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流年!
“嗯——”
果果掙紮著,唇齒相交間慢慢的彌漫開一抹淡淡的血腥。
許久,魂才漸漸地鬆開了她的唇,看著她顯得越發紅潤水亮的櫻唇,蒼白的臉慢慢的蕩漾開一抹複雜的色彩。
“你到底是誰?”
果果緊緊的盯著他的臉,總覺得這雙眼似曾相識,仔細的打量著他的臉,終於在他的耳旁發現了一塊翹起來的皮膚。
眼神閃了閃,果果以出其不意的速度撲了上去,伸手抓住那塊突起的地方,一用力便將他臉上的那張麵具撕了下來,露出了藏在麵具下的那張遺世傾城的絕色容顏。
等到魂想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隻覺得臉上一涼,麵具下的臉瞬間慘白,冰冷孤寂的淡綠色水眸瞬間失了色彩聚焦,可是眸底卻是一片平靜。
“易小子,怎麼是你?”果果瞪大眼冷冷的看著那近在咫尺間的雌雄莫辯的絕色容顏,許久才找到了屬於自己的聲音,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陛下,能死在陛下的身邊,屬下無憾了!”獨孤易憂傷的看著她,伸手慢慢的撫上她的臉,冰眸帶著一絲解脫。
“放屁!”果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件事你還沒有向我解釋清楚,你要是敢死我就把你的衣服扒光了掛在城門上示眾!”
“陛下!”獨孤易嘴角慢慢的蕩漾開一抹傾國傾城的笑靨,淡綠色的冰眸慢慢的失了原有的漂亮色彩,黑色的血順著嘴角滴落。
“易小子。你再堅持一會兒!”
感覺到他瞳孔的渙散,果果恐慌的拍打著他的臉,拖著他開始一步一步的往後退,直到周圍突然變亮,她欣喜的張嘴要喊。不料身子懸空,連帶著獨孤易急速的做起了自由落體運動。
果果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被崖底的樹藤給纏住,這才免於被摔得四分五裂的悲劇,突然間想起了獨孤易,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順著藤蔓滑到地麵,開始到處的尋找他。
終於在一棵枝葉茂密的樹上發現了昏迷不醒的獨孤易,用手一試還有微弱的呼吸,果果鬆了一口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從樹上弄了下來。
此刻的獨孤易因為蛇毒在體內的擴散而奄奄一息。胸口也因為剛才的下落造成了大大小小一堆傷口。
果果本想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下幾塊布條幫他包紮傷口,可是費了老大得勁都沒有成功,最後乾脆放棄了這個打算。
不知過了多久,昏迷中的獨孤易突然咳嗽起來,烏黑的血順著嘴角慢慢的溢出來。
果果急了。手足無措的看著他漸漸接近死灰色的俊顏。知道他的生命就像這些血一樣慢慢地從體內流逝。
突然想起了什麼,果果麵色一喜,挽起自己的衣袖,從靴子裡拔出一把薄如蟬翼透體透明的匕首,看著他咬了咬牙,用匕首在手腕上狠狠的劃了一刀。
鮮紅的血從傷口處湧了出來,果果忙將傷口處對準他的嘴,將自己的血喂給他,直到他的臉色慢慢的恢複了一點點的血色,她才收回手。
因為失血過多。果果的臉色有些蒼白,簡單的將傷口包紮了一下,這才發現獨孤易的身子開始顫抖,伸手探上他的額頭,入手卻是一片滾燙。
看著他慢慢縮成一團不停的顫抖,果果暗暗的歎了一口氣,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乾脆整個人躺在他的身旁,緊緊的抱住他的腰,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他。
渾渾噩噩的不知過了多久,獨孤易終於停止了顫抖,雖然仍然在發燒,可是卻明顯的比剛才好了很多。
果果抬頭看了一眼雨後初晴晴朗的天空,又低頭看了一眼昏迷的獨孤易,最終還是決定卻尋找一些食物來補充體力。
將昏迷的獨孤易用枯葉和樹枝藏好,果果開始順著小路在崖底的密林中尋找著可以充饑的食物。
果果獨自一個人在密林中尋找著,手中拿著一根順手撿來的木棍,一邊走一邊敲打著,企圖驚跑一些藏在暗處的毒蛇猛獸。
找尋了許久都沒有發現任何可以充饑的東西,野兔野鳥什麼的倒是看見了不少,可是以她的速度還沒靠近就不見了蹤影。
頹廢的坐在地上,果果用力的揉搓著自己又酸又漲的小腿,恍惚間卻好似聽見了巨大的水聲,猛地站了起來,繼而丟掉手上的木棍,向著水源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