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流年!
身後再次響起了鳳驍肆無忌憚的笑聲,果果回過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外麵發生什麼事了?”
熟悉的清冷淡漠的語氣從神廟中傳了出來,果果臉上的表情微微的愣了愣,轉過頭剛好看見一張熟悉的幾乎於陌生的閃著寒光的銀色麵具。
即使明知道他不會認出自己,心還是狠狠的刺痛著,麵對著他陌生冷厲的眸光,果果有些苦澀的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就算認出了又能怎樣,他們再也不能回到以前了。
“相公,你怎麼了?”熟悉的聲音帶著女子所特有的溫婉柔和,果果猛然睜開眼便看見一襲綠衫的香煙從廟內走出來,仰著頭一臉溫柔的看著帶著銀色麵具的男子。
男子伸手幫她係好披在身上的風衣,眸底一片溫柔,“外麵冷,你怎麼出來了?”
酸澀的看著站在一起的兩人,果果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如此溫柔多情的一麵,隻是可笑的是,如今的她甚至連指責他們的權利也沒有。
“相公,這是?”香煙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了站在門口的果果等人,眼底劃過一抹驚豔,下意識的轉頭看向身旁的男人。
男人微微蹙眉,若有所思的看著果果。果果自嘲的甩了甩頭,甩掉腦海中對他僅剩的一絲掛念,唇畔再次蕩漾開一抹魅惑天下的邪笑,帶著遺世獨立的孤傲睥睨著兩人。
直到他們垂下頭,果果才慵懶的伸了個懶腰,連看都不願意多看兩人一眼,跨過他們徑直走進神廟。
“槿槿,等等我!”小五撅著嘴追上她的步伐。臨走時還不忘狠狠地瞪了一眼滿頭霧水的香煙和戴著麵具的男人,惹槿槿生氣的都是壞人。
你大爺低吼了一聲,斜睨了兩人一眼大搖大擺的跟著小五一起走進廟裡。
隻有鳳驍若有所思的看著麵前帶著銀色麵具的男人,看向那火紅的背影時眸中劃過一抹疑惑,為什麼剛才有那麼一瞬間他在她的身上感覺到了深深的憂傷,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
果果走進破廟,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草鋪間那月白色的身影,金色的瞳眸內劃過一絲詫異。花月冷,他怎麼會在這裡?
而且從表麵來看,香煙和‘花幽暝’似乎對他很是恭敬,這其中到底掩藏了什麼秘密,果果突然間覺得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在自己沉睡的那五年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帶著銀色麵具的‘花幽暝’一隻警惕的盯著果果等人的一舉一動。每當對上他的視線,果果的心都不由自主的一陣刺痛,像是被人硬生生的在心上劃出一道傷口。
花幽暝是她來到古代遇到的第一個人。於她來說有著最特彆的意義,他的霸道,他的邪美以及他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溫柔都深深地吸引著她。
依舊記得他曾經霸道狂妄的誓言毓裳,若你愛上他人,愛一個,我便殺一個,愛兩個,我便殺一雙,直到你隻愛我一人為止……
可是如今已經物是人非,她不再是那個隻屬於他的鳳毓裳。而他亦不再是曾經對她百般寵溺的花花,他們終於還是分開了。從此形同陌路。
香煙不知道在花月冷的耳邊說了些什麼,他好看的眉慢慢的蹙了起來,或許是感覺到了果果毫不掩飾的打探,幾乎下意識的抬起頭。
果果甚至來不及躲閃就已經撞進了一汪泛著煙雨朦朧的天青色瞳眸中,四目相對,那雙天青色的眸子泛起了一層飄渺虛幻的霧靄。
表情僵了僵。果果有些惶恐的彆開眼,伸手捂著砰砰亂跳的心臟,為什麼,明明知道他什麼都看不見,可是她卻有一種被人窺視內心的感覺。
深吸了一口氣回過頭,卻剛好對上一雙滿含戲謔的狹長的鳳眼。呼吸一滯,果果後退了幾步,順手抓起身旁的包裹狠狠地砸在那張人神共憤的俊美容顏上,“變態!”
“哎呦!”鳳驍沒想到她會突然攻擊自己,伸手捂著被砸的俊臉,一臉哀怨的看著正炸毛的某果,期期艾艾的嚷起來。
“美人兒也真能狠得下心,這張臉若是被毀了,不知要傷透多少少女純潔的內心!”
果果眼角抽搐著,看著那一臉自戀臭美的男人,眼皮跳了跳,幾乎是咆哮著吼了起來,“你大爺,給我把這貨給丟出去!”
“嗷嗚!”一聲虎嘯,花月冷原本冷清的眸底劃過一絲詫異,天青色煙雨眸子蕩漾開一抹漣漪,猛然間站了起來,緊握著拳頭,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請問這白虎是姑娘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