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真文裡打醬油!
門派似乎遇上了棘手的事,瑤清已一月未歸,這段時間我一直跟著白朔修行,平時也和白吉白洛他們一起加練做功課,在我的不懈努力下落下的課業終於追平了。
好在白朔煉丹還不熟練,期間我並沒有再遭到他的迫害,反倒在其指導下,原本不得要領的我茅塞頓開,修為隨之提高了不少。
不得不說,白朔此人雖有時怪些,但總體來說還是相當可靠的。
而老二白鈺,這家夥整天找不到人,既不跟著我們一起修習道法功課,也不乾活,但每次測驗的成績都是第一。
白吉說白鈺不管什麼書,看幾眼就記住了,一說就會還能觸類旁通,恨的他牙根癢癢。
而每次測驗都墊底的我,對於這種天賦型選手早就失去了吐槽的興趣。
這幾天我一直夢到以前的事,也許是在這個世界待的太久了。我夢到大街小巷貼滿了尋人啟事,家人和朋友滿世界的找我,拿著我的照片到處問路人有沒有見過這個女孩。而我就站在他們麵前,他們卻看不見。
我急的醒過來,睜開眼卻發現夢境裡的一切都不複存在,安靜的房間裡隻有我自己。
其實也不止是在那時的房間裡,放眼現在的整個世界,又何嘗不是?
我很想知道現實生活裡的我到底怎麼樣了,會不會像夢裡那樣人間蒸發,讓父母和朋友到處尋找?
還有原來這具身體的主人池暮,她現在又在哪裡?我曾經讀過幾本穿越題材的小說,幾乎無一例外,故事裡的原主都是意外身亡後主角才穿越的,那她是不是也…
其實這些問題我已經在腦海裡想了無數次,從來到這裡的第一天起我就在考慮這些問題。但目前來說無論是我收到的家書還是之前和沈休寧的談話,我都沒有發現原主有什麼仇家。
雖然她的馬甲“池隱”在上都出了名的風流浪蕩,但從未和彆人有過大的爭執,也就隻是名聲差了些,彆的並沒有什麼。
所以死因就變得十分離奇。
我回想起自己醒來時,還端著一杯茶水好好的坐在附近驛站的椅子上,身上也沒有任何傷痕。
這就十分匪夷所思。
既沒有傷痕還能坐的端穩,手裡的茶還未涼,那斃命的過程就得極快而且反應並不劇烈,甚至沒有反應。
而在我的認知裡,這種死法
根本沒有。
我甚至懷疑過原主有什麼舊疾,還給池家父母寫了幾封信,非常隱晦的提到了這個問題,最後得到的結果是自幼身體康健,並無隱疾。
這就讓我更加頭疼了。
而且臨近新歲,清雲派還會給我們放探親假,到時候我得和沈休寧一道回上都。萬一被池家人發現他們的寶貝女兒被換了芯子,恐怕又是一樁麻煩事。
我想到這,不禁歎了口氣。
“怎麼唉聲歎氣的?”白吉拿著掃帚正巧掃到我旁邊,“小小年紀有什麼可愁的?”
我搖搖頭,隻是道“最近休息的不太好。”
“那怪不得,”白吉掃雪的動作停下來,“這幾天你一得空就走神,我還以為你有什麼心事呢!”
我笑了笑,然後岔開話題“師父怎麼去了這麼久還不回來,是發生什麼大事了嗎?”
白吉抬眼看我“你想她了?”
“倒也沒有。”我老實道。
白吉一副“我猜也是”的表情,說“聽白鈺說另外八大門派邀請清雲派舉行一場新人弟子的切磋大會,九大長老都回來了,正在籌備中呢。”
“切磋大會?”我一個沒拿穩,掃帚歪倒在地上,“新弟子都得參加嗎?”
一群人圍觀我和一個陌生人打架,還要做點評,我光是想想社恐就要犯了好嗎?
白吉看出我的緊張,揶揄我道“怎麼,你害怕了?”
“怎麼可能,”我麵色不改“我隻是不喜歡拋頭露麵而已…”
白吉自然不相信我的鬼話,拆台道“你少來這套,你擔心這倒是大可不必。參賽人選一直都是擇優選取,你這半吊子都不算的水平肯定去不了。總不能叫你這個連淨身咒都念錯的弟子上去丟人吧?”
我挑挑眉,毫不客氣的回懟“行,我丟人,那趕得上某些人用點金術給老樹扒皮來的長臉…”
“誰給你說的?”白吉臉色一變,“白鈺?”
我笑著攤攤手,不置可否。
白吉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一黑,拿著掃帚罵罵咧咧的走了。
我起初還覺得好笑,但是他真走了以後我又隱隱開始擔心。
這家夥不會挨揍吧?
正當我想掐個訣去看看時,白洛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冒出來,道“不用擔心,他這也不是第一次挨打了,白鈺有分寸的。”
???
“你要是真擔心他,就把他的活兒一起乾了吧,”白洛又道“反正他挨完打,這幾天肯定是出不了門了。”
我心說早知道他這麼不禁逗,我就不說剛才那些話了,這要是真受了傷,我可是有著直接責任。
思來想去,我覺得有些過意不去,就收了掃帚想去補救補救。
白洛見我要走,問道“你乾什麼去?”
“我去白朔那裡拿點傷藥,”我頭也不回的道“說不定好的快些。”
白洛聽見我要去白朔那裡拿藥的時候,沒忍住笑道“好的快些?我看你這是想送他一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