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來誠實的點頭。
袁青舉緩了口氣,繼續扭著眉頭問“那誰更帥?”
安來看看海報又看看袁青舉“咦……我突然發現你們居然眉目間有幾分相似!”
袁青舉不置可否“那他也是山寨的。再說就算他能長到你老公我這種程度那也隻是一副隻會耍帥的皮相。”
安來睨他一眼“東君很有才的。”
袁青舉繼續循循善誘“你老公我更有才!”
安來砸吧著眼睛“可是他會寫歌喲~”調子拖得長長的。
袁青舉不屑的噴了一口鼻息“就一個小屁孩!”
安來繼續說“當然他唱得更好。”
袁青舉扭過頭“咳咳……那也算不了什麼。”
安來移步過去麵對他“那你唱一個唄……”
袁青舉摟過她狠狠的揉著她的頭發,然後按在懷裡酸溜溜的說“好吧,我承認他是比我會嘩眾取寵。”
安來掩嘴偷偷的笑了一會兒,再抬頭望他一本正經的說“所以東君比你厲害。”
袁青舉捧著那張洋洋得意的臉“咱先不說你確定要在你老公麵前誇另外一個男人麼?”
安來無奈的看著他,很是唾棄這種行為。明明是他一定要把行東和他自已放一塊兒的,二者根本沒有可比性,現在又來質問她。想著想著又跳起來“不行,說不定這時體育館外麵還有黃牛票。”為了聽一場行東的現場演唱會多花點兒錢也是值得的。
隻是瞬間又萎靡了,現在連身體都是彆人的,更彆說錢了。安來張大眼睛可憐巴巴的望著袁青舉。袁青舉最受不了這個,抬手捂住那雙眼睛敗下陣來“就那麼想去?”
安來任由著他捂著自己的眼睛大力的點頭。最後袁青舉心不甘情不願的出去打了個電話,回來告訴安來“晚上我陪你去。”
安來高興得都要跳起來了,好在顧慮的著袁青舉彆扭的神情,收斂了。在興奮中度過了一整個下午。
演唱會七點開始,可是六點的時候袁青舉不但沒有準備出發而且還按時的開始吃晚飯。安來覺得他是故意的。他卻說“放心,沒那麼早開場,我們一定趕得及。”
安來隻好坐下來陪他吃飯。
袁青舉很滿意這個狀態,這頓飯安來吃得猶為乖順,一點兒也挑食,給什麼吃什麼,還多喝了半碗湯。甚至飯後他還成功投喂了一碟糖漬櫻桃。
一頓飯吃完等安來催促他出門已經六點四十了,到場時候七點二十,確如袁青舉所說,還真是沒正式開始。安來看著人山人海有些眼暈,頓時覺得或許在屋裡看直播是個更好的選擇。袁青舉攬著她找到位置,安來第一眼就看見了目標龐大的袁小胖正向他們招手示意“三哥,難得你也來捧場。”
袁青舉嗯了一聲拉著安來坐下,安來覺得他太冷淡了於是補充道“東君的場就算不捧也紅。”
袁青舉哼了一聲。胖小六歡快的點頭附和“是啊是啊,我就說三嫂最有品味和眼光了,不像某人。”
這時安來才發現他們的位置在第二排的正中間,旁邊還空著幾個位置。安來看著袁青舉的臉上是由衷的稱讚。
可是袁青舉的臉色更難看了,安來覺得莫名其妙。好在袁小胖帶來了許多零食並友好的和她分享。行東很快就出場了,當鎂光燈下出現他的身影的時候,全場尖叫聲此起彼伏。因為身邊有袁青舉和袁小胖,安來不好意思毫無顧忌像那一幫小姑娘一樣失態。可是隨即身邊袁小胖卻是不顧四周頻頻側目而狼嚎不斷,安來擦著汗,表示甘拜下風。
場上氣氛一直很high,安來發現行東從出場一開始不時的看向這邊,一次兩次還當是巧合,晚會過半的時候安來忍不住戳戳袁青舉“你覺不覺得他一直在看我啊?”雖然她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但是她肯定她和行東對視不下十次。
袁青舉給了她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雖然他嘴裡一直不屑著,可是安來發現他整場都看得很認真。晚會很快就進入了尾聲。行東站在台中央有點兒喘“最後一首歌,清明,送給大家。感謝大家今夜拔冗捧場!”
簫管悠悠,如泣如訴。全場彌漫著淡淡的感傷,行東輕輕開口,緩緩道來
“惜春暮彩蝶殤花魂,沾衣濕杏花雨訴離分。
濛濛時節,煙鎖霧凝,偏說清明。
沉檀香繚拂鏡上塵,去年胭脂冷黛色輕。
重拾畫筆,再點絳唇,未亡人。
當年紅牆綠瓦朝堂風雲,情到濃時話說歸隱。
鳥儘弓藏伴君伴虎一謀臣,不如歸去生前身後名。
好兒郎家國天下責在身,我命由天怎由人。
癡癡愛成痛成恨,彆時叮嚀是遺訓。
奈何橋上奈何聲,舊鬼新魂有誰在等。
三生石刻,彼岸兩生,宿命斷魂。
小牧童橫笛挽歌起,指路杏花村故人來尋。
桃源一夢,世上千年,歎變更。
曾幾時笑談傳奇話本,如今卻都成了故事中的人。
咿呀呀台上花旦和小生,驚木響茶樓說書老先生。
梧枝焚鳳去凰無憑,汗青寫生平結局沒下文。
回首依稀是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