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有清兒報信,燕王妃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侍衛對著燕王妃抱拳行禮,解釋道
“法公子被人害了,花姨娘指控逐公子和王妃,王爺讓您禁足,洗脫嫌疑才可自由出入。”
“薑法被人害了?在哪裡被害的?”
燕王妃心中一緊,若非不得已,阿逐應該不會下殺手才是。
“在紅顏閣附近的小巷子裡。”
侍衛恭敬回答,不敢隱瞞。
“紅顏閣?”燕王妃故作驚訝,“他夜裡去那裡,沒準是同彆人搶女人發生了衝突,和阿逐、和本妃又有什麼關係?”
紅顏閣是什麼地方她自然知曉,那裡是阿逐的地盤。
不過這件事情知曉的人並不多,薑燁那邊也不知情。
外人隻知道阿逐喜歡看紅顏閣的舞蹈,並不知曉他才是幕後的東家。
當初薑燁有所懷疑,還當著她的麵旁敲側擊詢問過這件事情。
隻是那會兒她也不知道阿逐才是東家,薑燁的神色似笑非笑。
到了如今,她也明白那個笑是何意了。
“王妃放心,我們隻是守在外麵,院子裡你們可以自行活動。”
燕王妃聽後,轉身進屋。
“嬤嬤,你說會不會是阿逐?長泊他們到底有沒有找到人,阿逐到底如何了?”
“小姐,現在也急不得,逐公子不露麵,咱們隻能被動應對。”奶嬤嬤看的分明,燕王那邊隻是借個由頭將他們困在這裡。
“他們找不到阿逐,找不到瀾兒,咱們就是安全的。就是不知池兒和汝兒那邊是否安好?”
燕王妃隻擔心這幾人的安危。
隻要納蘭家的人一天不出現,她或者瀾兒就是安全的。
這次並不像薑燁出手,反而有些像花桂清母子謀劃的。
“薑法那邊沒了,不知道是不是阿逐出的手,就算不是,他們也會把這屎盆子扣在阿逐身上。”
沒了情愛,燕王妃看什麼都很通透。
納蘭家對她們姐妹悉心培養,從來不是照著宗婦的模板教養,她們受到的教育堪比男兒。
有些事情的彎彎繞繞,怎麼可能瞞得過她們的眼睛。
前些年她被薑燁的花言巧語蒙蔽,沒了情愛,她豈是困於後宅的無知婦人。
“薑燁未必不知道,他選擇了坐視不理,甚至順水推舟了一把。進退皆可守,反正占便宜的都是他。”
燕王妃早已經知道這人的真麵目,現在隻把他當成對手。
“小姐,還是要當心啊!若那人真的狠心,你就自己跑。
逐公子那麼厲害,不會輕易被人害了。
他留下的人手總歸比彆人靠譜,世子那邊還在,總有翻身的機會。
千萬不要硬碰硬!現在可沒有海神娘娘來幫忙。”
奶嬤嬤聲音哽咽,趕緊勸了幾句。
“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將你們丟下。
阿逐隻要沒事兒,肯定會出現。
再說還有池兒在呢,隻要她得了消息,也不會對我們不聞不問。”
薑池已經掌握了軍中大半的力量,再過些時日,其他人總會效忠於她。
她們母女相處時間不長,她做夢之後,對這個女兒非常上心,生怕疏忽一點兒就跟人跑了。
主仆互相寬慰,並沒有被這件事情影響,大大方方地生活著。
薑法的喪事也在燕王府操辦起來,不過他是庶子,規模並不大。
期間花桂清也來鬨過,不過被人攔在門外。
這人每天在門外罵一頓,進也進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