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這家酒吧門外並無特彆的標誌,但常客基本都知道,這其實是家gaybar,還是那種不允許女人進入的純男色酒吧。
何尋一進去就感覺好像哪裡不太對,他漸漸放慢了腳步,靠近姚淺小聲道“哥,這地方有些怪怪的。”
“哪兒怪了?不是你要來的嗎?”姚淺找了個位置坐下,何尋挨著他,偷偷將周圍的情況打量了一番,“真的啊,你看這裡全是男人,而且他們看我們的眼神也很不對勁。”
姚淺點了兩杯威士忌,隨後摸出煙盒抽出一根煙,“gaybar都這樣,習慣就好。”
“咳,咳咳!”何尋著實被嗆了一口,瞪著雙眼結結巴巴地問道“什、什麼?gaybar?”
姚淺抽了口煙,“你不知道嗎?我看你剛才不是跑得挺快?”
何尋欲哭無淚,“我真不知道啊!”他一把抓住姚淺的手臂,“哥,救命……”
姚淺暗自偷笑,麵上卻裝得很嚴肅,“進都進來了,喝過這杯再說。”
調酒師將兩杯威士忌遞上,姚淺掐滅了抽到一半的煙,端過酒杯淺抿了一口,還沒來得急細細品嘗,就聽身旁何尋突然一叫,“啊!”
姚淺被他嚇了一跳,“怎麼了?”
何尋淚汪汪地看向他,“哥,有人摸我屁股……”他嚶嚶兩聲,“可我都沒看清到底是誰在吃我豆腐!”
姚淺哭笑不得,隻好安慰他說“在gaybar人家摸你就是在向你示好,反正你一大男人被摸兩下也不會少塊肉,這起碼說明哪天你要是彎了,至少能有人看得上你。”
何尋聽完後更加鬱悶了,“哥你確定你是在安慰我嗎?”
姚淺聳聳肩,繼續喝酒,沒多久何尋又叫起來,“哥,又來一個,這回摸的是腰……”
同樣的劇情來回上演,幾番過後,姚淺也有些煩了,何尋總這麼一驚一乍的,他都要被嚇出病來。
“過來。”姚淺敞開胸膛,意思很明確,何尋像是真嚇壞了,什麼都不顧地就往他懷裡鑽,那模樣倒有些可愛。
姚淺摟著他的腰,在他耳邊曖昧低語,“你說我們倆在一起誰比較像上麵那個?”
何尋哪裡好意思回答,紅著臉直搖頭,姚淺覺得有趣兒,又忍不住調戲他,“我覺得吧,我這人雖然不怎麼攻,但上你應該綽綽有餘。”
要是換做平時,何尋定會罵一句“臭不要臉”,隻是今天他都自顧不暇了,哪還有心思吐槽彆人,“哥你彆逗我了。”他的表情看上去特彆憂傷。
姚淺玩夠了,總算大發慈悲決定放過他,“教你個辦法。”他又從煙盒裡抽出一根煙,點燃後遞給何尋,“拿著。”
何尋接過,沒明白這算什麼意思,“哥我不會抽煙啊!”
姚淺白他一眼,“沒讓你抽,你就拿著,燒到一半時把煙滅了。”
何尋越聽越糊塗了,“這是什麼道理?”
“一半的煙代表你已經有另一半了,不過我認為,我現在這樣摟著你更有說服力。”
何尋的小腰板瞬間僵住了,姚淺抽回手,在他腦門兒上使勁點了一下,“想什麼呢你?”
“沒什麼,沒什麼。”何尋捂著小臉轉到一邊,時不時還會偷瞄姚淺兩眼,桌上的煙灰缸裡橫著姚淺之前抽到一半的煙,何尋盯著發了會兒呆,略顯沮喪地歎了口氣。
難怪那些人都隻衝著他來,他還以為是因為他長得特彆好,原來真相竟是這樣,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何尋深深感受到了來自世界的惡意,“哥,下回這麼重要的事你要早點告訴我。”
姚淺隨口敷衍著,“看情況吧,如果我記得的話。”
“你真是太壞了。”
“你說什麼?”
“我說哥你真是個大好人,嗬嗬。”
姚淺懶得跟他計較,看時間也不早了,就問何尋要不要回去了,何尋等這句話已經等了很久,當然二話不說直點頭。
結完賬兩人一同走出酒吧,姚淺在門口與一人擦肩而過,但很快彼此似乎都察覺到了什麼,不約而同地轉過頭看向對方。
那人白襯衫配牛仔褲,還是五年前吊兒郎當的模樣。
“你是……姚淺?”
姚淺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熟人,愣了好一會兒才不確定地問道“葉零?”
(tobentued)
[2013111419:30:00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