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端木閻微挑的劍眉,果果乾脆搬了張椅子在他的對麵坐了下來,“既然那奸細能隱藏到現在,那說明他還是有一定的頭腦的,現在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他就是奸細,單憑我的話很難取信。”
“這個我也想過,可是難道就這樣放任他為所欲為嗎?”端木閻略微沉默了一會,眉頭越發的緊皺。
果果笑著搖了搖頭,“當然不是了,你應該知道紙鳶吧,不管它飛得再高,可是繩子卻始終控製在人的手中;”
端木閻眼前一亮,恍然大悟的看向她,眸中帶著一抹了然,“你的意思是??????”
“不錯,幕後操控,引蛇出洞,然後來個甕中捉鱉!”
果果眯著眼,金瞳燁燁生輝,金色的唇瓣微微翹了翹,“既然我們已經知道誰是奸細,何不好好利用他來個將計就計,讓他將假消息傳出去,然後將敵人引到事先挖好的陷阱裡?”
“好,我馬上召集老黑和老白商量一下具體的事宜!”端木閻拍著桌子站了起來,可是一陣頭暈目眩,再次跌倒在椅子上。
這一次果果才看清楚他胸口溢出來的鮮血,呼吸一滯,一個箭步竄上前,將欲再次站起來的他按在椅子上,皺眉低喝道,“彆動,這些小事讓外麵的人去就行了!”
這一次端木閻竟然乖乖的按照她的話一動也不動,低頭看著她的側臉,心底突然湧現出一股淡淡的溫馨,可是下一秒,他的臉就黑了,因為在她瑩白如玉的脖子上不知何時多了幾道詭異的紅色痕跡。
端木閻並不是未經人事什麼都不懂得菜鳥,他自然是明白這些痕跡意味著什麼,一瞬間百感交集,幾乎下意識的伸手推開正在替自己包紮傷口的果果,冷冷的說道,“你出去吧!”
果果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都說女人善變,可是她怎麼就覺得男人有時候變起臉來比女人還要更甚,剛才還好好的,這才一會兒的功夫又不知道發什麼神經!
不過果果沒有計較那麼多,女人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說不定男人也會有那麼幾天,“你暫時先忍幾天吧,等你的傷好了,不用你趕我也會走的!”
聽到她的話,端木閻沒來由的覺得一陣煩躁;他不言,果果不語,一時間場麵有些尷尬,可是這份尷尬沒有持續多久就被黑塔和白麵書生的到來給打破了。
兩個人一進門就看見大眼瞪小眼的果果和端木閻,忍不住麵麵相覷,黑塔一向大大咧咧慣了,並沒有想那麼多,走到果果麵前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豪爽的笑了起來。
“凰妹子,聽說你又立了大功了!”
這幾日的接觸下來,黑塔對果果的印象那可是大為改觀,先不說人家的長相,那是個男人就動心啊,就她那份敢和將軍叫板的精神就足以讓這鐵血漢子崇拜不已了。
果果細皮嫩肉的哪經得起他這麼大力的一拍,頓時疼得齜牙咧嘴,好在端木閻眼明手快的將她拉開,才避免了黑塔的大力摧殘。
一掌落空,對上自家將軍不善的眼神,黑塔訕訕的撓了撓頭,咧著嘴笑道,“那個,俺忘了凰妹子是個女人!”
“忘你妹!”果果被他的話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她真的想挺起胸脯衝他吼幾句,你丫瞎了眼,老娘這麼前凸後翹的哪裡不像女人了!
可是果果最終還是沒有吼出來,首先她丟不起那個人;其次是她怕惹毛了端木閻這個陰晴不定的家夥,最後就是她實在不想和這大老粗說話了!
果果低著頭開始收拾著一旁的東西,站起身往外走的時候卻突然被端木閻拉住,沒等她開口,端木閻就淡淡的說道,“你留下來,把你剛才說的再說一遍!”
“我??????”果果其實想拒絕的,可是當對上端木閻那雙冷酷的眸子就不自覺地將要說的話給咽了下去,不情不願的留了下來,將自己的想法再次重複了一遍。
聽完她的話,帳篷內一陣沉默,許久,白麵書生雙眼暴發出金光,像餓狗看見了肉骨頭一般,激動的一把抓住果果的手,“太好了,我怎麼就沒想到,凰姑娘,謝謝你!”
“咳咳咳——”一旁的端木閻目光隱晦的看著兩人交握的手,突然咳嗽起來,隻可惜白麵書生尚處在巨大的興奮當中沒有發現。
“好了,去倒杯茶給我!”端木閻實在看不下去了,側身擋在兩人中間,麵色陰晴不定的瞪了一眼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