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妖都_梨色傾城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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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妖都(1 / 1)

梨色傾城!

等梨兒再睜開眼睛時,入目的是氣勢宏大的城門,上麵刻著瀟灑霸氣的兩字妖都。城門周圍並沒有士兵把守,隻見穿著華衣的人們自由的出入,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皆帶著燦爛的笑容而且一個比一個漂亮,仿若來到了一個繁華到極致的自由天堂,花傾城看著梨兒看入迷狀,便把好看的手在梨兒麵前晃動道“看傻了?”梨兒杏目一瞪道“你才傻。”說著便朝城內走去。

花傾城笑著追上去說道“我還以為愛哭鬼膽量很小,現在看來……”梨兒停下腳步道“你什麼意思?”花傾城看著梨兒說“你剛才不是看到了嗎?”梨兒一臉疑惑道“看到什麼?”花傾城俯身在梨兒耳旁輕輕耳語道“妖都。”或許是這樣劃過耳旁的銀絲太過柔滑,抑或者是耳旁的溫熱的呼吸太過曖昧,梨兒完全沒聽到花傾城的話隻是呆呆的愣在那裡。

花傾城有些好笑的看著梨兒的反應,拿手輕捏梨兒的小臉道“愛哭鬼,回魂兒。”梨兒清麗的臉頓時羞的通紅道“不和你說了。”便氣鼓鼓地朝前走去,隻見街上張燈結彩,人潮攢動,一片熱鬨非凡的場景,再看著周圍人們的笑容,梨兒的嘴角也不禁往上揚,心裡卻嘀咕著花傾城,你怎麼還不追上來呢!我已經把腳步放慢了,笨蛋。可想歸這樣想,梨兒卻也不回頭,隻是走走停停,可走了好長的一段路花傾城也沒追上來。

梨兒有些失落地站在一個飾品攤前,商販笑著問“姑娘,看看吧?”梨兒搖搖頭,那商販仍不放棄拿起一個晶瑩出彩的用玉做成的梨花簪說道“姑娘,我看著梨花簪挺符合你的氣質,純潔不染纖塵。”梨兒仍搖頭道“謝謝,我不需用。”聲音清靈而婉轉,那商販便呆站那裡心道好久沒看到過美貌與聲音完美結合的女妖了。

梨兒說完話便轉身離開健步如飛,自言自語道“不理你了。”可腳卻不覺往回走,突然有一人擋住梨兒的路,梨兒繞開,可那人又擋住梨兒,梨兒抬頭道“你……”話還沒說完便愣在在那裡,隻見花傾城帶著半截麵具換了一身白衣,衣服領口上繡著幾朵精致的梨花,漂亮的銀白色頭發用緋色玉帶輕綁了一些在腦後,手裡拿著剛才的梨花簪勾起薄唇道“玉簪配美人。”說著把梨花簪插在梨兒的發髻上。

梨兒本想生會兒氣的,可當看到花傾城那一瞬間所有的氣便煙消雲散了,剩下的滿滿是快樂,梨兒含羞道“我還沒有你好看呢!”花傾城摸著梨兒的頭道“愛哭鬼,我沒說你比我好看阿。”一下梨兒覺得和花傾城說話就像對牛彈琴,握住拳頭深呼吸心道“他不是人,所以我不能和他計較。”花傾城馬上說道“我本來就是不是人阿。”梨兒驚道“你知道我想什麼?”花傾城慢慢點點頭。

梨兒說“你怎麼知道的?”花傾城說“從那天你身上有那朵花的時候。”梨兒說“紅色……”花傾城一把捂住梨兒的唇輕聲道“這裡不能隨便說話。”梨兒把花傾城的手拿開道“為什麼?”花傾城伸手攬過梨兒道“等下告訴你。”兩人便消失在熱鬨的大街,可周圍的人一點也不奇怪還是有序地來來往往。

等梨兒回過神,兩人已經到了一條僻靜的街道,花傾城這才說道“這不是人間,是妖界。”梨兒難以置信道“可剛才看到的都是人阿。”花傾城輕笑道“能在妖都存活的妖,至少都有幾百年的修煉,所以都能化為人形。”梨兒說“額……那這裡有人嗎”花傾城搖頭道“沒有。”梨兒無語道“那你帶我來是做他們點心的。”花傾城笑道“放心,你身上那朵花可以掩蓋你的人氣,所以他們不會傷害你,也不敢傷害你。”說著牽著梨兒就朝人多的大街走去,梨兒緊緊地握住花傾城的手,花傾城的嘴角越加向上揚,大街鑼鼓喧天,到處一片歡騰,人流朝著一個方向走去,花傾城也帶著梨兒朝那個方向走。

走到一個橢圓形的大廣場,人群突然安靜,花傾城把梨兒護在身前小聲道“這是妖界一年一度最盛大的選美大會。”梨兒好奇道“怎麼選呢?”花傾城解說道“你看舞台正中間最前的那個男子,他是妖界的長老,等一會兒,他會往空中拋灑十九朵花瓣,花瓣落在誰身上誰就參加。”梨兒說“我還以為是看外貌和才藝呢!”花傾城笑道“你想的也對,因為那些花瓣會感應美人的存在,外在和內在。”

梨兒歎道“真神奇。”便看著那年輕的長老像天空中拋灑花瓣,梨兒正看得起勁便發現周圍的人都看著自己和花傾城,問道“花傾城,他們怎麼都看著我們?”花傾城笑道“因為他們嫉妒。”梨兒一臉茫然道“嫉妒什麼?”花傾城從梨兒青絲上拿下那朵梨花瓣道“這下知道了吧!”梨兒拉著花傾城小聲道“我們偷溜吧!我可不想參加。”花傾城說“看情況遛不了了。”話音剛落,一群穿著鎧甲的士兵走過來,為首的那個男子說道“恭喜兩位,請跟我們走。”花傾城拱手道“多謝帶路。”梨兒緊張地扯著花傾城道“我們真要去嗎?”花傾城握住梨兒的手道;“沒事,有我在。”梨兒聽了這句話覺得安心許多,便一道跟著走。

兩人被帶到廣場後台的一間房屋,那為首的男子拿著一個白色的錦袋說道“你們一一把手放進來。”花傾城看著梨兒還有些緊張便率先把手放進去,再拿出來時,手掌上浮動著三個字棋、書、歌。字很快便消失了,梨兒這才把手放進去,拿出來一看,手掌上流動的是棋、畫、琴。那人說“你們要比的就是剛才你們看到的三樣,現在回到廣場,大祭司會給你們分組。”花傾城說道“有勞了。”梨兒說“多謝。”

兩人回到廣場,那大祭司把他們分成十組,而花傾城一人一組,梨兒說“額……你自己和自己下嗎?”花傾城搖頭道“單出來就不用比棋。”梨兒說“我可不可以和你換呢?”花傾城說“要遵守比賽規則。”梨兒苦著臉道“可我不會下棋阿。”花傾城摸著梨兒的頭發道“沒事,你就把它當成小遊戲,想怎麼下就怎麼下。”梨兒無奈道“也隻有這樣了。”十八人,兩人一組站在自己所指定的方位。

梨兒看著空空如也的地道“額……這要怎麼下?”梨兒的對手是一淡然精致的美少年,聽了梨兒這話笑道“你沒參加過比賽,也沒看過比賽吧?”梨兒點點頭,那少年說道“你看空中。”梨兒抬頭見,空中慢慢浮現如一麵銅鏡般透明的棋盤旁邊擺著裝棋子的盒子,心裡很是驚訝,而旁邊那少年說道“下黑子在天元點上。”便見有一顆棋子跳出盒子落在棋盤上,那少年有禮道“姑娘,該你了。”梨兒隨口說道“下在黑子地正前方。”接著兩人便開始了激烈地較量。

所謂激烈,都是觀戰的人以為兩人都是高手,那少年下地有布局暗藏玄機,而少女雖下地毫無章法但還是一次次驚險地破解玄機,那少年下地滿頭大汗,而少女看起來卻氣定神閒,最終那少年拱手道“姑娘,棋高一招,在下甘拜下風。”梨兒茫然道“我贏了嗎?”那少年擦汗道“姑娘過謙,在下告辭。”說著便離開了,花傾城走近笑道“恭喜,恭喜。”梨兒叫道“花傾城。”花傾城說“嗯,有什麼事?”梨兒說“你彎下腰。”花傾城配合地彎下腰,梨兒伸手捏著花傾城晶瑩的耳垂道“讓你笑。”

花傾城唇邊的笑容越加誘人道“你舍不得。”周圍的人看到這樣風華絕代的笑容都屏住了呼吸,生怕打擾到這位美男,可身旁的少女毫不憐香惜玉一腳踩在美男的腳上,美男竟然一點沒惱隻是一臉寵溺地看著少女,周圍的人們有些躁動,可當看到美男掃過來如地獄般冰冷的眼神,她們便安靜下來。

接下來,所剩的十人被分成五組,梨兒去參加畫畫,心裡又沒底了,自己書法還可以,可這作畫,怎麼辦呢?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和梨兒比試的是一位纖弱的美人,看著那美人不時咳嗽抖著消瘦的肩膀,梨兒不禁為她擔心。兩人被限一炷香的時間作畫,那美人提筆便輕快地作起畫來,梨兒拿著筆遲遲下不了筆,看著香燒到一半,而梨兒依然沒開始畫,周圍人都替這少女著急。

而梨兒由於看著白紙看得太認真了,不小心把墨汁打倒在紙上,忙撿開硯台,抖動白紙,可白紙已經花的難以再畫圖,周圍人一片可惜,而梨兒不急反笑道“天助我也。”周圍人搖頭心道難道她急傻了?梨兒拿著紙吹著粗細不一的線條,再提筆點上紅點。一炷香燒完,兩人都剛好畫完。

那評判對比這兩幅畫,一幅畫是金秋圖,樹林染上金裝,空中飄舞著黃葉,地上仿佛鋪了一層金色的地毯,幾隻枯葉蝶點綴其間,畫麵唯美而精致,另一幅畫是寒梅圖,古色古香的墨汁串聯著枝乾,殷紅傲然的紅梅立於枝頭,一股鐵骨錚錚的氣節與桀驁躍然紙上,雖不夠精美卻自然入畫,最終梨兒的畫略勝一些,參加下場比賽。

這時花傾城也比完一場走過來說“還好嗎?”梨兒拉著花傾城的手高興道“傾城,我竟然過關了,難以想象。”花傾城說“嗯,你一直很厲害,下一場是你擅長的了。”梨兒歡快道“嗯,終於可以有點底。”

第三場比試,五人依次上台表演,第一位上場的是一位穿著紅色薄紗露臍裝的妖豔美人,那美人麵帶半張透明紅色麵紗,扭動著水蛇腰,笑容勾人地上台,台下的人開始躁動,美人揮了揮手,台下便安靜了,接著熱情奔放的異域樂聲便響起,美人隨著樂聲靈活地舞動著柔若無骨的腰肢,舞動的婀娜多姿,嫵媚嬌柔,像一條充滿誘惑的美人魚自由自在在海中暢遊嬉戲,動感的樂聲和激情四射的舞姿流暢的融合,舞終,而台下的人仍久久不能平靜,視線仍隨著那美人走。

第二位上台是一位穿著水藍色飄逸長袍的儒雅美少年,美少年走上台,可台下仍是一片喧嘩,美少年絲毫不在意自顧自拿出白玉般的長笛,慢慢吹奏起來,笛聲仿如情人的耳語柔情似水愛意綿綿,飄散開來,纏綿悱惻,觸動著人們心中最柔軟的一片禁地,台下的人們都靜下來如癡如醉地聽著,回憶著最貪戀的人兒,曲終,台下的人都沒反應過來,當少年下台後,台下響起雷鳴般掌聲。

第三位上台的是一位穿著淺黃長裙的淡妝美人,那美人細腰以白色雲帶約束,更顯出不盈一握,焦點都聚焦在這美人身上,大家都很好奇她會表揚什麼,隻見美人擺了一個絕對傲然的舞姿,蒼涼大氣的古典樂器響起,美人唯美的舞動著,如一朵長於沙漠堅韌無比的沙漠玫瑰,月下輕舞,極致的深情滲透肌膚,伴著有節奏動人的駝鈴聲,虔誠地讓台下看者紛紛熱淚盈眶,舞終,人們都低下頭調整情緒。

梨兒第四個上台,白衣素顏,清麗脫俗,如琉璃般漂亮的大眼睛,卻澄澈的讓人不忍褻瀆,梨兒上台坐在一把清雅的古琴旁,本想彈一首意境悠遠的曲子,可當素手接觸到琴弦時,卻失誤地劃斷琴弦,刺耳的琴音讓台下的人紛紛麵露失望,花傾城飛到梨兒身旁遞上一把新的琴輕聲道“沒事,隨心而彈。”

梨兒冷靜地點頭接過琴,手指慢慢滑動,剛開始人群都有些無精打采,可越聽越專注,台上的少女仿佛有魔力,吸引著人的心神,手下的古琴仿若有了生命,少女周圍散著聖潔的光華,琴音若來自天際的天籟,在人耳邊傾訴一個淚落傾城的淒美故事,滑過血液,絲絲入骨,攪動心房,撕裂靈魂的悲痛,感覺世界一片晦暗下著刺骨的冰雪,傷到極致,人們的眼淚頓時失控地傾瀉開來,怎樣的悲涼?怎樣的哀傷?怎樣的經曆讓如此美好的你竟在地獄泣血?曲還未終,人們皆已泣不成聲,花傾城上台抱住梨兒道“沒事了,你不在是一個人,你有我,有我。”

梨兒有些安靜地靠在花傾城懷裡,花傾城拿出一片葉子,深情地吹奏著安魂曲,溫暖如母親懷抱的曲調讓悲痛的人們漸漸平息下來,安撫著人們神傷的靈魂,陽光慢慢照耀著大地,暖化凍結的心,人們還未反映過來,台上的銀發男子與白衣少女已經消失,這場空前絕後的選美大賽讓妖界人民日後皆在慨歎那一場蕩氣回腸的選美賽開始的一如往昔卻難以想象的繁華落寞。後來的後來,隨流年逝去的,是青春?亦或者是那一場傾城的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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