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白了他一眼，貼心的給他擦了擦汗，賈東旭摸了摸何雨水的肚子說
“金巧和京如都是男孩，如果可以真希望這個是女孩，女孩好，是爸爸的貼心小棉襖……”
何雨水穿好衣服，沒好氣的說:
“這還沒生呢，萬一也是個男孩怎麼辦？”
賈東旭揉了揉她的臉蛋說
“男孩女孩都一樣，我是不太在乎！晚上過來吃吧，給你弄點好吃的！”
“行，我稍微晚點過去，我哥也燉了湯，怎麼著也得喝點……”
“行，隨你，我先回去了！”
賈東旭出了門，冷風一吹頓時縮了縮脖子，快步回了家。
看見爸爸回來了，金巧的孩子賈康，秦京如的孩子賈安都已經三歲了，有了周圍孩子的陪伴，基本的話都已經說全了，隻不過舌頭稍微大了點，有的時候含糊不清說的不太清楚，不過兩個孩子都很聰明，平時也很粘著賈東旭。
賈東旭一手一個將他們抱起來，逗得兩個孩子樂不可支。
晚上，一家人圍著壁爐坐，隻有這樣才能暖和一點，賈東旭看著報紙，金巧看著書，其他人不是納鞋底就是織毛衣，孩子們不停地轉圈玩耍，很是開心。
賈東旭歎了口氣，合上了報紙。
“怎麼了東旭，有心事？”秦淮如一邊織毛衣一邊問道。
賈東旭搖搖頭說
“這都多少年了，每年冬天都這麼冷，天一黑離開壁爐就冷的要死，水缸都凍冰了，咱們是沒事，孩子這麼小怎麼受得了……”
賈張氏覺得賈東旭小題大做，無所謂的說:
“這有什麼的，你們小時候不都是這麼過來的，也沒看見那個孩子凍壞了！”
“媽，時代不一樣了，咱們現在也不是沒那個條件，咱們家孩子還多，真要是有個病有個災的，遭罪擔心的還是咱們大人！”
賈張氏一聽賈東旭說的話有道理，也是點點頭，賈東旭暗自琢磨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雖然現在是74年，但是過冬也沒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依舊是老三樣，火炕、火爐、火盆。
其實說實話，賈東旭還是挺喜歡幾個人晚上圍在爐子旁邊聊一些家長裡短的，不說彆的，就這個氛圍就讓人懷念，但是現在幾個孩子太小，棒梗小當石頭就不說了，兩個小的才三歲，賈東旭想儘量讓他們過得舒服點。
現在的年代集中供暖區域大量使用鑄鐵暖氣片，賈東旭不準備用這樣的，自己本身也有這條件，準備弄出來鋼製暖氣片，這是一種對流暖氣片，這種暖氣片是80年代以後才會出現，賈東旭先把這東西提前幾年弄出來。
第二天，賈東旭專門去了一趟車間，畫出尺寸大小，管道長度，這任務交給了老工人，三間房子用不了太大的鍋爐，軋鋼廠的這種根本用不了，賈東旭想了想，乾脆給工業部致個電，說是需要一個小型的水管鍋爐用於研究，一個月之後也批了下來。
距離年前一個多月，賈家天天又是裝修的聲音，乒乒乓乓的，好奇的人往屋裡看看，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完工之後，賈張氏也過來感受了一下，一進屋就感覺熱氣撲麵，十分舒服，室內溫度能達到十七八度，這已經是非常不錯了，穿著單衣也感覺不到冷。
“果然是一分錢一分貨啊！這可真是太舒服了，沒想到老了老了還享福了！”賈張氏不由得感慨。
“媽，一個暖氣就感覺享福了？這才哪到哪！”賈東旭在一旁笑著說，這也隻是前期實驗一下，看看能不能帶起來，要是可以的話，就在旁邊的兩個屋子也加裝暖氣片。
棒梗走進來，手裡拿著一張單子，賈東旭還在蹲著忙活著，也沒注意到身後的棒梗。
“爸，跟你說點事……”
賈東旭聽見棒梗的話，回過頭，疑惑地看著他。
“怎麼了棒梗？”
“爸，我今年畢業了之後你也不讓我下鄉，這次王立東也要走了，我想跟他一起去農村……”
棒梗已經初中畢業，現在的小年輕已經不用國家鼓勵了，感覺下鄉非常的光榮，主要的問題還是家裡有弟弟妹妹的，想給弟弟妹妹謀個出路，想要進廠的話，代價是家裡必須有人下鄉，況且在城裡也吃不飽飯，去了鄉下還能吃大鍋飯，掙工分。
“不許去，兒子，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你就老老實實在家待著，爸養得起你！繼續讀高中，以後高考要是恢複了咱們再讀大學！”
棒梗有些無奈的歎氣，求助的目光看向賈張氏，如果說家裡有誰能說得動賈東旭，那就是賈張氏了。
賈張氏像是沒看到棒梗的目光似的，根本沒抬頭，棒梗又看向秦淮如，秦淮如也是躲避著棒梗的目光，顯然也是不希望兒子去農村，有個頭疼腦熱的都不知道。
棒梗見家裡人都不支持自己，生氣的彆過頭去，不滿的說
“爸，咱們先不說高考還能不能恢複，真要是等我三四十歲了才恢複，那我一直窩在家裡？那我不成廢人了嗎！你知道外麵怎麼說我嗎，說我沒出息，隻能靠家裡，爸，您有本事，我也是希望出去鍛煉鍛煉，以後不丟您的人！”
賈東旭被棒梗的話說的一愣，有些欣慰的看著他，沒想到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後麵跑的孩子如今也長大了。
賈東旭思忖片刻，回到桌子旁邊坐下，四根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桌子，突然停下，看著棒梗說
“兒子，爸也反思了一下，你說的對，出去鍛煉鍛煉也好，我是抓的有點太緊了……”
“東旭，你在說什麼啊！”秦淮如趕緊上前擋在了棒梗前麵。
賈東旭繼續說
“你不用攔著，攔不住的，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這是好事，但是我要跟你約法三章，你要是答應，我就放你走！”
“真的？”棒梗激動的繞過秦淮如，走到賈東旭麵前，“爸，你就說吧，多少條件都行！”
賈東旭拍拍他的胳膊，有些唏噓，這小子長得這麼高了，之前都沒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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