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彆這麼說，能把足球踢好了也是本事，領導人都說了，足球要從娃娃抓起，第一個足球特區都在大連正式掛牌了！”
萬輝嘚瑟的看了自己媽一眼，心想還是姐夫說話有水平。
賈東旭想了想說
“萬輝，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我托關係讓你去當兵，第二個，我可以讓你去大連踢球，如果你表現的好，還會讓你去巴西德國訓練，你仔細想想……”
這事本應該王桂蘭拿主意，但是萬輝從小就有自己的主見，要不然能上課喝酒嗎，不過這也跟他是小兒子有關，溺愛的過了。
萬輝想了想，十分糾結，但最後還是開口說
“姐夫，我還是想當兵，保家衛國是我一直以來的心願，我那些哥哥都管我叫小麵包，我也得讓他們看看，我是能吃苦的！”
賈東旭哈哈大笑的說“誰給你起的這麼個外號，還挺有意思！”
萬輝幽怨的說
“四哥起的，他說他們之前吃的都是窩頭，就我天天吃麵包，所以起個小麵包外號！”
“行，那就依你！”賈東旭轉頭對著王桂蘭說，“二姨，你在家等我信就行，戶口的事我儘快給你辦好，等到征兵的時候我再妥妥關係！”
“那可真是太好了東旭，你說說這麼多年我們家一直麻煩你了！”
“二姨你說這話真是見外了，咱們是親戚，說什麼麻不麻煩的話！”
王桂蘭很感動，萬輝也很高興，知道自己當兵的事是手拿把掐了。
“對了二姨，姨夫退休了吧，那你們現在有什麼經濟來源嗎？”
王桂蘭笑著說
“我新學個手藝，天天推車賣涼皮，整個比你姨夫的工資都多，老大在部裡工作，每個月大部分工資都接濟家裡，老二也考上了鐵路，發展的比他爸強，老三之前在大集體，83年解散之後就分到了食品廠，總之我們家現在日子都挺好的……”
賈東旭一聽這話就放心了，終於等到兒子們都長大了，該是享清福的時候了。
“那老六呢？病緩解點了嗎？”
一提起這個萬輝的臉上也是沒有了之前的興奮，跟賈東旭說道
“姐夫，六哥的病好像越來越嚴重了，犯病就打人，尤其他一直幫家裡乾活，力氣特彆大，現在沒有三四個人根本製服不了他，前兩天差點拿著菜刀把我媽砍了……”
“你這孩子，怎麼什麼都說！來之前讓你彆多嘴的！”
賈東旭趕忙說道
“二姨，都是一家人，這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那像萬誌這個情況你沒想著送出去治療一下嗎？”
一提起萬誌，王桂蘭的眼睛就有些模糊了，心疼的說
“之前送過一次，但是那裡哪是治療的地方啊，活脫脫的是監獄啊，我不知道你了不了解精神病院，算了，一提起這個我就心疼的不行，後來他自己跑出來了，回了家，我也就沒再送回去，在醫院開了安眠藥，他這種病隻要是晚上休息好了，很長時間都不會發病的……”
可憐天下父母心，賈東旭對此也沒什麼好辦法，又坐了一會，得知秦淮如一時半會不能回來，娘倆就準備要走，賈東旭偷偷的將萬輝叫到一邊，塞給他一張五十的。
萬輝嚇壞了，慌忙就給賈東旭塞了回去。
“姐夫，你幫我們家已經夠多了，這錢我可不能要，我們家現在不是之前那種吃不上的日子了！”
賈東旭白了他一眼，小聲的說
“我這錢不是給你家裡的，是給你的，拿去買足球，球鞋，球襪，你不是願意踢球嗎，沒有好的裝備怎麼行，你要是跟你媽說買球，你媽罵你一頓都是輕的！”
萬輝一聽賈東旭的話，琢磨琢磨是這個道理，想拿這錢，但是還有點不好意思，這可是五十元新款大票啊，自己爸媽可能還沒見過呢。
賈東旭看出了萬輝的想法，拿起錢就給他揣進褲子兜裡了，拍拍他的屁股讓他趕緊走，一會王桂蘭該懷疑了。
娘倆走後，賈東旭歎了口氣，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啊，誰的生活都不容易。
到了晚上秦淮如她們回來之後，得知王桂蘭來了，趕忙問發生了什麼事，賈東旭將事情跟她們說了一遍。
“這麼大歲數了還賣涼皮能行嗎，明天我去看看！”秦淮如說道。
賈東旭對此也沒有意見，隻要是他認可的人，他也不是小氣的人。
半個月之後，戶口的問題已經解決了，賈東旭閒著也是閒著，親自開車去王桂蘭家裡告訴他們這個消息。
王桂蘭和李鷹知道兒子能去當兵了之後非常高興，萬輝踢足球回來之後得知這個消息也是喜出望外，當天中午賈東旭就留在了李家吃飯，王桂蘭也是沒出攤，下廚給他們幾個做飯，此時家中隻有萬誌萬輝和老兩口，五個人吃飯也不顯得擁擠。
賈東旭和李鷹喝酒的時候給萬輝饞的啊，王桂蘭看見他這個樣子是又好氣又好笑，不過這是老兒子，還能怎麼辦，寵著唄……
“你這學也不上了，想喝就喝點吧！”
李鷹接話說:“他上學耽誤他喝了？要我說這孩子就是你慣的，學習學的不咋地，朋友一大堆！”
李鷹雖然這麼說，但也是拿著碗給他倒了一碗酒。
萬輝笑著端起酒碗，第一口先敬的賈東旭，喝完了酒之後才說道
“爸，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這是人格魅力大，都願意跟我一塊，我有什麼辦法，不過我雖然不學習，但我可沒乾什麼偷雞摸狗的事，學校的老師，供銷社的大姐不知道多看好我，我也就是年紀小，要不然供銷社的大姐非要把她老家的妹妹介紹給我！”
賈東旭被逗得哈哈大笑，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萬輝不停地敬他酒，一斤酒下肚啥是沒有，臉不紅不白的，跟賈東旭聊著學校的趣事，各種足球新聞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一旁的萬誌很是拘謹，吃完飯後就去乾活了。
“我說萬輝，你到底能喝多少啊！”賈東旭看他又喝了一碗，生怕給孩子喝出點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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