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十月,氣溫驟降,今日又下起了絲絲細雨,天氣陰沉沉。
“阿嚏!”
不少守城官兵都出現了打噴嚏的症狀。
蕭徹皺眉,揉揉發癢的鼻子道“今日咱們再往北走十裡地,迎一下送糧隊。”
按照日子推算,章將軍發出的糧草支援該到了。
兩批人馬相對而行,很快雙方看到了彼此,薑明這一支運糧的民兵任務順利完成。
“阿嚏!”
民兵們也有不少出現打噴嚏的症狀,這些農民隻當做是家裡的妻兒思念自己,完全沒放在心上。聽從王烈的安排在南都郡修正一晚就能返程回家。
可次日,大部分民兵出現了全身難受,發燒嘔吐,站立不穩的情況。
民兵被安排在軍營外的幾間營帳中,不少人出現喉嚨乾澀,呼吸困難的症狀。薑明麵色通紅,身體也變的沉重起來。
“哥,軍醫馬上來了!”
薑月按住要逞強的薑明,之後她環視這間營帳,民兵們都有不同程度的難受。
王烈帶著幾個士兵過來查看“這裡情況怎麼樣?”
問完他看著躺在地上的十幾個民兵搖搖頭“真是邪門,怎麼一大半的人一起生病了?果真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這南都郡的水土不養咱們。”
有小兵附和道“是呀,領軍,這都進入十月底了,咱們那邊的1蚊蟲早凍死乾淨了,這邊就不行,晚上還那麼多,咬的我都睡不著。”
說完,還伸胳膊去撓後背。
“可不是”我也被咬了好多包。
聽士兵這樣說,薑月去看薑明,裸露在外的皮膚上也被咬了不少紅包,心道等軍醫來了讓軍醫給那些草藥什麼的驅一驅蚊蟲。
軍醫匆匆趕來,看了一眼營帳裡的民兵便知道了情況,這是他今天早上看診的第五個營帳。都是身體無力,精神不振,麵色潮紅。這是中了瘴氣的症狀,不隻是運糧的民兵,營中的士兵也種了瘴氣。
“這是中了瘴氣,煎服艾草和菖蒲的水可以減輕症狀。”軍醫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說的這種瘴毒好似家常便飯。
“瘴氣?怎麼回事?”薑月心中警惕,瘴氣有毒,她隻在電視裡看過,那不是某個少數民族的殺手鐧?
“瘴氣是彌漫在南方的山林中的有害氣體。這種毒氣如煙似霧,無色無味,咱們的士兵一不小心就會中招,這種毒氣容易在悶熱的環境中產生,我軍從百姓手中學習了預防辦法,隻需要在炎熱的季節每日熏艾草和菖蒲,出門佩戴藥囊。如果不慎中了瘴氣,也是同理,再配合煎服一些清熱的草藥。隻是,現在天氣涼爽許多,不應該有大麵積的瘴毒產生啊”
這不是什麼軍事機密,這裡一到毒五月,家家戶戶懸掛艾草驅瘴氣,身上也佩戴菖蒲葉,艾葉等。
軍醫說完,撚了撚胡須,看著王烈道“小夥子,我看你身體不錯,這毒氣好像沒影響到你,待會兒你派人同我的藥童進大營拿些草藥過來煎好以後,每人早晚喝一碗”
王烈謝過軍醫,差兩個沒中瘴毒的士兵跟著藥童去拿草藥。
之後對軍醫道“軍醫,實不相瞞,在下現在也覺得渾身寒冷,肌肉疼痛。可勞煩軍醫替在下診治一下。”
“王領軍把手腕放到這裡,我診一診。”
軍醫將手搭在王烈的手腕上,眉頭時而緊鎖,時而舒張“無妨,王領軍也有中瘴毒的症狀,症狀輕微。拿了草藥把住的地方熏一熏,煎好的藥,你跟著喝一碗便可無恙。”
軍醫走後,士兵很快抬了藥草過來,薑月看了看,確實是曬乾的艾草和菖蒲。這兩種草藥確實有解毒功效。士兵拿著點燃的草藥將營帳裡裡外外熏了個遍,屋子裡一下煙熏火燎。
人手不夠,薑月便把煎藥的工作攬到了自己頭上,藥煎好以後給每個營帳的民兵送上一碗,她自己也喝了一碗。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