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夥可真笨啊,這麼容易就上當了啊。唉~沒頭腦的女人!”阿裡心裡暗暗歎著氣。
大家這會也都安靜了下來,偶爾能聽得到幾聲翻動書頁的聲響。抑或是哪個愛得病的家夥發出幾聲“咳咳”的聲音。
阿裡偷偷地瞄著旁邊這個微胖的女生,斜斜的劉海蓋住了她的半邊臉,他沒有看見她的表情。隻是略略可以看見她的側臉。
突然想起已經無數次地拉過她的手,是那樣的柔軟。甚至那次背著她,就想一直那樣背下去,她不要醒,自己也不要停,就一直那樣走著。
他歪著頭,一直往江誠那邊靠攏“哇,看什麼呢?”阿裡冷不丁冒出那麼一句。
嚇得江誠“啊”得喊出聲來,大家都轉過頭來看著他們,有人露出了鄙夷的神情,齊刷刷的目光像一到閃電似的刺向了後排的位置。江誠尷尬地低著頭不說話,阿裡卻憨憨地笑著。說著“沒事沒事,大家繼續自習吧!”
江誠覺得這次連臉大了,以後都再也沒有上自習的勇氣了。她的臉氣得鼓鼓的。
“你現在的臉你知道像什麼嗎?”
既然談到臉了,顏麵問題了,江誠也就暫時放下剛才的氣,假裝淡定地問“像什麼?”
“水盆!”阿裡拋下這句話時,沒想到正是戳中了江誠的傷痛點。
江誠的兩根眉毛有序地綻開一個45度角。牙齒咬得滋滋作響。
“你說什麼?有本事再說一遍!”
看著江誠眼裡熊熊的火焰,阿裡自知這回話多必失的道理了,安靜地看書,一聲不吭。
江誠看著阿裡不說話,自己一個人自顧自地地一直盤問,好像一個神經病似的,所以,厲聲了幾句,就止住了。
阿裡剛轉頭想看看江誠眼裡的怒火是否熄了。剛抬起頭,就感覺有一雙淩厲的眼睛在盯著自己,嚇得他又繼續埋頭看書。嘴一直動著,還假裝在念書裡的內容。
江誠看他半天沒反應,這才利落地轉身坐正看小說。
手撐在腦袋上,臉歪向背離阿裡的一邊。
阿裡捅著她。“乾什麼?”江誠不耐煩地問。
“看什麼嘛?”阿裡還在堅持不懈。
“看——小——說!”她一字一頓地強調著。似乎想要咬破每一個字,重重地擲地。
窗外吹來一陣熱風,暖暖的。莫亭給學著莫亭的樣子,給耳朵裡,塞上一條白色的線,耳膜的振動力,全是有節奏的音樂,受莫亭同化,全是些哀傷,帶著些安靜的調調。
兩人就這樣坐著,各自乾著自己的事情。
兩相安。
既不語。
沉靜裡略帶詼諧。他們好像不屬於這樣的氛圍。
這份沉寂屬於莫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