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遊蕩歲月!
陸陸續續有人行遊泳池裡跑上來,雖然第一次遊泳,大家的熱情都很高,但還是抵不過絲絲涼意,女生們都受不了,一會就跳出水,在岸邊曬曬太陽,暖和點了才下水,再次下水,嘴裡還是發著“茲茲”的聲音,實在是太冷了。
雖然外界的氣溫已經很高了,隨時都有出汗的可能,但水裡卻是另一個世界。
“好點了嗎?”蔡子然關切地問道。
“恩恩。暖和多了,誒,你不會是對水產生抗體了吧?特彆害怕水,還是被你拉下去的!”她明顯說話清晰多了,而且現在思路敏捷。
“沒事的,即使是怕水,多下幾次水,就會好點的。慢慢就會適應的,誰還沒有個害怕的東西,誰還沒有過克服的過程,誰還沒有過第一次啊,再難,都會過去的,放心吧,還有我嗎?”
“嗯”她點著頭,慢慢地把叫浸在水裡,一絲涼意順著骨頭跟爬上她的筋脈,她不由打了個哆嗦。心想著,下水這一關,恐怕都難過吧,更不用說,把頭完全浸在水裡了。而且她想著那麼男男女女都泡過的水,誰知道裡邊會有些什麼東西,聽一同學說,他們學校曾經就有人因為冷的原因,直接尿在遊泳池裡,想著就覺得惡心。那些剛學還不會經常喝水的同學豈不是很倒黴,喝到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人間百味啊。這是多麼心酸的畫麵啊。
“好點的話,試著慢慢下水吧”
“啊?”她心裡滿滿當當都是剛才想的那些惡心的畫麵,她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再進去,或者即使進去,也沒有辦法把頭埋在那樣的水裡。“不要下去了吧?”
“你現在告訴我,你想不想學會?”蔡子然一本正經地說。
“當然想!”她囁嚅道。
“既然想學會。那你就要邁出第一步,第一步都不敢邁出去,怎麼可能學得會呢?”他儼然一位嚴厲的老師,但是話語裡又不失溫柔。
“我……怕水……”這次,聲音小得自己都聽不見,極不情願地站在梯子前,不想下去。
蔡子然站在水裡,朝她伸出一隻大手“來吧!沒事的”
她慢慢蹲下身去,水淹沒到了她的脖頸。
“先在水裡多走動走動,適應下這個環境,興許會好點!”
她點著頭。
“亭兒!亭兒!”江誠跑過來大喊道。
這節不是她的體育課,她是跑過來蹭的。老師們開始極力不讓進去,因為她又不是這些老師班上的學生,老師也擔不起這個責任啊。但是她和老師進行了百般周旋,說自己生在南方,如何如何熟悉水性,遊得特彆好,她的體育老師王老師直誇她遊得好!她是已經上過一次遊泳課的人了。經過她的不懈努力,終於被放進去了。
看見莫亭,自是興奮,不停地揮動地粗壯的手臂。
莫亭也在水裡招著手,“我在這兒,快下來呀”
之間江誠“撲通”一聲就跳到了水裡,遊刃有餘地漂浮在莫亭麵前,自如地停住。莫亭看著她的矯健驚呆了“誠兒,你居然有這麼一手啊,這麼厲害!以後姐妹就靠你嘍!”
“什麼嘛,不是還有你身邊這位嗎?彆忘了,人家也是南方人喏”
“哦”莫亭不好意思地看看蔡子然。臉色微微發著紅暈,
蔡子然也男人地拍著胸脯“放心啦,一定教會你的!”
她雙手緊緊地抓著蔡子然,“閉上眼睛,屏住呼吸,然後頭紮進水裡,全身放鬆”他一邊講著一年慢慢拖著莫亭往後退,可是莫亭頭剛碰觸到水,就猛地揚水而起。她怕自己會被水嗆著,怕自己會不小心喝下一口水,總之,就是不敢再把頭送下去。
“亭兒,心裡不要想那麼多,全神貫注放在遊泳上”或許此刻蔡子然已經猜出了她心裡的想法。
她咬著牙,鼓起勇氣一頭紮進水裡,蔡子然眼看著氣泡開始想煮沸的水似的一直往上冒,趕緊一把把她拉上來“沒事吧?”
她一直打著噴嚏。鼻子裡進的水一直弄得她感覺酸酸的,像抽了大煙似的,形容枯槁,眼淚直流,這可不是自己所能控製的。
“都說了,不行的,嘛。這倒好,正喝了一口不知道什麼什麼神水?”她隻感覺極度的惡心,剛才隻是想著都覺得惡心,這會子來實打實地喝上了一口,就更覺得百般難耐。
“沒事沒事的,剛開始學遊泳,誰還不會喝上幾口,都是很平常的!”他壓根不知道她真正害怕的是什麼。
說實話,她能下水,這都是一個奇跡了。
三人坐在餐廳吃飯,江誠和蔡子然像是餓了幾個星期的餓狼,狼吞虎咽的。可莫亭一口也吃不下去,她滿腦子都是剛才嘴裡那些不知名的水——神水!
她直想吐,把那些東西完全洗儘。
餐廳裡出奇的熱。夏的味道帶著些腥味,帶著些濃烈,扇動著火力全速襲來。
莫亭坐在那裡,一口也吃不進去,耷拉著睫毛,安靜地看著蔡子然和江誠不住地往嘴裡刨食。蔡子然雖然剛剛衝過涼,但還是汗流浹背。他根本顧不上。江誠的劉海也濕濕的一縷一縷的服服帖帖地掛過耳際。
莫亭也特彆特,不停地扇動著手中的紙張,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誰扔在餐桌上的廣告油光紙,硬硬的,很帶勁。
“怎麼不吃啊!?”蔡子然突然抬頭問莫亭。
“不餓哦,你們吃吧!”她不想影響他們吃飯的心情。
“好歹吃點啊,寶貝,看把老蔡急的。”江誠也粗粗地插上一句話
“沒事,我餓了還有零食呢,嘿嘿。”她輕輕地搖著頭。
蔡子然無奈地瞪著她,又低下頭刨飯了。
江誠低頭透過劉海看著他兩的表情,默默地一句話不說了。
娜娜沒有了幫手,自己一個人什麼事情都不想乾,但是又不敢違背頁子,隻是焦躁地閱報欄旁邊徘徊著,那些照片就穩穩地躺在她的包裡。
她想著,這樣明目張膽地貼,到時候被彆人看見了,告訴莫亭、江誠她們,那就完蛋了,怎麼辦?怎麼辦?她急的直跺腳。
這時,突然有一雙手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回頭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