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流年!
孩子保住了,對於眾人來說,尤其是淺睿,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神情一放鬆,果果立刻將注意力轉移到落胎藥上,上次是蓮香,這次是淺睿,如果不將躲在暗處的凶手揪出來,她心頭的這口惡氣怎麼都消不掉。
“難道軍營中還有奸細!”赤炎瞪大眼,似乎想到了什麼,下意識的已經脫口而出,他還沒來得及得意,就換了眾人的一致鄙夷。
裴南瑾早就恢複了他的慣有的笑容,不無慵懶的斜靠在椅子上,眯著眼淡淡的睨了他一眼,唇角帶著淡淡的嘲笑,“你以為奸細和你一樣笨嗎”
“裴南瑾,你什麼意思?”
赤炎猛地站了起來,吹胡子瞪眼的瞪著他,對於這個每次都能將自己氣到吐血的家夥,隻恨得牙癢癢,如果不是考慮到果果在,恐怕早就將他拖出去當靶子練了。
“我也覺得事有蹊蹺!”獨孤易微微的蹙起眉頭,無視赤炎噴火的眸子,麵無表情的說道,“如果我是奸細的話,絕對不會選在這種特殊時期暴露自己的身份!”
“如果真的要下手,為什麼對象是兩個毫無瓜葛的人而不是他?”
裴南瑾眼中精光一閃而過,伸手指著一直保持沉默的端木閻,戲謔道,“蓮香的話我可以理解,因為她懷的是端木閻的孩子,如果那個孩子沒有了,就可以影響他的情緒,進而直接打擊將士們的士氣,可是為什麼他還會選在這麼尷尬的情況下對毫無瓜葛的淺睿下手!”
聽到他的話,端木閻微微的蹙起眉頭,幾乎是下意識的抬頭去看果果的反應,隻可惜某人一直低著頭,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是啊,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赤炎恍然大悟的拍拍自己的腦袋,引來大家一頓鄙視。
果果眼角抽了抽,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為什麼這貨看起來挺聰明的,事實上卻這麼白目,想到裴南瑾似乎話中有話,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你是說這件事是有人故意針對淺睿的?”
“可是他為什麼要針對淺睿啊,難道他們之間有仇!”赤炎不失時機的插話。
裴南瑾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端木閻,無視他眼中的冷意,把玩著自己修長的手指,邪魅的笑道,“那可不一定。說不定她這麼做隻是為了報複某一個人呢?”
“你什麼意思?”端木閻皺著眉頭冷冷的開口。
金黃色的瞳眸慢慢的眯了起來。果果猛地站了起來。妖嬈傾城的臉上閃過一抹冷戾,“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在淺睿的食物中下毒,那個人就肯定接觸了食物,按著這個方向查。一定能把凶手就出來!”
“如果按你說的去查,恐怕這輩子也查不出凶手!”
秋水依掀開簾子走進來,無視眾人眼中的疑問,抬起頭與果果對視著,“因為他並沒有服食任何藥物,那些落胎藥被人抹在了他的袖子上,通過呼吸進入體內的!”
“抹在袖子上!”果果眼中閃過冷厲,十指緊緊握成了拳頭,渾身上下瞬間散發出一股淩厲的氣勢。
“我想有件事你會感興趣的!”
對於她的這種懾人氣勢。秋水依微微愣了一下,回過神後淡淡道,“這種藥藥性很強,但是接觸到空氣很快就會消散,所以。從被抹上藥到毒發絕對不會超過半柱香的時間。”
“路上!”果果瞪大眼,一臉激動的嚷道,“從廚房到帳篷差不多需要半柱香的時間,這麼說,淺睿是在路上被人下的藥,隻要查到他在路上遇到什麼人,就可以知道凶手是誰了!”
“來人啊,將當時所有經過的士兵都叫來!”得知了事情的真相,端木閻馬上行動,隻有裴南瑾微微的眯起了眼睛,眼中閃過一抹寒戾。
“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是誰了?”一旁的獨孤易將他的表情儘收眼底,難得的主動開口,這對於他來說已經是特例了。
裴南瑾也沒想到他會突然對這件事感興趣,有些詫異的抬起頭看著他,這個悶葫蘆果然不簡單,嘴角微微的揚起,漫不經心道,“除了那個人,你認為還有誰會對淺睿肚子裡的孩子怨恨。”
“我現在就去殺了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獨孤易轉身就要離開,可是沒走兩步就被拉住,回過頭便對上一張滿含戲謔的狐狸眼。
“彆啊,你以為那個家夥就沒有懷疑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