去向。
周月娥躲躲閃閃沒有正麵回答,直說他們三人很安全。
對這個答案,長泊自然不滿意。
從周月娥這裡得不到滿意的回複,長泊轉頭去問白昭
“白叔,你怎麼來了?我們這是在哪裡?魏櫟沒事吧?”
長泊問了好幾個問題,最後一個問題才是真正想問的。
白昭知道他的意圖,微微一笑,“想來你也知道魏櫟的身份。他沒事兒,沒看到隻有你們燕州的人在,等你們安全離開之後,他們也會出現。”
長泊張張嘴,還想繼續問,他有許多疑惑。
“好了,我先跟你們醜話說在前頭。”白涇之這時進來,直接打斷了長泊繼續追問。
“什麼醜話?”長泊見她進來,不敢再纏著白昭問這些事情。
白涇之的手段他也是見識到了,也深刻理解自家公子形容白涇之時提到的詭異是什麼意思。
他們現在身處的地方絕對不是最初的驛站,長泊向來心細,他聞到一股腥鹹味。
在驛站那邊,並沒有這股味道。
這股味道不是某一處散發出來,而是充斥在空氣中,無時無刻不撞擊著鼻腔。
長泊的樣子,白涇之已經知道他有所懷疑,她拽過一個簡陋的椅子坐下,“到驛站之前給你們吃的那顆藥丸裡麵有蠱蟲。”
白涇之在歸園田居休息的時候就想好了怎麼忽悠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