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四、幽冥界_梨色傾城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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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四、幽冥界(1 / 2)

梨色傾城!

昏暗的天空下,蒙蒙霧氣籠罩著這片死寂的大地,一條蜿蜒曲折的河流貫穿整片土地,一直到天際儘頭,透明冷徹的水無聲流淌,濕冷的涼風拂過河麵,卻不帶起一絲漣漪,對了,這是一方死水,沒有生命,隻有沉在河底的森森白骨,伴著莫名的寂寥。

河麵上本難以浮起任何物質,可河中央似有漂浮著一朵盛開的白蓮,細一看,竟是一身著白色紗衣的少女,如瀑的青絲散落在水中,柳眉微蹙,雙眸緊閉,粉唇蒼白,氣若遊絲。

詭異的風,呼呼吹過耳邊,少女如蝶翼的長睫輕顫了幾下,可那雙眼眸依舊緊閉。

錚的一聲,一淒哀悠遠的琴音從岸邊蕩滌開來,纏綿的憂傷,繾綣的孤寂,似風的蒼涼,似水的冷徹,曲中有音,音中有情,情中有殤……

河中少女如白瓷般的手指微動,慢慢睜開眼眸,眼底劃過一絲疑惑,這裡是哪?怎麼如此冷?撐起身,濕冷的水珠順著柔順的青絲滑落,滴滴入水,意識似乎清醒了些,我不是和未央一起的嗎?他人呢?

想著朝周圍張望,隻見自己竟然漂浮在河中央,河兩岸是一片望不到儘頭妖豔的紅色,看不真切。

“未央,未央……”輕啟粉唇喚道。可回應自己隻有這冷霧涼風,還有那傷戚的琴音。

呆愣了一會兒,梨兒若魚兒一般遊到了岸邊,全身都濕透了,紗衣勾勒出少女特有的曲線,可梨兒卻無暇顧及,隻因為她看清了那妖豔的紅色到底是什麼東西。

一大片一大片似血的曼珠沙華在冷霧中悄然盛放,妖嬈,悲傷。像在訴說彼岸獨有的死亡氣息,美得驚心動魄,卻是致命的美麗,來自地獄的絕望與憂傷彌漫空氣的每個角落。

晶瑩剔透的眼淚刹那間滑落眼眶,梨兒抬手拂過眼角,似有微冷的液體沾濕指尖,眼底生出了迷茫之色,我為何要哭?

冷風陣陣,朵朵妖冶的曼珠沙華迎風搖曳,若殷紅的海浪一般鋪成開來。蔓延起伏,聲勢浩大,卻又寂靜無聲。

彼岸花沒有芬芳。有的隻是死亡的氣息,不被祝福的花,注定離死亡最近,與黑暗共舞。

鏗的一聲,利刃出劍鞘。一道寒光劃破濕冷的空氣。

“你走,彆再出現在我麵前,否則彆怪我手下不留情。”一清靈的女聲打破了彼岸的死寂,冷冷的語調,但仔細留意,會發現輕微若水的顫音。夾雜著痛苦、哀傷……

一聽到這聲音,梨兒隻覺全身的血液都在迅速凝固,手腳都有些僵硬。這聲音分明是自己的,可……想著循聲望去。

就一眼梨兒便被定在了那裡,眼裡滿是難以置信。

起伏的花海中現出兩個身影,一白衣似雪,一緋衣似血。冷風繚起兩人的長發,卻未掩住兩人的憂傷。

那張清麗絕倫的臉凝上一層難以消融的冰霜。手上拿著一柄泛著幽光的長劍,指著對麵的那人,水眸裡湧現著複雜的感情,似風似雪似霧,決絕的悲愴。

看著那把利刃指著自己,緋衣人那張桃花麵籠罩在花影下,而桃花眼深處寫滿了憂傷,紅唇張合著,似在說著什麼話。

那女子是自己嗎?如果不是自己,為何能感受到她的悲傷?如果是自己,可為何那把劍會對著未央?我怎麼會舍得傷害你?

眼見那把劍要沒入未央的胸膛,梨兒不顧一切衝上去,可身體卻穿過了那把劍,恍如透明……

你說是莊周在夢蝶,還是蝶在夢莊周呢?

暗沉沉的黑夜,若流雲親吻著這片冰冷的幽冥界,半空中浮動著幽藍動人的鬼火,跳躍的藍紫色焰心,編製著一個又一個美夢,若夢似幻,陰冷的風呼呼擦過如水幕的結界,暗影紛飛。

未央倚靠著結界的一側,看著梨兒斜靠著結界的另一側,雖然睡著了,手裡依舊緊護住著那把琴,桃花眼裡的光華晦暗不明。

驀然,梨兒清麗的臉龐流下兩行清淚,柳眉緊擰在一起,粉唇裡還發出嗚咽聲,未央心一緊,桃花眼裡儘是焦急之色,一把將梨兒攬入懷,在她耳畔柔聲道“娘子,快醒醒,醒來……”說著用手輕拍著梨兒的臉頰。

懷裡的人兒猛然睜開眼眸,水眸裡盈滿淚水,一把將未央反抱住,哽咽道“我怎麼會舍得傷害你?”

姬未央桃花眼微凝,伸手拍著梨兒的背安慰道“沒事了,沒事,隻是噩夢,隻是夢。”

梨兒的眼淚若斷了線的珍珠,緊抓住未央的衣襟,悲戚道“我剛才夢到……”話未說完,唇便被溫熱的指尖抵著。

“隻是夢,乖,彆多想。”頭頂傳來未央清透若泉水的聲音。這樣的溫言細語總算讓梨兒心安了一些。

感覺懷裡的人兒情緒不再那麼激烈,未央伸手將梨兒的臉捧起來,凝望著那雙水眸道“莫怕,我一直都在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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