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丟腰牌的事情,驚動了禮王,禮王這邊特意傳他到書房。
“乾先生,你也太大意了,為何要去同那個林鉻一起尋歡作樂?”
禮王有些生氣,也沒讓乾元坐下。
嶽文和嶽鬆坐在椅子上,沒人替他說話。
“著實是他說的可憐,他棄家中爹娘和妻兒不顧,來了連州城還不得重用沒想到他打著彆的主意!這次為王爺試探出來此人真麵目,也不算虧。”
乾元故意表現的強詞奪理,就是想打消禮王的疑心。
“他拿走禮王府腰牌,萬一有不好的勾當,豈不是禮王府替他背鍋。”禮王沒有開口,反倒是嶽家兄弟說話了。
“是屬下疏忽,請王爺責罰。”乾元趕緊低頭認錯。
“既然林鉻跑了,就拿他的爹娘和妻兒彌補,你們兄弟派人去處理。”
禮王本就暴虐,說出的話嶽家兄弟已經見怪不怪。
乾元心中倒是有些不是滋味,不過轉念一想,這是林鉻引起的,跟他也沒有直接關係。
“至於怎麼罰你,”禮王瞅了乾元一眼,“昨日幕僚們為誰去明州境監軍爭的死去活來,本王現在就派你去,可有不服?”
“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您就是乾元的君,無論如何處罰,乾元都認。屬下這就回去收拾東西,隨即啟程趕路。”
乾元心下竊喜,麵上顯露出來的卻是不舍,好好迷惑了禮王一番。
這次對彆人來說是九死一生。
打明王的軍隊確實是穿的禮王軍隊的軍服,但是那些人可不聽禮王的話。
乾元這次過去,占不到好處,那些是叛軍,怎麼會認可他。
不過他早有準備,到時候自然能全身而退。
過了幾日,乾元到了兩軍交戰的地方。
他身邊跟著五六個侍衛,明為保護,實為監視。
禮王確實放棄了他。
不過這樣也好,不來到這邊,他也沒有辦法全身而退。
長河與長泊已經過來,準備接應他。
正因如此,他絲毫不懼。
侍衛詢問,“乾大人,明日咱們就入軍營?”
“你們也要去?王爺讓我送死就罷了,連你們都不放過。”乾元唉聲歎氣,似是為他們不值。
那六個侍衛齊齊低頭,掩住眼中的不甘。
“都是爹生娘養的普通人,你們走吧!
回去後就說被我趕走的,頂多打幾個板子。
要是你們跟著進去,不一定有命在。
那些叛軍,不會手軟。”
乾元這番話,聽起來確實像是為他們考慮,這些侍衛一時間還有些猶豫。
“先生大義,我們也不能將你置於危險而不顧。我們六個都是孤兒,舍了這條命又如何!”
六個侍衛中年長的那個開口說的話,讓乾元呆愣在原地。
這些人不走的話,他做什麼都不方便呀。
乾元瞧著他們年紀都不算小,應該已經成家,“沒有父母,總有妻兒。聽我的,你們回去吧。我才是孤家寡人一個,毫無牽掛。”
“若實在過意不去,你們不如趁機帶著妻兒離開連州境內,遠離戰亂,一家團聚。好了,你們走吧,我也要去完成我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