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遙遠的十年!
黑暗包裹著世界,混沌之中唯有一刷著紅漆的鐵籠,籠裡困著一個人。
籠子很大,人很小,那麼小的一隻,小的可以整個人被一個血紅色的釘子固定在一根籠柱上,腳間一條金色的的腳銬鏈顯得那麼突兀。手上無銬,右手的手腕上拴著一根紅繩。
我做這個夢已經一年多了,不做夢還好,一做夢便是這個場景。我可以清除的看到每一個細節,唯獨,看不見那個人的臉。
今天是我暗戀他的第394天。
說起這事很好笑,我不知道他的姓名,隻是每天能在學校的食堂內遇見一次,周六周日他不會來。
從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他了,他的氣質極為乾淨,他每天三點一線,學校、家、食堂。更為可笑的是,我隻要一天未見他,他的樣子就會在我的腦海中全然消失,我所能記得的,就是那雙眼睛,他的眼睛很好看,不大,沒有雙眼皮,但是它就是很好看,我說不出來為什麼。即使時隔多天未見,再見時,我也能一眼就從人群中找到他。
他總是那副行頭,校服,恒古不變的白色口罩,不戴眼鏡,一米八的個頭,白暫的皮膚。他的口罩真的是不吃飯不會摘下來,吃完飯第一件事帶口罩,所以我私下給他的代號為“白口罩”。我也愛戴口罩,我愛戴黑色的口罩,原因說不清,可能有容貌焦慮吧。
他的目光從來不看向兩旁,他所直視的隻有他自己的那條路,隻要他出現,我的目光就從未移開過,多希望他能看向我一次,哪怕就一次。
我從未見他身邊有過女性,閨蜜說他怕是個同。閨蜜夕安是個瘋狂的原耽愛好者,我衝她一笑,“他要真是個同,那我就祝福他們。”
我所掌握的信息就是這麼多,可以說什麼都沒掌握了。因為喜歡,我開始不能自己的付諸於行動,我開始跟著他,從出食堂開始跟蹤,每次到樓層的拐角他就會拐開,經過十八天的跟蹤,我得到了第一個有效信息,他的年級——高二十七班。
5月29日,我和我的一個“飯友”於音展開了行動。所謂“飯友”就是平常一起吃飯的朋友。既然一起吃飯,於音理所應當的成為了我的朋友裡第一個看到他的。
那天下午,我跟著他跟到了學校的正門,突然衝上去,“你好,加個微信!”我的聲音顫抖著,細細的,我好怕他拒絕,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
他直視著我,“我不玩手機。”聲音微奶,很溫柔,感覺他說話的那一刻,整個世界都溫暖了。
“那……那好吧!”我跑開了,嗯,就這麼跑開了。
這是我的第一次主動,至少也是這一學期的最後一次主動,我再也沒與他說過話。
我想走進他的世界,可是,在我的世界裡,沒有一條路通向那個世界。我想過很多辦法,動用了自己所有的關係網,卻得不到一點消息,我覺得他是我的神,是我的偶像,而我,卻像一個私生飯,一個瘋狂的信徒。
這雖然是我的第一次動心,但是我卻把對他的喜歡刻在骨頭裡,藏在心裡的最深處,隻要能看一眼他,讓我做什麼都是心甘情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