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遊蕩歲月!
原來是夢一場啊,她驚醒,看著屏幕上滾動的模糊的字幕,又想哼唱幾句。抓起桌上的麥就開始清唱,唱著跟屏幕裡不一樣的歌,隻是隨意地哼著嗓門子。弄得手裡攥著另一會在麥的安潔不知道如何是好。唱也不是,不唱也不是。
這會瘋子變換身份了,隻有莫亭一人在唱,其她兩人遠遠地坐在一邊,看著她。不知說些什麼好。
她瘋完了,瘋夠了,安潔也穩穩地靠在了江誠的肩膀上,江誠就斜斜地睡在沙發上,然後明天也靠在了安潔的肩上,三個人突然沉默裡,包間裡隻有屏幕上的字幕和畫麵不斷的變換著,她們放出了原唱。悠揚的聲音在這般大小的空間裡來回的回蕩著。
“你們累了不?”莫亭好像很理智的樣子。
“好累啊我,莫姐姐,我累啊,都累,我不想思考了……”安潔聲音也不大,還能聽得到屏幕裡出來的聲音,大大的改過了她們的聲音。
江誠沒有說話,就隻是聽著她們的對話,揣摩著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能讓兩個女人同時瘋掉,然後又同時變得那麼理智。
“是啊,我也累啊。跟你一樣,嘿嘿……”莫亭傻笑著“都……不想思考了呢”她的頭發有待你蓬亂的散亂在安潔的身上。
“可是,即使這樣,我還是會想到我的事情,你也會想起你的,不是嗎?”
“恩恩,誰說不是呢?我真的想砸碎了世界上所有的機器,還有毀掉我自己。乾嘛那麼的蠢。認人不清,還冤枉最在乎自己的人!”
江誠聽到最在乎幾個字。便猜想到說的是蔡子然。
“姐姐,我們可以想得開一點,今晚安安心心睡一覺,做一個好夢,然後明早起來一切又都是新的,所以。那些壞事情全都會消失不見的,相信我吧,我最親愛的莫姐姐……”安潔舉著手,在空中胡亂的劃著。
“是啊,你還有我,還有你的親姐姐。還有阿誠,還有楊哥哥。還有好多好多人呢,你說是吧?!”
“對。還有好多人,我的朋友親人,我應該開心的,對吧?”
“嗯,一起開心幸福!要永遠的!”
他兩突然大笑起來。唱著歌,胡亂地哼著,沒有拿麥,這樣的鎮定更讓人覺得恐怖。
江誠現在大致明白了她們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她看著眼前的這兩個女人。突然覺得她們真的好可憐,一個為著自己心愛的人傷神著,一個為著自己的家人。安潔的事情,雖然江城了解的不深。但是也略知一二,所以,一經指點,她便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江城竟變得如此的聰明,遇事首先有了自己的思維有了自己的想法。而且偶爾還是那麼呃呃深沉,不再浮躁。
“阿誠,這些日子,你都是一個人嗎?沒有和錯啦在一起嗎?”莫亭無聊地問著,她是不想自己的腦子的轉動突然停下來。因為隻要一停下來,便會出現一些不好的東西。
“有啊,我和阿裡激|吻了,留在大馬路殺上,每個經過的嗯都會投來異樣的目光,但是我們但是一點尷尬都沒有,還有愛我家長逛的時候,我們去了一家飾品店,他幫我買了好多東西,都是女生用的,很多都用不到。但是,他說等我的頭發長長了,就可以用了。給以後留著……”
江城說著突然不說了,表情極度僵硬,“其實,我心裡一直有個小秘密,亭兒,你是知道的,我一直覺得我不夠愛阿裡。我真的這樣想的,可是,他卻一直對我那麼好,那麼好,我根本就沒有拒絕的學會餘地。隻有默默接受他的好。今天在火車上,我史無前例的向他發火了,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乾嘛生那麼大的氣,其實,他根本就沒有錯,反倒是對我太好了……”
“到底怎麼了啊?”莫亭和安潔幾乎同時喊出來。兩人喊完,然後相視半天。
“火車上很熱,我坐立不安,然後他給我搞到了一個冰袋子,按理說,我當時應該特彆的感動加激動,但是我卻沒有,我大聲衝他吼讓他不要對我這麼好,我心裡總覺得虧欠他的……可是根本一點用都沒有……他還是那麼的好……”江城說完,竟然像一個經事很多的中年人般的沉穩。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自己做一點事情,多做一點給阿裡,你要知道,他也需要愛呀。他一直給你付出,從來沒有強求過回報。可是……誰不希望自己也能得到愛人的愛呢?”
“我試了,可是我做不到啊。我真的做不到,那些細微的關懷,我隻覺得是我,是女生應得的,他自己該做的,但是他做了,我又覺得有愧…!”
“阿誠,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矛盾,這麼優柔寡斷啊,你以前根本就不是這樣的啊,總是那麼的雷厲風行,說做就做!”
“我也不知道,我也想變得很好啊,尤其是最近我覺得自己想前不前,想後不後的。開始接受不了他一直的好,你說我是不是瘋了呢?……”
江城的話還沒有說完,莫亭就皺緊了眉頭接上話茬“阿誠,你是不是反悔了?”
江城半天沒有說話。
安潔停了半天,大致明白了“阿誠,你不喜歡阿裡了?”
“不是不喜歡。隻是沒有我心裡達到的那種愛,我隻是覺得自己還不夠喜歡他,還沒有達到那種程度而已……”江城解釋著。
“那麼……阿誠,你有過喜歡到那種程度的男生嗎?不管是曾經還是現在?”莫亭深深的懷疑江城是心有所屬了,隻是想確認一下自己的觀點。
“……”半天江城才憋出一句話來“沒……沒有,亭,你在說什麼玩笑話呢!真的沒有啦!”
莫亭從她的話裡聽出了些味道,和她那麼多年的閨蜜了,對她的了解有甚於自己。她剛才的話斷斷續續,顯然底氣不足,但是既然她都說了沒有,莫亭也不好再說什麼,隻是就此打住。
江城害怕莫亭想多了,自知自己剛才的話跟很沒有說服力,所以,她不停的岔開話題“啊,亭兒,你說我們唱完歌乾什麼啊?要不要出入海吃一頓啊?”
莫亭現在的心裡除了自己的事情,還裝著身邊這兩個女人的事情,有點沉重。“算了,還是回去吧,阿裡剛來,還沒有見上麵,就瘋跑,不太好吧。回去吧”
“你要回去啊?真的要回去嗎?我還沒有玩夠呢?”
“你什麼時候才能玩夠?”
“自然是玩夠的時候啦……”
“你要是想玩,儘可以玩,但是不要耽擱了彆人,也不要浪費彆人的感情。好不好,自己一個人玩,多麼的自在啊!”
安潔完全聽不懂她們在說些什麼東東了,江城帶上自己玩耍怎麼就叫浪費感情了呢?看她們說到激烈,她也隻是把話藏在了肚子裡,看來自己的中文功底實在欠缺啊。
莫亭也為著江城和阿裡考慮著,兩個都是自己的朋友,她也不願意看到其中任何一個受傷,她心裡想著既然阿誠覺得勉強,那就不要繼續下去了,到時候拖得越久,錯啦受到的傷害越深,這是她不願看到的“我知道啦,你要是不想玩,你就先回去吧!”
有可能是莫亭剛才的話說的有點重,江城覺得很沒有麵子,也很不自在“那我和安潔一起玩啦,你回去吧!”語氣中沒有感情,一點感情都沒有。
莫亭一把抓起自己的包包,一摔門就走了,她覺得隻是這麼些日子沒有見麵,為什麼人的變化就這麼大呢。沒準這次,真的和阿誠鬨得有點過了。兩年來,她們從來都沒有吵過架。一直感情很好,根本沒有那麼多的煩心事,整天無憂無慮的。多自在的,但是現在呢?僅僅為了阿裡,她就那樣難以接受自己的話了。也不知道是哪個該死的男人勾走了阿誠的魂魄。
莫亭氣憤著,為江城,也憤恨著那個男人,遲不來早不來,偏偏在阿誠和阿裡關係就要再次升級的時候來,這算是什麼嘛!
莫亭一路走著,一路抱怨著。同時,她還在擔心一件事情,那就是怎麼向蔡子然道歉,自己也瘋夠了,心也慢慢靜下來了,再瘋下去,就沒意思了。所以,現在也還是想想自己的事情了。
蔡子然一進門,手機的行李就順手放在地上。看見了地上碎裂的dv,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心裡開始擔心起來,但是也不好說出來,莫亭的事情,他想先去看看醫生,儘情能治好就治好了,眼看著快上學了,他不想讓學校裡碼字整天閒的蛋|疼的人拿去當作是茶餘飯後的談資。
他想起上次不知道誰在學校裡放出消息,關於莫亭的,在學校傳的沸沸揚揚的,要是這事傳出去了,再加之,她現在的精神狀態,他實在特彆的擔憂。
他眼裡的光彩慢慢的隱下去了,不知道她現在到底怎麼樣了,他摸出了電話。隻聽到門外一陣泡沫的音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