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臉上染上紅暈道“我們這樣去彆人家,好嗎?”雲暮涯揉了青兒的頭發道“他這段時間不再家,我帶你來賞花,這裡風景很好。”說著揚了揚手裡青梅酒。
那一天,青兒和雲暮涯賞著粉染帶露的荷花,聽著雨滴荷葉,不時倒飲著青梅酒,醉臥涼亭,說著悄悄話,淡淡荷花香混著青梅酒香,時光仿佛都停住了腳步,隻為兩個有情人慶相逢。
後來每每想起,青兒都會幸福到淚流,最美的時光,隻因有你……
梨兒回到王府,沒有誰圍住自己,隻有小白站在輕搖的垂柳下逆著光,看著自己,眼裡劃過琢磨不透的情緒。
梨兒硬著頭皮,打了個招呼,便躲回房,有時覺得小白眼裡有著透析一切的清明,有時又覺得小白眼裡漫著迷茫……
正想著,周圍的環境驟然變幻,星移鬥轉,梨兒差點叫出了聲,一隻手迅速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梨兒不滿地瞪著扶君,扶君這才把手拿開,湊到梨兒耳畔道“黑煞鬼魅之地,一般不要輕易說話。”
梨兒眼眸一亮,朝周圍望去,眼前的如黑羽般的城池在暗色的天空的掩蓋下,顯得有些森然可怖,吹著臉上的風都帶著一股陰氣,不禁攏了攏衣袖,這才注意到自己的白衣變為黑衣,抬眸想找扶君“溝通”下,卻發現扶君已經走到城門。
獵獵陰風,灌滿了扶君的黑袍,揚起扶君的如綢緞的墨發,梨兒看著負手與城門的扶君,竟覺得他身上透著一種王者之風,搖了搖頭,拋掉這個奇怪的念頭,走上前。
扶君感覺到梨兒的步伐,連著衣袖捂住梨兒的手,朝城內走去。
城內的街道兩旁栽種著枝繁葉茂的大樹,隻是這樹上開的花卻如血一妖豔的顏色,陰風吹過,血花飛落枝頭,瓣瓣花灑在地麵,透著詭異的美。
街道上零星地走著幾個人,穿的都是黑衣,而且都是麵無表情,梨兒向扶君靠得更近些,總覺這黑煞鬼魅之地透著邪氣。
扶君從容地將梨兒護在身旁,轉了幾個彎,走到一家客棧,停下腳步,手裡憑空冒出一張黑紗,側身給梨兒帶著頭上。
梨兒剛想問緣由,但想到扶君一開始的提醒,便什麼也沒說,扶君滿意地把梨兒的手搭在自己手臂,朝客棧走去。
一進門,梨兒便看到所有人都看著自己和扶君,突然覺得這麵紗戴的多有預見性的,扶君淡淡一笑帶著梨兒走到櫃台。
櫃台後站在一個嬌媚女子,即使穿著素冷的黑裙也難掩其媚色。
微挑起眼尾,花嬌頗有風情地半倚著櫃台,慢慢說道“喲,這冷血公子怎麼帶上一個妙人兒?”
扶君隨手丟下錢袋並不多語道“住店。”
花嬌拿起錢袋,隨手掂掂重量,笑容不減道“公子出手就是大方,幾間房?”隻是這笑容多少有些皮笑肉不笑,梨兒看得有些頭皮發麻,便彆開了視線。
扶君簡短道“一間。”梨兒剛想抗議,但看到花嬌探究的眸光,便保持了沉默。
一長相凶煞地店小二帶著扶君和梨兒上樓,樓下的人又恢複了竊竊私語的狀態。
梨兒掐著扶君的掌心,走到了客房,扶君鎮定揮手讓店小二離開,把門關上。
梨兒剛準備開口問原因,扶君又捂住自己的嘴,在耳畔輕聲道“隔牆有耳。”
憋著不說話,真難受,這黑煞鬼魅之地,就不是人活的地方,想著,梨兒拍開扶君的手,走到桌前坐下。
扶君給梨兒道了一杯茶,輕聲道“梨兒,我先去下麵喝一會兒酒,你好生呆在房裡,彆亂跑。”
說著把茶杯遞給梨兒。
梨兒接過茶杯,做口型道我也要去。
扶君搖搖頭,轉身出門,隨手把門關上。
梨兒有些冒火,雖說你是去打探消息,可這樣無視我,簡直是可惡,想著把茶杯扣在桌上,差點把桌子震碎。
在房內徘徊了好一會兒,梨兒抬起板凳桌上抵住房門,拍了拍手,走到床榻,倒頭就睡。
半夜,梨兒縮成一團,感覺怎麼這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