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流年!
主帥軍帳內,軍醫小心翼翼的替端木閻胸口上的傷上著藥。
因為剛才的混戰,那在果果精心侍候下好不容易才愈合結痂的傷口再次崩開,這一次顯然比之前更麻煩,上藥之前還必須將結的痂給除掉,這樣才能更加有利於藥粉的吸收。
那一邊,獨孤易拿著藥膏久久不動,過了許久才抬起頭看了一眼軍帳內的其餘三人,有所猶豫的道,“怎麼辦,陛下好像生氣了?”
他的話讓三人手中動作一滯,赤炎有些懊惱的將手中的藥膏丟掉,狠狠地瞪了一眼同樣一臉糾結的裴南瑾,“都怪你,說好不打臉,你還總是朝一個地方打!”
“嘶,我看你下手一點也不比我輕!”
裴南瑾仔細地端詳著鏡中的俊顏,卻不小心扯到嘴角的傷,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想他堂堂裴家少主,竟然淪落到和人打架的地步,想想就覺得憋屈。
那軍醫果斷被這四個人中華龍鳳的美男子給雷到了,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實在太糾結了,這一糾結就闖禍了,手一哆嗦,直接就將那最難處理的一道痂給連皮帶肉的扯了下來。
胸口傳來的劇痛使端木閻倒吸了一口涼氣,很快的,淡淡的血腥彌漫開來,看到那殷紅的噴湧而出的鮮血,年輕的軍醫顯然被嚇壞了,‘撲通’跪倒在地,“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啊!”
果果就在這個時候掀開門簾走進來的,看到眼前的一幕,先是一愣,隨即就差不多的猜出了個大概,走上前,伸手拍了拍那膽戰心驚的軍醫的肩,淺笑道,“我來吧,你先下去吧!”
軍營怎麼會有女人。年輕的軍醫愣了一下,回過頭便看到了世界上最美的一幕,他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人可以每到這種地步,讓人隻一眼就再也移不開目光。
果果倒是毫不在意他的目光,可是這並不代表其餘的人也不在意;赤炎身子一晃,整個人像沒有骨頭一樣掛在她的身上。在她的耳邊嗬氣如蘭。
裴南瑾毫不示弱的走到她的麵前,剛好擋住了軍醫的目光。不屑的瞥了一眼那早已石化的軍醫,撅著嘴指著自己臉上的瘀傷,一臉委屈的說,“表妹,我受傷了!”
最直接的非屬獨孤易不可了,他麵無表情的看著徹底石化的軍醫,手中的劍蠢蠢欲動。
最慘的就是端木閻了,胸口的傷還在流血,而果果身邊的位置早就被占滿了,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個膽敢覬覦某果美色的混賬。將所有的怒氣都撒在他的身上。
“看什麼看,還不滾出去!”
年輕的軍醫被嚇了一大跳,俊朗的臉嚇得蒼白,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低著頭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逃了出去。
“好了。人都已經走了!”果果伸手毫不留情的將黏在自己身邊的男人統統推開,他們打架的事紅寶早就一五一十的向她彙報過了,至於為什麼打架,果果覺得這些人純屬吃飽了撐得!
可是當看到端木閻奄奄一息可憐巴巴看著自己的眼神,果果最終還是沒能狠得下心來,皺著眉走到他的麵前,看到那猙獰的傷口,隻好認命的幫他上藥包紮。
在果果看不見的地方,端木閻得意的看了一眼那兩個被拒絕的男人,他那小人得誌的樣子讓裴南瑾和赤炎恨得咬牙切齒。
“嘶!”果果心中惱怒,刻意的加重了手中的動作,端木閻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有些僵硬,一旁的裴南瑾和赤炎看得更是幸災樂禍。
“你輕點,我是人不是牲口!”終於,端木閻忍不住黑著臉開口,怎麼都覺得某人是在故意的針對自己。
果果沒理他,很快便幫他包紮好傷口,拿起桌上的藥膏,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一邊幫他處理臉上的傷一邊說,“現在知道疼了,剛才打架的時候都不疼呢,你就是純屬活該!”
她指尖的冰涼與臉上的火辣形成鮮明的對比,端木閻難得沒有反駁她,隻是閉著眼享受著她偶爾的的溫柔,看得一旁三人果斷的羨慕嫉妒恨。
處理好端木閻臉上的傷,果果刻意無視裴南瑾和赤炎的討好,直接走到一直沉默的獨孤易麵前,微微皺起眉頭,“你怎麼也跟著他們一起胡鬨!”
“我??????”獨孤易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低著頭看著地麵,“對不起!”
果果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總覺得獨孤易是這些人中最單純的一個,除了小白,恐怕就他最純淨了,想不到這家夥竟然會和人打架,簡直是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