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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時光已翩然輕擦(2 / 2)

雪落垂眸看著流血的手,慢慢鬆了手,碎片摔落地,轉了幾圈,發出碎珠濺玉的清響。

那婢女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神經正繃得緊,這時,雪落緩緩開口道“把小莫兒房裡的琴,給我拿過來。”

鈿熙一聽這話,鬆了口氣,恭敬道“是。”說著朝外走去。

雪落輕合上眼眸,眉峰卻緊擰,清冷的麵容染上霜雪,帶血的手掌緊扣住扶椅,似乎在抑製什麼,我正在失去你嗎?怎麼會?那個在自己懷裡大哭的孩子,那個對自己依戀的孩子,那個說要一輩子守著自己的……

聽到腳步聲,雪落睜開眼眸,所有的情緒都被那如墨的眸子吞噬,縹緲,幽深。鈿熙深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進門道“少爺,琴拿……”

話還未說完,便驚在原地,不過眨眼,少爺便不見了,連帶自己手上的琴,也消失了。

錚的一聲,一聲激烈的琴音劃破冷寂的飄雪,鈿熙轉身,朝循聲望去,啊?竟然是少爺在院中彈琴,這麼說少爺會武。

雪落坐在石桌旁,修長的手指扣住琴弦,鳳眸有些發紅,飛速撥弄琴,稍顯尖銳的琴音在飛雪中蕩滌開來,而後越來越激蕩,仿佛要將一切覆滅。

遠衡帶著蝶兒趕來,聽到如此起伏的琴音,眼神皆是一變,這樣少爺會心脈俱損的!

姬未央越走越快,飛出雪府,桃花眼內沒了平時的光彩,隻剩落寞,你或許是在意的我,可這分量,不及你師傅,不及你姐姐,亦不及那個人……

梨兒一路追去,飛簷走壁,見要追上,瞬間轉移,擋在未央前麵,仰麵道“我剛才是無心的,你不會這麼小氣吧?”

姬未央眼眸頓時晶亮,一把把梨兒抱住,久久未說話。梨兒有一瞬的吃驚,如水般清澈的眼眸泛起漣漪,也伸手將未央反抱住,輕拍著未央的背道“還像個孩子。”

奇焱氣喘籲籲地追上,見相擁在一起的兩人,識趣地走遠些守著,撫著心口喘氣道“少爺和少夫人這身手,不是一般的厲害,差點沒把我累的虛脫,多虧這雪,才沒跟丟。”

清冷的院中,蝶兒的眼眸裡寫滿痛苦,跪倒在雪地,秀麗的麵容淚跡斑斑道“少爺,少爺,求你彆這樣對自己,彆再彈了。”

雪落置若罔聞,埋首專注地彈琴,不顧雙手已滿是淋漓的鮮血,血珠滴染在積雪的石桌上,宛如雪中開出點點紅梅。

指尖流淌出的琴音,有若金戈鐵馬的激昂,淹沒了滄海一粟的孤寂,有若荒涼撲朔的悵然,千樂描畫難以勾勒你的容顏,何生悲?何生戚?

遠衡單跪在地,眼裡全是擔憂,蝶兒聲音的哭啞了,手掌按入冰冷的雪中,不穩地爬起來道“少爺,我去找小姐。”

又是錚的一聲,琴弦斷,雪落感覺喉頭一甜,噴濺出一大口鮮血,在空中劃出刺目的弧度,墜入雪中。

緩慢站起身,眉眼清冷如常道“清掃積雪。”說著轉身朝內院走去。手上的血還在不停往下滴,混入雪中,沿路留下妖豔的印記。

“姬雪落。”蝶兒掉著眼淚大喊道。

不過轉瞬,雪落便到蝶兒麵前,鳳眸裡的幽光隱透著嗜血的鋒芒,修長帶血的手扣住蝶兒的脖子,向上提道“你剛才喊我什麼?”冰冷的語調仿若來自地獄。

蝶兒的臉漲得通紅,呼吸越加困難,但秀麗的麵容卻努力揚起笑容道“姬……”

見少爺的眼眶發紅,遠衡毫不懷疑隻要蝶兒再喊出那個名字,她的小命也就嗚呼了,趕忙喊道“少爺,小姐回來了。”

雪落立刻鬆了手,咚一聲,蝶兒摔在雪地上,連連咳嗽。望了一眼大門的方向,雪落飛快消失在轉角處。

遠衡跑到蝶兒身旁關切道“你怎麼樣?還好吧?”蝶兒捂住喉嚨道“還好。”聲音說不出的喑啞。

見蝶兒無大礙,遠衡開始數落道“你怎麼這麼冒失?明知這是少爺的禁忌的,你還喊,想尋死也不是這樣的阿!”

蝶兒垂下眼眸,用喑啞的聲音說道“我的命是少爺給的,死在少爺手裡,也不算什麼。”

遠衡輕歎了一口氣道“你說說,你們一個個都是怎麼想的?要死要活的。是我,一定選擇好好活著,活著才有希望。”

蝶兒歪歪倒倒地站起身道“旁觀者清,當局者迷,當你真正入局後,你會發現原來自己看不清,而我已然入局,我沒用眼睛,我隻是在用心感受,跟著心走。”說著拿起樹旁的掃帚,開始清掃雪。

遠衡眼裡有些茫然,這話,不怎麼懂!有機會可以和那臭丫頭討論下。想著眉眼處染上笑意,站起身也幫忙收拾,可惜了一把好琴,不過還是留著,到時候好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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