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若重生(甜寵)!
三年前,青堰的一把手還不是袁鴻威。那個位置上的人叫安正堯,為人風光霽月,政令果決,在坊間頗受好評。但是三年前突然被停止調查,最後以多項重罪被開除黨籍和公職,身陷囹圄。令人唏噓。
此案轟動一時,便是三年後的今天也時常被人提起。
這人便是安來的生身父親。
安來在很小的時候母親就過逝了,安正堯也沒再另娶。但是一直養了一個外室,那女人給他生了個兒子,取名安往,隻比安來小一歲。但是安來的奶奶,也就是安家老太太固執的認為那女人身份太低,就算是生了兒子母憑子貴也不讓她進門,隻把小孫子給接了回去。後來不知道怎麼處理的,反正沒幾年就另嫁了個富商。
安正堯的噩耗傳來,安老太太舊疾複發,一口氣沒緩過來便駕鶴西去。安家便隻剩了還未成年的兩姐弟相依為命。雖然安來還有一個小叔,但是安老太太在世時,偏疼長子,導致兄弟鬩牆。兩家早就斷了往來。此時安家也沒個長輩站出來主事。
此情此景,那安正堯外室所嫁的富商倒也有情,讓那女人把安往接了過去。
安家,便這麼散了。
安正堯生來便是天子驕子,一生順遂,遭此巨變,本就受了不小的打擊。又聞老母辭世,幼子彆姓。悲慟欲絕,在獄中鬱結成病,不久也去了。死的悄無聲息。
臨終前,便把孤女安來托付給了袁青舉。
這些信息,都是袁青舉告訴安來有關於她的身世。
於安來,袁青舉是她唯一的浮木。
在她驚悸不安,惶恐絕望之時,唯有他伴在一旁。他是安來走出混沌的唯一的一絲光亮。
他說她是他的妻,她信。
他說她家破人亡,再無人可靠,她也信。
她緊緊的抓住他,好證明自己還有根在,還真真實實的活著。
安來的眼角還帶著淚痕,靠在袁青舉胸前問“那我失憶之前我們的關係為什麼那麼糟糕?”
這個問題她之前也問過袁青舉,不過一直被他敷衍過去了。現在她知道自己隻是失憶,這個問題就必須問清楚。
袁青舉顧左右而言它“時間不早了,來來你餓不餓?我讓杜斂去買些……”
“我在問你話呢!”
袁青舉把臉埋在安來的脖頸中,蹭了幾蹭“哎呀,老婆我好困啊,我先睡會兒。”
安來退開些距離,用手掌固定住他的臉迫他與其對視“不要妄圖轉移話題!”
袁青舉無奈之下摸摸鼻子,慢吞吞的說“那時候你不是很願意嫁給我。”聲音越說越小。
安來聽後就那麼一直瞪著他,在他忐忑之中等來一句“就是換到現在如果不是領了證的話,我也不願嫁你。”
袁青舉急了“為什麼啊老婆。”
安來理所當然的說“我才二十歲,還沒來得及揮霍青春年華,便被你貼上標簽等著熬成黃臉婆了,我多虧啊我。”
袁青舉彈了一下小姑娘的額頭“什麼揮霍青春,彆跟一幫小兔崽子學壞了。再說,早點嫁有什麼不好,你老公我人生閱曆豐富,絕對讓你走筆直寬敞的康莊大道。省得在那羊腸小徑上歪啊拐啊的受折騰。”
“不折騰那還能叫青春麼?”安來細聲抱怨“而且說不定還能遇到個花樣美少年什麼的。”
“這是嫌我老呢?”
“我可沒這麼說。”
“反正你是沒什麼機會了。”袁青舉見她並沒有深究逼她嫁人的事兒,話題反而朝著一個詭異方向進展著,鬆了口氣,把她拉回懷裡緊緊箍著,笑嘻嘻的說“反正我又不會同意離婚,你永遠是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