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流年!
果果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悲催的人了。
好不容易才出來一趟,彆說采花大盜,就連小毛賊都沒有抓到一個,反而把自己弄得跟隻兔子一樣,成為眾人爭相嘲笑的對象。
溫暖的陽光傾瀉而下,給冰冷的冬天帶來了一絲淡淡的暖意,果果悠閒的躺在軟榻上,長長的睫毛垂憐而下,在眼底投下淡淡的剪影。
和煦的陽光照在臉上,給她整個人鍍上一層金粉色,風過,夾雜著遠處飄來的幽幽的梅花香味,模糊間翻了個身,不顧形象地愜意的伸展著四肢。
“楹兒,我的楹兒!”
憂傷的聲音在耳邊回蕩,帶著無法忽視的悲痛和失而複得的複雜感情,下一秒,一雙柔軟的手輕撫在她的臉上,仔細的,小心翼翼的摸索著她的每一寸肌膚。
果果微微的撅了撅嘴,幽幽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精致傾城卻不失溫柔的熟悉的臉,所有的睡意一掃而儘,不敢置信的伸手揉了揉眼睛,“爹!”
幾乎同時,流螢伸手將她緊緊的摟入懷中,也不知道是太過於激動,或者是彆的什麼原因,整個人都在微微的顫抖著。
聞著那熟悉的檀香味,果果下意識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背,下一秒,眼神已經被手中的雪白所吸引,“爹,你的頭發?”
“楹兒!”緊摟著她的手鬆開,即使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在看到流螢的樣子後,果果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傾國傾城的精致容顏。沒有了往昔的風輕雲淡,不知何時悄然多了一絲剪不斷理還亂的愁緒和哀怨,如雪的及膝長發深深地刺痛了果果的雙眼,為他清冷的容顏更添了一抹出塵。
此時的他眼圈微紅。臉色極為憔悴,一身風塵,儘管如此,卻絲毫掩蓋不了他的風華絕代,綠眸情緒的倒映著果果的詫異和錯愕。
看著他袖口處淡不可見的血跡,果果呼吸一滯。緊緊的抓住他纖細的手腕,不無焦慮的問道,“爹,你受傷了,我娘呢?”
流螢纖細蒼白的身子微微顫了一下,藏在袖子裡緊握的拳頭慢慢的鬆開,抬起頭,綠眸早已渲染開一層淡淡的水霧,悲痛的搖著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果果心裡微微顫抖了一下,看著他一身狼狽,大概的猜到了些什麼,強壓住心中的不安,緊緊的抓住他的手,小心翼翼的問道。“爹,你和娘到底遇到了什麼?”
或許感受到了她的擔憂,流螢深吸了一口氣,顫抖著開始敘述整件事的過程
原來他們離開夜影後便直接趕回綠眸,一路上卻不斷地遭受到追殺,剛開始的時候,那些人好像意不在殺人,隻是想阻止他們趕回綠眸。
一路上不斷地遭受阻截,好在有鳳梓和柳枝柳葉兩姐妹相護,即便如此。幾人還是大傷小傷不斷。
曆經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甩掉身後的那些尾巴,剛放鬆下來就再次遭到刺殺,這一次的殺手和之前的似乎並不是一幫人,他們招招狠辣。至死方休。
不良老媽為了保護心愛的男人受了重傷,讓鳳梓護著他離開,而她和柳枝柳葉則選擇留下來拖住那些殺手,可是他們卻不放心,半路上又折了回去,卻隻看見了刺客的屍體,而不良老媽和柳枝柳葉卻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都是我,都是我!”流螢搖著頭,晶瑩的淚水沿著眼角緩緩流下,傾城容顏帶著深深的絕望。
果果略帶心疼的小心翼翼的替他擦拭著淚水,微微斂眉,金瞳閃過一抹厲光,靜下心道,“爹,我覺得我娘應該沒事!”
“隻有殺手的屍體,說不定娘她們被什麼人給救了!”
果果肯定的下著結論,不知為何,她心中有種強烈的感覺,禍害遺千年,不良老媽好歹也是女皇級彆的boss,不會這麼容易就被乾掉的!
流螢抬起頭愣愣的看著她,聽到她的話,眼中慢慢的升起了希望之光。
想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果果的心裡頓時放下了一塊大石頭,用錦帕替他擦拭著淚水,巧笑嫣然的勸慰著,卻是打從心眼裡心疼這個傻爹爹。
“我馬上派人尋找娘的下落,爹你就彆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等我那重色輕女的老娘回來又要嘮叨我了!”
流螢看著她,終於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俊美的臉上慢慢的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紅暈,點點她的額笑,似嬌似嗔,“你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