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遊蕩歲月!
正在她愁緒不展的時候,門被掀開了,她以為是爸爸,沒有抬頭,也沒有去看,隻聽到一個熟悉的年輕男子的聲音。她聽出來是楊誌華。心裡突然又喜又泣,突然好像哭。
覺得自己承受的太多了,稚嫩的肩膀根本承受不起這樣的重量,是的,她太虛弱了,太憔悴了。
她看著楊誌華,突然眼淚唰的流了下來。
緊緊地抱住了楊誌華。楊誌華先是一愣,以前的安靜也是如此的放肆,經常會做出一些主動的動作,類似的動作,那時,他是反感的。但是今天,他愣住了,久久的沒有反應過來,是一個女生抱住了自己。
安靜眼淚泛濫了似的狂流不止,整個身體的重量完全放在了楊誌華的身上,好像完全吧自己交付給了楊誌華似的。完全的信任,沒有任何懷疑。
她的雙肩抽動著,是脆弱的,讓熱不禁心疼起來。有種想要保護的衝動。
他手裡提著的水果袋子掉落在了地上。雙手緩緩的抬起來,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不要哭了,一切都會過去的啊,我丟知道你在悲傷著什麼。我們一起麵對,我陪你麵對,好不好?”
男的聽見楊誌華跟自己說話這麼溫柔,安靜完全不敢相信,今天既沒有推開自己,又沒有跟自己凶的眼前的這個人就是楊誌華,他竟然會說出這麼柔情溫馨的話,不禁讓人的心裡一陣舒服和柔軟。
“你隻是隨便說說的吧”正在嗚咽的安靜聽到這樣的話,突然停止了哭泣,慢慢的從她的懷抱裡抽離出來怔怔的看著他“你說的是真的嗎?”
楊誌華看著她淚眼汪汪的眼睛,心裡揪得生疼,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還會心疼,心劇烈的抽動著。
他不知道是自己的哪根神經出錯了。一定是神經錯亂了。他安慰著自己。
“真的!”楊誌華點著頭。“我們一起麵對,我相信,安潔很快會想通的!不過……阿姨的病好一點了沒有?”
“還是老樣子。我最近覺得我媽嚴重了一些,要是安潔在身邊。她一定會很快好起來的呢!她怎麼那麼的不懂事呢?筆記公式自己的親生媽媽啊,她難道在媽媽麵前都不會說一些好話的嗎?哪怕再人後麵是怎樣的呢?至少會對媽媽的病有好處的呢!”安靜長長的頭發垂落在兩肩,顯得很好看。楚楚動人。
“我去看看阿姨!”楊誌華扶著安靜,兩個人一起進了安媽媽的臥室。
安媽媽正躺在床上,和那天的狀態類似,但是惟一的不同是,她的床頭掛著一個經晶瑩的玻璃瓶子。裡邊的液體不斷的低落。
安媽媽微微睜開眼睛,眼裡都沒有了光彩,無比的乾澀,眼睛深深的陷了進去。形容枯瘦,再也不像那麼靈動的她了。想起以前阿姨幫著自己做好吃的,還能洪亮的叫出自己的名字,再看看現在落寞的樣子。他的心裡疼著。
“你?你來啦,阿華。坐啊”安媽媽的眼裡終於露出了一絲喜悅之色。
安靜和楊誌華的事情,她知道一些,楊誌華能攙著安靜,兩人看上去幸福的樣子,安媽媽覺得很欣慰。就隻是在這一刻。她不形容不像剛才那麼的慘淡。
“阿華,看到你這樣,阿姨真的很高興,你要是一直這樣,該多好啊!”楊誌華和安靜都聽出了她話的意思。
楊誌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因為自己現在還真的沒有搞懂自己心裡真正的想法是什麼。
“媽!你說什麼呢?”安靜覺得特彆的尷尬,一個是自己的媽媽。一個是自己很喜歡而不喜歡自己的人。媽媽也知道他們的關係和狀況,居然說出那樣的話,讓她覺得無所適從。
“阿姨,我儘量!”在安媽媽的麵前,楊誌華說著一些客套的話。安靜也明白,寬慰著媽媽“媽,我們以後會好好相處的,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哈哈……”
安靜在媽媽麵前竟然調皮起來,她就隻是想讓媽媽笑起來,能開心一些,哪怕隻是一時也好,可以暫時的忘掉疼痛和不快。
“嗯,我希望看到你們兩個好好地呢,想起你們小時候,我就想笑。兩個人一個比一個倔,還經常玩在一起,不是這個哭,就是那個哭,你們呀,唉……當時我們就在想啊,你們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兩個人拌起小嘴來,一個也不讓著一個,真是有意思呢!一晃啊,就是這麼多年了,一轉眼,你們現在都這麼大了,長相啊,真是令人羨慕!”安媽媽說的很動容,他們都沒有忍心去打斷。雖然醫生說讓她多多休息,少說話。
安媽媽一直說著一些過往的事情。說的沒完沒了。他們也就聽著,聽得很認真,像是在看一部電影。從頭到尾的。很完整。兩家也特彆看豪他們之間的感情,這些年了,一直都在心裡盼著這兩個人能夠彼此喜歡呢!
“媽,你的點滴馬上桑完了,我幫你拔掉吧?!”安靜不想媽媽再繼續說下去了。看著她乾裂的嘴唇,她心裡陣陣的疼著。
“我來吧!”楊誌華掀開安靜,“我來!一個女孩子乾嘛摸這些東西呢!以後啊,類似這種活計,就我來了!”楊誌華說話雖然不好聽,但是聽得安靜心裡還是特彆的感動。她的鼻子酸溜溜的,眼眶濕潤著。坐在安媽媽床邊的凳子上,看著楊誌華的一舉一動。
“阿華真的是長大了,也懂事了,真是討人喜歡啊,難怪我家靜兒那麼喜歡阿華,阿姨也喜歡你呢,阿華!”安媽媽很會說話,說的楊誌華不好意思,但是心裡卻是美滋滋的。
“阿姨,應該的呢!”
出去的時候,安靜去送他。他也接受了。
安靜第一次覺得跟他在一起竟是那麼的自然,沒有被嫌棄,沒有一些粗魯的話語,甚至還很溫柔,還說著一些量自己感動的話,她的心突然變得很柔軟。
“阿華,我覺得你變了好多,真的,一下子,我感覺你好像突然長大了,長成一個大男孩了呢!這些日子不見,你過得還好嗎?”安靜羞澀的像是第一次跟男生說話似的。
“就那樣,但是確實經曆了很多,我現在才慢慢的發現,我再也不能像以前那麼任性了,我要慢慢學會照顧人,關心人,不要那麼的冷漠,要溫暖,給人溫暖的感覺……”
“這些……是他教你的嗎?是她感染你的嗎?她是一個美麗溫柔的女孩。我很喜歡她,你也一定非常喜歡她,我知道的,但是我是真的希望你和她都會很幸福,然後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想起以前我的那些幼稚的行為,我就覺得很好笑。居然對她那麼的凶,那次在醫院,至今我還記得很清楚,那是我發火最大的一次吧?!”安靜回憶著以前。
“是啊,也是那次,我突然覺得你還有那麼一麵,都是我沒有見到過的呢!那時,我也真的很生氣,你會那樣,會那麼對她。”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她的?”
安靜根本不奢望楊誌華會回答她這個問題,她也覺得自己問的很幼稚,但是她就是特彆想知道。而且她還想知道的更多。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呢!”楊誌華眯著眼睛,望著遠處,開始回想自己和莫亭的過去。
“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總是對她有種莫名的好感,總是想接近她,想跟她說話,雖然我的話並不是很多,可是我還是沒有勇氣,最後得知她跟蔡子然走在了一起。其實當時,這個局麵也是我自己料想到的,他們的關係那麼的好,經常廝打在一起,也不說是一見鐘情,日久生情也該他們是一對呢!”楊誌華好像把所有的事情都看的很開。
“這樣啊!”安靜有一種恍悟的感覺。同時她也很吃驚,楊誌華居然會開誠布公向自己說這麼多,突然覺得他離自己很近很近,又很遠很遠。近的是,他會向自己說他的心裡話了。遠的是,她明白在他的心裡根本沒有自己,隻有一個叫莫亭的女孩。
“那麼,能告訴我你喜歡她什麼嗎?”
“隻是一種感覺吧。我開始根本不知道自己喜歡她,隻是想接近她,到後來這種感情愈發的強烈,我才知道我早已經深深愛上她了,但是有什麼用呢,她已經和蔡子然走在了一起,我是太遲鈍了,不僅感情上遲鈍。我的語言上更是遲鈍,我知道的。但是……一切都結束了,都結束了,再多說也沒有意義了!”
“結束?”安靜立馬感興趣了,而且是興趣十足“什麼結束了?”
“我跟她結束了,她現在有了老蔡,而且老蔡是那麼的愛她,我跟老蔡關係又那麼鐵了,我要試圖去忘記她,我已經跟老蔡說過了,我要全身退出。以後,莫亭就隻是我的朋友,隻是朋友而已,我不會生出多餘的感情的!我要對得起老蔡和我自己!我還有自己的人生,我不能就那樣一直的耗著……”楊誌華說著這些話,安靜突然臉上泛起了桃花般的紅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