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流年!
“父皇!”
果果麵露嬌羞的看著他,晶瑩白皙的臉上慢慢蕩起一抹讓人無法拒絕的嫣紅,和美男父皇的孩子,那到時候孩子是叫自己娘親還是叫自己姐姐呢?
果果一心糾結於未來孩子對自己的稱呼,因而忽視了鳳魑眼眸中的黯然。
“裳兒不想要父皇的孩子嗎?”
鳳魑伸手撫上那張傾城絕色的小臉上,嘴角溢出一絲苦笑,雖然他渴望擁有一個屬於她的孩子,可是他絕對不會勉強她!
指尖的涼意將果果從天馬行空的遐想中拉扯回現實,似乎感覺到了美男父皇的憂鬱,果果吐了吐舌頭,“父皇,你剛剛說了什?”
呼吸因為她的俏皮而停了半拍,鳳魑輕歎了一口氣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小腦袋,“裳兒今日又去了什麼地方啊?”
經他一提醒,果果這才想起了昭陽的事情,坐直身子看著他,之前聽輸不起那家夥說過,似乎滿朝文武都因為這件事在美男父皇麵前吃了癟,她可不想惹得美男父皇不高興。
有些吃不準美男父皇的態度,果果趕緊他倒了一杯茶,試探著開口道,“父皇,那個,你準備什麼時候把昭陽放出來啊?”
鳳魑微微皺了皺眉,鳳眸瀲灩,隻是其中的波動卻是她看不懂的色彩,伸手接過她遞上前的茶盞,也不回答她的問題,隻是細細的品著茶水。
果果在一旁急得抓頭撓耳,要是彆人早就被滿清十大酷刑給嚴刑拷問了,隻可惜她麵對的是美男父皇,就算她有那個想法也舍不得,最重要的是她沒那個膽。
將她的反應都看在眼底,鳳魑放下手中的茶盞凝視著她,“丞相是不是找過裳兒了!”不是詢問而是肯定的口氣。
果果輕輕的點了點頭。伸手握住他的手,雖已入夏,可是他的手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帶著透徹的涼意。
“父皇,我知道你這麼做都是為了我!可是昭陽雖有錯,卻卻錯不至死,何況賢王一生戎馬,義膽忠心,在夜影上下有口皆碑。若是這件事處理不好,到時候肯定會引起一些不好的反應。裳兒隻是不想讓父皇為難!”
“裳兒!”鳳魑張開胳膊將她摟在懷中,薄涼的唇畔噙著釋然和溫柔,他又怎會不知他的裳兒。他的裳兒看似胡凃,其實把一切都看得很透徹。
他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裳兒太過於單純,單純到完全不知道這個世界醜陋的一麵。
可是即便如此,鳳魑還是不願意她看見那些肮臟汙穢的一麵,他的裳兒永遠都隻屬於陽光之下。至於那些黑暗中進行的事情就由他去幫她解決,為了她,他可以放棄一切,哪怕墮入萬劫不複的深淵亦無怨無悔。
果果又怎會知道他心中的百轉千回,隻是小心翼翼的扯了扯他的衣服,“父皇。我今天去看了昭陽,她已經得到了該有的懲罰,這件事就此作罷吧!”
罷了。該來的始終會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鳳魑釋然,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既然裳兒都不計較,那就遂了你的意吧!”
“真的嗎。我就知道父皇一定會答應我的!”果果瞪大眼,隨即從龍椅上彈起來,摟著他的脖子又蹦又跳。
“皇兄”
突兀的聲音戛然而止,果果和鳳魑幾乎同時轉頭看向那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的綠色身影。
“鳳驍!”果果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摟著美男父皇的脖子,腦袋來了個九十度大轉彎,驚訝的看著站在門口的男人。
總覺得今天的鳳驍有平時有點不一樣,不同於平日裡的放蕩不羈,竟然帶著一種遺世獨立超脫如仙的感覺。
“你來做什麼?”鳳魑很快便恢複如常,伸手將果果從龍椅上抱下來,一臉冷清的看著他,看不出喜樂。
鳳驍也有些尷尬,或許是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果果,臉上的表情也有些滑稽,似乎是想衝果果笑,可是卻礙於鳳魑在場不敢笑,最後垂下眼瞼。
“皇兄,臣弟是來向皇兄道彆的,明天一早臣弟便要回禹州了!”
鳳魑眸中的冰凍終於在聽到這句話後有了融化的痕跡,看著那張和自己有七分相似的臉輕歎了一口氣,他們本是親兄弟,隻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開始變得如此的陌生。
說到底,她終歸是自己的弟弟,不管他犯了多大的錯,他們體內流淌的都是同樣的血液,這是任何人也無法改變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