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端木閻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墨染,得罪了這麼狡猾的狐狸,他的下場怕是不會好到哪裡去吧,心中卻忍不住暗自慶幸,好在沒有給自己樹立一個這麼恐怖的敵人。
“接下來就看你的了!”視乎察覺到他內心的想法,裴南瑾眸底的戲謔越發肆掠,慵懶的伸了個懶腰,伸手掀開車簾下了馬車,端木閻向墨染點了點頭,緊跟著下了馬車。
走近的龍陌仟看到站在馬車前的‘果果’,眉頭慢慢的皺了起來,伸手示意眾人停下腳步,直視著那妖嬈的人兒,聲音淩厲而又冰冷,“你不是果果!”
“被發現了嗎?”裴南瑾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並沒有因為被他識破而感到任何的不好意思,而是轉過頭以此打擊著馬車內的墨染,“你的易容術也不過如此!”
“你”墨染被他氣得吹胡子瞪眼,擼起袖子就要衝出去找他理論一番。
“單挑群挑以後再說,先解決眼前的麻煩再說!”
端木閻及時的開口阻止了他的暴走,用眼神示意他們稍候再鬨,轉頭看著龍陌仟,“就算你現在發現也來不及了,你認為你還能走嗎?”一揮手,早已潛伏在周圍的士兵全都站了起來,瞬間侵占了整個山穀。
看到滿山的士兵,龍陌仟臉色微變,仿佛猜到了他心中所想,裴南瑾慵懶的打了個哈欠,眯著眼漫不經心睨了他一眼。
“是不是很好奇,明明已經利用花千鑰牽製了我們的兵力,為什麼還會有這麼多的人?”
說到這,裴南瑾眸光閃了閃,一臉戲謔道,“你就不怕花千鑰那女人臨陣反悔嗎,她可不是那種任你擺布的類型?”
裴南瑾的話音剛落,墨染已經掀開車簾走下馬車,初見到她的那一瞬間,龍陌仟身子一僵,隨即突然想到了什麼,抬起頭冷睨著他,“你不是花千鑰!”
“我說呢,你的易容術也不過如此!”
即使被識破,裴南瑾還是抓住機會的不忘對墨染冷嘲熱諷,後者卻是一臉震驚,失落,第一次被識破他還可以將責任推到裴南瑾頭上,可是再一次的被識破,這個打擊就大了。
“你就少說幾句吧!”
將墨染臉上的表情儘收眼底,端木閻有些無可奈何的伸手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換來的是裴南瑾不以為然的聳肩,“就算你猜出來又能怎樣,龍陌仟,你以為自己還能安全的離開這裡嗎?”
身份已經被拆穿,龍陌仟也就沒有掩飾的必要,伸手揭下臉上的麵具,唇角帶著狂妄的笑,“朕既然敢闖進來,自然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看到他滿懷信心,端木閻的眼皮跳了跳,心裡突然升起了一股強烈的不安,和裴南瑾對視了一眼,突然想起了某個從不讓人省心的女人。
龍陌仟說這種模棱兩可的話也隻是為了拖延些時間,此時見到他們的反應,腦海中突然閃過一絲光亮,幾乎是下意識的掃了一圈周圍,唇角微微翹起。
“妖女是不是被你抓了!”
端木閻和裴南瑾還來不及阻攔,墨染已經脫口而出,因此也證實了龍陌仟的猜想,看著對麵懊惱的兩人,唇角揚起一抹弧度,“朕現在應該有了和你們談判的資格了吧?”
裴南瑾有些懊惱的瞪了一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墨染,即使對龍陌仟的話有所懷疑,可是隻要有一絲可能,他也不能拿果果的性命做賭注。
千算萬算,他卻獨獨算漏了那個最不安穩的女人,可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現在把柄落在彆人手裡,他無奈的伸手撫了撫眉,“你想怎麼樣?”
龍陌仟抬頭看著上方那些虎視眈眈的士兵,唇角掛著一絲淺笑,“讓你的人全都退下去,等我的人安全後,我自然會放了你要的人!”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話!”端木閻皺緊眉頭,被嘴邊的肉威脅,他又怎麼能咽得下去這口惡氣。
龍陌仟沒有絲毫動怒,依舊笑得風輕雲淡,“信與不信是你們的事,你可以選擇不信!”
“我要怎麼才能相信你呢?”
裴南瑾不愧是隻狐狸,微微的眯起眼,瞬間恢複了商人所特有的精明,把玩著手中的一枚銅錢,挑眉,“在此之前,你是不是該讓我見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