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衍萬虛行!
男孩穿過長廊,一把推開走廊儘頭的房門“爹!”
隨即他就看見父親板起了臉“沒規矩,不見我在招待貴客呢嘛。”
男孩有些納悶,他什麼時候被父親批評沒規矩過。但的確是有陌生人與爹麵對麵盤腿坐著。
那是三個成人加一個小孩,他們穿著比較奇怪的服飾,而那個小男孩自己相比大約要小上幾歲,身著的衣服卻十分普通。
男孩自小就隨心慣了,也不顧忌有外人,便大聲對他爹說花瓶被下人打碎了。
“哪個下人?”與他兒子一樣身材較胖的富賈皺起眉。
“就那個女孩!”男孩笑了。
富賈一愣,然後明白過來。原來這花瓶又高又重,他是吩咐給家裡的男仆搬去書房,必定是男仆嫌重轉給下人,下人再轉手給下下人,最後居然到了小女娃的手裡。
雖說花瓶摔碎怪不得那女娃,但畢竟也是自己心愛之物,價值也不菲,就這麼算了實再氣不過。
富賈轉頭對那三個到訪的道士扮相的人賠笑道“家事見醜,我這就去管教下人。”
誰知其中一名女道士忙道“我們此來拜訪古前輩,就是為了一名叫白夢的童仆。”
姓古的富賈聽著洪秀秀的敬稱似乎有點不自在,便連忙擺擺手“幾位道爺,叫我古叔也就罷了,我這的確有一名叫白夢的童仆,幾位認識她?”
“請問她現在在何處,可否讓我們去看看她。”斑願暉道出來意。
古叔又怔了一秒,忙道可以。心裡卻開始犯虛,當初她找上自己來時。就感覺這女娃有名有姓的,萬不該收下來當仆從。結果自己這寶見兒子聲稱要個玩耍的同齡夥伴,這才讓她簽了賣身契當了童仆。
這女娃要求也不多,主要是給她一些吃的,據說還有個弟弟要她養活,每天夜裡允許她出去一次。
古叔簡要地同三人講了講白夢來這兒的原因,邊走邊說,朝著後院裡走去。
古叔注意到了洪秀秀拉著的小男孩,大眼睛淡眉毛,臉龐清秀,竟似與白夢一模一樣。
這大概就是她的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