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遊蕩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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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相識在孤兒院,有段日子,cris實在支撐不下去了,就把我少年宮去孤兒院一段日子,那段日子裡,我認識了。我喜歡上了他,他也喜歡上了我。那是我最最真心快樂的一段日子,那時候沒人嘲笑我們,也沒有被捉弄,大家都相親相愛的,院長也像親人一樣愛護著大家。說實在的要不是走了,即使是cris再讓我回去,我恐怕也不會回去的,因為我真的愛上了那個地方,哪怕隻有那麼小的一片天地,但是那裡卻有純粹的快樂。”她一直靜靜躺在他的肩上,絲毫沒有動。
他也是認真的聽著,但是他從來不知道她會有這樣的故事,這麼的悲苦。又這麼的甜膩,他還以為以為她是沒有愛戀的女孩子,那麼的純真快樂。
“那次我們去夏令營,院長把我交給他,讓他保護著。我們快樂地去海邊嬉戲。那裡有好多的貝殼,我以前見都沒有見過的,各種樣子的都有,很好看。還有許多的海鮮,小動物,在地上爬著,我們踩在沙灘上,發出聲響。留下一串串的腳印”她的目光裡有液體流出來。
“嘿嘿”她起身用手胡亂地一抹“不好意思哦,我都沒有能忍得住”還尷尬地笑著。
“傻丫頭。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呢,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不要強求自己的心情,放它自然”蔡子然揉亂了她後腦勺上的頭發,笑著說。
“可是……我都想把這些告訴你,隻告訴你。我們經過了一段歡樂之後。我調皮地去海邊玩耍。他就坐在我的身後。誰知道一個小風浪喜歡而來,當時我差點被卷在浪裡,他說時遲那時快。飛奔過來把我掀都了沙灘上,而自己卻被卷了進去,我當時都被嚇傻了,不知道該怎麼辦,等我回過神來,已經看不見他了,我還隻是眼睜睜的看著他從我的眼前消失了……”說道這裡,她已經泣不成聲了,蔡子然安慰著。儼然一位大哥哥。
她的肩膀顫抖著。瑟瑟發抖。蔡子然也覺得自己的衣服濕了一大片呢。
“是不是很神奇,不真實,不像事實?你相信嗎?我兩年內都沒敢相信那是事實。我一直停留在他還活著的時候。很多人說我是瘋了,隻有cris懂得我的感受,默默裡支持我。我才啊嗎那麼難走出陰霾,又重新擁有了微笑。”
每個人背後都有一段悲涼的故事,隻是有的人的會更慘烈一點罷了。沒有誰是真正的快樂,隻有誰更快樂而已。
夜色。漸漸地深了,也涼了起來。他攙著安潔回去。
夜裡的寒風吹得一陣涼嗖嗖的。他突然覺得最近發生了好多,像是經曆了幾個世紀輪回似的,萬事多變,發生在莫亭身上的。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還有朋友們身上的。充滿著種種奇幻色彩。
莫亭已經睡了。他們都一天多沒有說話了,氣氛有點尷尬。他也悄悄的洗漱,然後默默回到床上。
他還是想以往一樣,沉浸在一片光亮裡,莫亭則在黑暗裡。莫亭其實並沒有睡著。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聽著蔡子然的動靜。
她聽見了紙張被撕裂的聲音,然後又聽見筆頭在紙上發出沙沙的聲響。寫了好久好久,她一直在聽著。偷偷地掀開夏被,看見燈光下的他顯得很憔悴。樣子很認真,顯示在參加高考似的。
頭發稍顯淩亂,衣服也不如往常的乾淨,要是房子啊平日裡,她肯定會上去罵他蔡豬頭,都不知道乾淨呢,但是他還是收住了自己的那種衝動。
都沒有好好看過他了,現在的他,讓她覺得心疼,她的心像是被野獸撕裂了似的,一點一點地疼。她好想安靜地躺在她的懷裡,好想撫慰著他的心傷,好想和他一起快樂著。他好像消瘦了不少。她默默裡留著淚,想著他們之間究竟發生著什麼事情,但是一切都是那麼的無厘頭。
她欲言又止,慢慢縮回到了被子裡,又恢複了剛才的黑暗。
沙沙的聲音還在繼續著,不知道他最近都在乾些什麼,有那麼忙嗎?都忙些什麼?是工作上的事情嗎?
她突然覺得好恐懼,雖然離他那麼近,離他的人是那麼近,但是卻感覺即將失去他了似的。好害怕,她緊緊地抓著被子的內襯,心裡快要被捏皺的感覺。身體緊緊地蜷縮著,不是因為冷,是身體的本能。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隻感覺半睡半醒裡,額頭被溫暖的東西撫摸著,似夢非夢,她在現實和夢境裡穿遊著。她試著去觸碰,但是一伸手碰到了空氣,什麼也抓不住。夢裡,她隻是迷茫,四處張望,茫茫的森林裡,煙霧繚繞,霧氣蒸著,看不見遠處的景物,看不見建築,看不見人煙。隻有她一個人,她開始惶恐起來。
她大叫著,可是根本沒有回聲,沒有援救,她顯得很無助。
她睡夢裡喊出了聲音。蔡子然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手心已經出汗了的手。緊緊裹在他的大手裡。另一隻手不停地撫著她的頭發,一縷一縷,柔順的。
他看著她的緊緊閉著的眼睛,長長的睫毛顫抖著,嘴裡不停地發著含含糊糊的話,眉頭死死地皺成幾個疙瘩的樣子。
“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回到以前啊?你這個傻丫頭,怎麼就寧願相信一個外人也不願意相信我,我也是為你好,你知道嗎?我該拿你怎麼辦呢?”他的話溫柔極了。他就跪在她床邊的地上,單膝,像極了是在求婚。
“小蔡,再加把勁啊,這個工程很重要的,做完了,今天再和廠家協商看還要不要再作改動,估計明天晚上我們大家就可以一起出去嗨皮一下了。”項目經理走到他的跟前說完這些話。大家聽了都驚呼起來。
蔡子然也信心滿滿地保證著自己在兩點之前絕對可以做完。經理也微笑地拍著他的肩膀“跟我拿點資料來”
他就跟在經理的身後,卻看見了黃麗菲,擦肩而過的時候,他分明感覺到了一種尷尬之色,艱難地笑著“hi,”
黃麗菲同樣回應著,但是表情很是冷漠,沒有血色,沒有感情。好像昨晚根本沒有幫過她似的,也好像不是很認識他似的。她至少也得說聲謝謝之類的什麼吧。但是都沒有,他現在才覺得他很不會做人,難怪女同事們都在說她,她不待見她。
他也隻是這麼想想,但是並沒有嫌棄她沒有說謝謝。
他隻是覺得一個人在受了彆人的幫助之後謝謝是最起碼的禮貌問題,是素養。但是他幫她也並不是想要她的一句謝謝。
總之,他也是快走的人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反正以後肯定是沒有交集了,乾嘛還苦苦牽扯,自己的事情已經是太多了最近。頭疼的厲害,哪有心思管那些啊。
他匆匆離去,緊緊經理身後,還可以隱隱問道空氣裡獨特的香味,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
他工作進展的很順利,一如自己的承若完成任務,而且還提早了些時間,經理補不住地誇他有能力,效率高。他也說著些客套的話。
剩下就誒有他的事情了,是公司和廠家的交接了。項目組的人也都深深地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暫時解放一下了。對麵阿華說自己要和男友出去看電影,有人要出去做個美容,哎呦的要去打一場大汗淋漓的籃球。總之,大家都有了自己的活動,好好放鬆,迎接著明晚的慶功宴,這次老板大出血,絕對豪華。
大家都嬉笑著討論著。
“小蔡,你們可爽美了,我呢?我還得繼續奮戰呢!”
“你呀,就好好地站在一線上接受著暴風雨的洗禮吧”蔡子然說的很輕鬆,好久沒有這麼輕鬆過了,好像是重生,又好像是被壓在五指山下的孫悟空,經曆了五百年的重壓,終於得以釋放,得以自由。
“喂,你這家夥,怎麼還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呢!真不是什麼好人呢!”小王手底下並沒有停下他的工作,害怕錯過一分一秒的時間,現在正在爭分奪秒的時刻,他必須做足了加班的準備,昨天的蔡子然還算手底下快,竟然完成了自己的任務而且還補上了前一天的工作。小王驚歎著他的才能和手下的功夫,甚至有時候比一些高級平麵設計師還厲害呢,他的圖質量高超呢,被顧客誇讚過,老板也很看重他,所以,項目經理也跟著老板的熱風經常往蔡子然這裡跑,偶爾提醒下,偶爾加油,總之,進到各種指責,儘到心意。
在職場往往是這樣的,即使你再不喜歡一個人,那都隻能是心裡不喜歡,嘴裡還是要說著一些客套的話,陪著燦爛而虛假的微笑。
他討厭極了這種惡心而又做作的行徑,鄙視著,睥睨著,但是他並沒有告訴過任何一個人,即使是小王,他覺得他們都是久經商場的人,那種觀念畢竟已是深入他心了,恐怕定會遭到他的反對或者被嗤笑落伍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