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流年!
紅衣少女麵如死灰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十指深深的扣進掌心。
來福不知何時出現了在她的身旁,低垂著頭淡淡的說道“你可以離開皇宮了!”
“來福公公,不要趕我走!”少女緊緊的拉住他的衣角哀求著,眼神卻在那個從未將自己放在眼裡的男人身上流連,她愛他,即使默默無聞。
來福嘴角歎了一口氣,看著那張酷似的臉,也隻是相似,終究不是那個人,也代替不了那個人,輕輕的搖了搖頭,“走吧,公主已經回來了,留下來對你沒有好處的!”
“她是公主?”少女臉上帶著不可置信,寶公主不是早在五年前就已經香消玉殞了嗎?
來福笑了,嘴角帶著一絲寵溺,“老天保佑,公主終於平安的回來了!”
“可是?”看著那纏綿在一起的男女,少女突然緊緊的捂住嘴,瞳孔慢慢放大,可是他們不是父女嗎,為什麼?
來福眼神一凜,冷冰冰的看著她,“出去以後記住了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否則不僅是你,就連你的家人也要遭到牽連。”
少女驚恐的跪坐在地上,一臉茫然的看著麵前這個慈眉善目的老人,心已經涼了半截。
許久,果果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輕輕地推開他,就這般與他對視著;
“裳兒,你?”鳳魑蒼白無血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紅暈,一臉不解的看著她。
果果看著他,突然伸手指向不遠處一臉茫然的少女,嘴一撇,不無委屈的說道,“父皇,她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房間?”
“裳兒!”鳳魑蒼白的臉上浮現一絲慌張,緊緊的抓住她的胳膊,“裳兒,你聽我解釋,我,我,咳咳咳”劇烈的咳嗽代替了原本要說的話。
“父皇!”少女和果果幾乎是異口同時,兩人同時一愣,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對方,少女最終還是選擇默默低下頭。
“父皇!”果果也沒有在這件事上太過於糾纏。輕輕的拍著他的背,臉上閃過一絲自責。
“裳兒!”鳳魑緊緊的將失而複得的人兒擁入懷中,目光卻陰戾的落在紅衣少女的身上。原以為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卻不想她還是邁出了不可原諒的一部。
對上他的目光,紅衣少女整個人如墜冰窖,就連來福也感覺到空氣的陡然下降,輕歎了一口氣。有些憐憫的看著腳邊的女人,低下頭領著她默默的退了出去。
果果卻沒有發現他們的離開,緊緊的握著鳳魑冰涼的手,皺著眉頭,“父皇,你的手怎麼這麼涼啊?”
鳳魑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因為裳兒不在,沒有人替父皇暖手了!”
“父皇這麼大個人還不知道照顧自己!”
果果一邊念叨著,一邊掀開蓋在他身上的被子。整個人鑽進被子中,像隻無尾熊一樣攀在他的身上,“父皇,裳兒已經回來了,以後天天幫你暖床!”
鳳魑蒼白的俊美容顏流露出一絲溫柔。伸手將她緊緊摟住,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裳兒,不要離開我,我再也忍受不了失去你的痛苦!”
“父皇,對不起,裳兒來遲了,害父皇受了那麼多的苦!”
果果抬起頭在他的下巴輕啄了一下,用腦袋在他胸前蹭了蹭,兩隻爪也開始肆無忌憚的遊走在他的周身上下,“父皇,你怎麼這麼瘦了,我不在你又不好好的吃飯睡覺”
“裳兒!”鳳魑的呼吸有些急促,伸手將她四處點火的小手抓住,咽了咽口水,聲音沙啞地說道,“裳兒,我可以嗎?”
果果老臉一紅,看著近在咫尺的絕美容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可以,睡覺!”
“裳兒!”鳳魑臉上浮現出一絲落寞。
將他的落寞看在眼中,果果心一疼,緊緊地握住他的手,羞紅了臉低喃著,“等父皇的身子好一些,裳兒什麼都依父皇的!”
“裳兒!”鳳魑緊緊摟住她,在她的唇上一觸即過,不帶任何,有的隻是疼惜和愛憐。
耳邊響起輕不可聞的鼾聲,果果俯身在那蒼白的臉上輕輕吻了一下,這才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下了床。
拉開殿門就看見斜靠在牆上的端木閻,夕陽下的餘暉打在他的臉上,帶著一層淡淡的落寞,讓人移不開目光。
聽到開門聲,端木閻這才回過頭,四目相對,果果恍惚聽見花開的聲音,嘴角揚起一抹淺笑,“端木,你什麼時候來的?”
“來了有一會兒了,聽說皇上在休息,所以就沒有進去打擾!”端木閻凝視著她,聲音低沉黯啞,似乎在極力的壓抑著什麼。
其實聽到侍衛的稟報他就馬不停蹄的飛奔進宮,隻是他實在沒有勇氣麵對那溫馨的一麵,所以便選擇默默的守候在殿外,即使隔著一道牆,但他知道她在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