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城澹月華!
她麵無表情的走出那個房間,她好像很不湊巧的發現了些不該發現的東西,寒意侵襲全身。
伊莎看到她的異樣,也沒有多問,本來天色就不早了,再者,她對這個地方沒多少留戀,隻想快點離開。
小魚從離開後就一直是委屈的表情,滿臉的不願意相當明顯。
“你要是不想離開,就回去吧。”月月本來就心情不好,看到她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更沒什麼好脾氣了。
“小姐,你的身體本來就到處都有問題,現在肚子上又加上一個負擔,離開了主人的保護到底要怎樣活”小魚的心直口快口無遮掩是改不了的,她以為小姐早就習慣了,但是這下她卻是說的不是時候。
“他到底是有多好?”難得的沒有爭論,隻是淡淡的反問,語氣卻是堅定無比,字字透著寒風。
這句話也引起了正在沉思的伊莎的注意,什麼時候月月也會這麼說話了?這話裡含著話,隱藏的緊著。她認真的看了一眼月月,從家裡出來後,她的眼神有些不一樣了,還有語氣。伊莎不知道她剛才做了什麼,但是從她的變化中看到了她的深沉,突然冷寂的氣氛和冷豔的臉將月月塑造成一個陌生的人。
“你還好嗎?”伊莎覺著月月太不對勁兒了,哪怕是夏城去世的時候,她都沒有這麼悲沉過。
“你呢?你又到底是哪邊的人?”月月逼問伊莎。
冷冷的語調,沉悶的壓抑。伊莎有些慎得慌,一個沒心沒肺的傻姑娘突然爆發了所有的心計一般,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算了,隨便吧。”月月好像又回到以前的單純模樣。撇撇嘴,閉上眼。
她已經經受不住更多的現實了,老頭從小就教育她真誠待人,不能有城府,傻人有傻福。這些年,她不去想不去猜,隨便慣了,也就看不見那些殘忍和肮臟了。可是,偏偏老天是非要耍耍她似得,什麼殘酷來什麼。一定要將所有的悲劇將在她身上放個一遭才肯罷休。頑皮!
伊莎看見她閉上眼後的笑意。有些心疼,因為那副表情她懂。每當她不想睜眼看眼前的世界時,每當她發現一個新的醜惡時。每當她對這些恨心無能為力的時候,她都會無奈的笑。現在著隨意的笑竟然掛在了她的臉上,有些不搭,還有什麼比夏城的死更讓她表現的如此悲涼嗎?
輕微的顫抖,月月仰頭閉眼,倒不是為了睡覺,隻是想要抑製住眼睛的液體。
小魚以為她發冷,拿了衣服往她身上蓋。
“剛才那些話我是無心說的,隻是怕你以後在外麵過不好,我心疼。”小魚看著月月的表情。心裡虐的難受。
緊閉的雙眼終究是守不住淚水的湧出,兩條小河綿延不斷的從兩眼滑下,速度之快意料之外讓小魚有些茫然。
小魚反應了兩秒,將手邊的衛生紙往月月臉上招呼著,嘴裡激動地說不出話,自己怎麼不小心又惹了小姐?
伊莎快速抓住小魚的手製止了她的舉動,這樣悲傷的淚,隻會是抽刀斷水水更流,還是讓她痛快的都宣泄出來吧。
整張臉上的淚冷漠的也不像淚,隻是一張美麗的臉龐上流淌著的水,不帶任何感情。
忽略了鼻酸,沒有抽泣也沒有鼻涕,隻有眼淚,放肆的奔跑。
良久,知道眼淚快流儘了,月月才幽幽發話
“以前的,都不算了,重新開始吧~”
伊莎也許並不能理解月月的話的全部,不知道她的“以前”具體是什麼時候,不知道她的“不算”到底有多堅決。但是,既然大概有那個意思,那麼,她會替死去的夏城成全她。
她取出手掌裡藏著的監聽器,斷了和ax的聯係。當她將手伸向小魚身上的監聽器時,她有些退縮,畢竟她的心還是屬於古堡的。不做多想,減速後,將小魚推向車外,逼她離開。
月月看著伊莎的舉動,笑了,原來那個人從前就是這麼喪心病狂的“守護”自己?
從後麵偷襲原來ax安排的司機,將他扔下車,伊莎坐上了駕駛座。
“你想知道我是誰?”伊莎對著後座拋出一個笑,有些真誠。
“不想了。”月月爽快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