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王麵色陡然變黑,“怎麼一點征兆都沒有!嶽鬆,那邊沒有消息傳過來,為何不早些上報?”
他隨手拿起一方硯台,朝著嶽鬆砸去。
嶽鬆不躲不閃,硬生生抗下。
他的額頭破了,鮮血洇濕書房的地麵。
他直挺挺跪在禮王跟前,低著頭,“是屬下的錯,屬下疏忽了,屬下這就派人去查。”
嶽鬆連滾帶爬出去,不敢耽擱。
若真是駐軍出事兒,王爺能將他們一家子連帶著同嶽家沾親帶故的人都砍了。
乾元心中也有小九九,禮王這邊勢力削弱幾分,便和其他王爺勢均力敵不再有什麼優勢。
“來人,帶林縣令下去,有事稍後再議。”禮王吩咐了一句,有人帶著林鉻離開。
“乾先生,你覺得是誰在駐軍那裡安插的人?”
禮王心裡明鏡似的,這人肯定地位不低,否則怎麼會有人跟著離開。
乾元指指天,“莫非是那位?”
“是他。”禮王使勁一拍桌子,大聲怒罵,“父皇的死和他脫不了乾係,沒想到到了現在他還不死心!”
乾元趕緊低頭,不敢說什麼。
“乾先生,你說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禮王聲音飽含怒意,語氣並不算好。
“王爺,不知道那位為何從這邊下手。京城的情況咱們兩眼一抹黑,聽說林縣令是從京城過來的,與宮中憐貴妃關係匪淺,不如找他問問。”
乾元確實對林鉻感興趣,想從他身上攫取一些有價值的消息。
“對,他跟京城中憐貴妃有些勾連,從他這裡入手。”
禮王經他一提醒,直接吩咐將人帶來。
這次地牛發生之後,京城的消息就斷絕了。
禮王也曾想派人過去查看一番,可惜有人在京城附近守著,隻許進不許出,進去之後,消息也難傳出來。
林鉻戰戰兢兢過來,心中有些發怵。
到了這時候,他不由得有些後悔匆匆來禮王府投誠。
“林鉻,你現在是向王爺投誠,到了王爺這邊?”乾元一臉嚴肅問道。
林鉻聽到這裡,心裡還算有底,“是!京城那邊,下官回不去了。既然如此,自然要找一位明主。”
說到明主,林鉻不顧尊卑,瞅了禮王一眼。
他見禮王沒有生氣,才敢繼續向下說
“下官是泠州平縣人士,同白昭是同窗。白昭的妻子魏氏與憐貴妃是表姐妹”
林鉻將其中關係說明,開始重點說京城的事情。
“憐貴妃前些年還算得寵,培植了許多勢力。我替她收拾白昭一家子,事情幾乎要成之後,憐貴妃過河拆橋,將下官趕出了京城。”
“八皇子是憐貴妃唯一的兒子,不過在皇上跟前並不得寵,憐貴妃母子一直韜光養晦。”
“這次地牛,京城受損嚴重,城內成了廢墟。皇上的幾個成年皇子都葬身餘震之中,隻剩八皇子一顆獨苗。”
禮王聽他扯了這麼多,已經有些不耐煩,“說重點!不要東拉西扯。你說這些,同這次桷城出現叛軍有何聯係?”
“王爺,您先聽下官說完。下官在憐貴妃身邊有幾個眼線,得來的消息絕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