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終點—起點_我的青春被狗咬了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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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終點—起點(1 / 1)

我的青春被狗咬了!

“啪”的一聲,攝像機蓋被蓋上的一瞬間,一夥人像潮水般湧到我身邊,其中還有一個女生獻給我一束鮮花。“楊導,恭喜,恭喜啊,下部戲什麼時候開機啊?”“咱楊導那真是年輕有為,青年才俊啊!”我一邊笑著恭維他們,一邊看著眼前的兩位主演。因為終於殺青,他們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在這春光燦爛,陽光明媚的日子裡,不知為何,我卻想起那些塵封已久的往事,我想這大概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儘長安花。”的後勁吧!

遙想那年夏天,當我穿過擁擠無比的人群,終於在鮮紅的榜單上找到自己的名字那一刻,周圍的人和物仿佛都靜止了。我就知道我贏了,贏得無比灑脫,無比自豪。因為這是我從小到大真正憑借著自己的努力打的一場漂亮的“翻身仗”。通過初中三年的不懈努力,和老師的教導,特彆是語文老師馬老師對我的諄諄教誨,讓我考上了z城的一所高中—六中。當時的我興奮無比,喜悅之情溢於言表。這是命運之輪第一次眷顧我,因為從小到大,爸媽在學習或者擇校方麵對我的管理屬於放任自流型。

在他們眼裡好學生到哪都是好學生,我爸總是對我說“是金子總會發光的”,我媽就附和到“再爛的學校也有第一名。好學生在不好的學校照樣能當第一名,而不好的學生就算送到清華北大也沒用。”我不知道他們從哪聽到的這種論調,就是所謂的“寧當雞頭,不做鳳尾”。所以他們認為根本沒有擇校的必要,因此從小到大我都是跟隨命運的安排隨波逐流,而他們從未真正問過我的內心深處到底想要什麼。

我目睹太多太多的好友正上著課第二天連招呼都不打就轉身離開學校,從此消失在我的生活中,隻留下一眼望去空洞的課桌和仿佛尚有餘溫的座椅。所以我很沒有安全感。因而從初中開始我就拚了命地努力學習,每天認認真真上課,背書,不會的題目就去辦公室問老師,每次考試基本都能考進班級前五,有時還能考到級部前三。我們初中本身不是一個特彆好的學校,它分為初中部和高中部。至今我仍然記得我和小夥伴結伴去操場,然後被高中部同學欺負,他們在操場跑步特彆浮誇,好像故意炫耀似的,看見我們也不閃,要不是我們主動退到一邊,真怕他撞上我們。初中三年我天天騎自行車,學校離家遠,每天要四十分鐘路程。印象最深的是冬天下雪,我騎著車回家,還沒到家,車筐就已盛滿雪。我最感謝的老師就是我們語文老師—馬士英。她在初一開學時就以一堂課征服了我,然後她在“茫茫人海”中迅速選中我作為語文課代表。從此我愛上了語文。馬老師很敬業,臨近期末考試,她會手寫教案複印給我們,常常寫到眼花,讓我們複習備考。後來在她的鼓勵下我漸漸明確人生方向。

這次考上高中,就是想狠狠地為自己爭口氣,向爸媽證明我的決心和能力,不靠你們我照樣能考上理想的學校。

但是隨後而來的一係列事情卻是我打死也無法想象的。

九月初,當我坐在寬敞明亮的教室裡時,已經成為一名正式的高中生了。身上穿著雪白的校服,胸前的校徽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正映襯著朝氣蓬勃的我們。

對了你看我的記性,最最重要的事情忘記說了,我叫楊磊,一名普通的高中生,長得高高瘦瘦的,皮膚還有點黑,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從小被外公外婆養大。朋友不多,就那幾個死黨。偏愛文科,喜好是打籃球和乒乓球。我平時還愛彈吉他。最喜歡看電影。我利用初三放暑假的時間看了一百多部電影。其中最喜歡的電影是《肖申克的救贖》,我覺得它的意義很深刻,關於人生的意義,關於體製化,關於遇到苦難怎麼自保,以及怎麼和外界抗衡等等。總之這是一部講述自我救贖的電影。我的理想就是有一天能拍出一部像《肖申克的救贖》這樣偉大的電影。

我常想大概是因為它在我心裡種下一顆自我救贖與向往自由的種子,然後在那裡生了根,發了芽,才能讓我在往後的日子裡雖被困在黑暗中,但卻沒有被絕望吞噬吧。就像《白夜行》中說的我的天空沒有太陽,總是黑夜,但並不暗,因為有東西代替了太陽。另一個電影是《小時代》係列。你們可彆笑,作為一個男生,我可是真的被時代姐妹花的友誼感動的稀裡嘩啦的。從2013年第一部上映起我就去影院看,可惜第四部沒去電影院看成。那時我在醫院央求醫生讓我去看,可他們就是不答應。後來當我回到家看完第四部後,我被深深震撼了,也感覺我的青春暫時告一段落了。再後來每年暑假我必看一遍《小時代》來安慰我受傷的心靈。

一天上課,望著窗外隨風擺動的鬆樹,想著下課約誰打球。我一邊用手裡的化學書蓋住頭,一邊祈禱老師不要提問我。“楊磊,你來說一下這個式子怎麼配平?”哎,又被老師發現了,我撓了撓頭,慢悠悠地站了起來“這……嗯,大概是……嗯”。“左四右三”。“作死有三”。全班哄堂大笑。化學老師無奈的搖了搖頭,用嚴肅的語氣說“行了,都彆笑了,你坐下,下課來辦公室來一趟!”

“叮鈴鈴,叮鈴鈴”下課鈴響了。同學們有的衝出教室,有的則趴在桌子上休息。“宋剛,謝謝你上課提醒我。不過這次還要麻煩你再陪我去找化學老師。”“哪一次要是沒有我啊,你可就真完蛋嘍。老規矩,一罐冰可樂,兩根棒棒糖。”“好來,您請。”我推著宋剛出了教室,走向教師辦公樓。宋剛—我最好的朋友,長得比我矮一些也帶眼鏡,但皮膚比我白。性格和他名字一模一樣,很“剛”。後來有一次我作死給他取了個外號“小鋼炮”,他愣是追著我跑了三條街,最後弄得我隻好舉手投降。這家夥要是好好訓練一下,說不定哪天還能參加奧運會為國爭光呢。我們結識於高一開學軍訓期間。那時我們全校同學都在軍訓,隻有他一個人每天孤零零地坐在教學樓前麵的台階上。後來才知道開學前他的腿因為意外受傷了,所以無法參加軍訓。剛開始沒有人理他,他就自己拿本《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坐在那裡安靜的看,也不說話。後來有一天,我鬼使神差般的和他打了招呼,我們的革命友誼由此開始。開學後我們又分到同一班級。所有他是我無話不談的好哥們、我最信任的人。

在去往辦公樓的途中,我們遇到了我的女神王婧怡。她品學兼優,家境殷實,長得又十分美麗。她個頭中等,身材纖細,細細的眉毛像月牙兒一樣長在標準的瓜子臉上,而月牙下麵是像兩潭純淨、清澈的湖水一樣的眼睛,比我見過的所有湖水都清澈明亮,再往下是“櫻桃小口”。而她也是我們班班長,老師眼中的“好學生”。我朝她露出暖暖的笑容,想向她打招呼,而她隻是抱著一堆作業,禮貌地衝我們點了下頭。我們就這樣擦肩而過。“彆看了,再看時間就來不及了!”我的死黨宋剛硬是把我的頭掰了過來,但在那之前我看到一個美麗的背影,一個令我至今難忘的背影—長長的頭發在風中飄著,配上黃色碎花小裙子,還有腳上的adidas小白鞋。

後來我曾學著夏洛的樣子在女神生日那天抱著吉他,悄悄來到校廣播站,掐掉原來的線路,在廣播員孫白雪的幫助下,對著女神彈唱了一首《一次就好》,表明我的心意,結果還沒唱完,就被老師追趕,而我就像過街老鼠一樣背著吉他在學校半灰半暗的夜色中亂竄。

因為這事我還在全校師生麵前進行了2000字的檢討,老師才肯放過我。

“咚咚咚”。我站在辦公室門口,低著頭看著腳上的球鞋。“進來”。“老師,我來了。”化學老師放下手中的綠色翡翠茶杯,開始對我進行談話教育。“啊,那個,以後上課要認真點知道嗎?這個社會很殘酷,你現在不好好學習,以後是沒有好出路的。不要以為自己有幾門擅長的科目就可以了。高考要的是總成績啊。雖然可能以後你選文科。但現在你剛上高一,數理化也要打好基礎。所以請你擺正態度,回去認真思考老師的話,好好學習。不要整天想彆的事情。”“好的,謝謝老師,下次我一定改。”我趕快答應著。

唉,真倒黴,誰能想到我們高一班主任竟是個化學老師。所以他總是盯著我不放。我每次都逃不過他的法眼。“回去好好學化學吧,可憐的孩子。”宋剛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化學真的難啊,我現在元素周期表還沒背全呢。我寧願學法學也不學化學。”我苦著臉皺著眉說。“呦,真行,馬上考試了,您還擱這背周期表呢!”“行了,行了,不說了,越說越煩。走,去操場溜一圈。”

我和宋剛雙手插兜,一前一後走出辦公樓那窄窄的門。我剛一出門,就看見一個足球往我這飛來,我一腳踢給對方。對方朝我們點了點頭以表謝意然後將球一腳踢了回去。

那個年代,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同學們的偶像還是exo,歸國四子還沒回國,tfboys剛剛成立。那時的智能機遠沒有現在智能,記憶中也隻有上微機課有機會看到那隻白胖的大企鵝。更彆說綠色頭像的影子了。ihone才出到5代,連我女神用的都是ihone4,我用的則是聯想,那時最火的手機還不是華為與小米,而是聯想和酷派。那時支付也遠沒有現在方便,買東西都要用現金,很麻煩。

它久遠地仿佛上個世紀,雖然才短短幾年時間。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我們一畢業,學校就變好了。想當年,我們上學天天頂著安全帽上課,走過那長長的甬道一樣的安全施工通道,仿佛沒有儘頭,像一天又一天沒完沒了的家庭作業、像一個無限循環小數、像背不完的單詞……因為旁邊的學生宿舍正在施工,學校為了保障我們的安全隻能這樣。住21人大寢室,在食堂吃大盆菜。車棚沒有頂,一遇到下雨下雪天氣,就得趕緊跑到車棚把自己的車子往教學樓裡麵推。這樣的日子我們竟也一天天熬過來了。

操場是純天然操場,混合著泥土和青草的芬芳。春天若是一陣風吹來,那感覺彆提多“清涼”了。吹完之後的效果可以參考鄧超《分手大師》開頭扮演國王那一段。臉就差不多那麼黑。在這插一句,我的發小,保持十幾年友誼的哥們張小遠在看完這電影就分手了,當時哭的稀裡嘩啦,第一次喝啤酒就是陪他喝。灰頭土臉,嘴裡嘗儘了泥土是什麼滋味。衣服也要用手撣一撣。總之風真的很大時我奉勸你彆去操場,否則你會後悔,因為回來你就會變成“泥人”。要是剛下完雨去操場,那就像堂吉訶德過沼澤那樣,你的鞋就彆想要了。

但神奇的是,我們一畢業,這些條件全變好了。我們畢業走了,宿舍樓完工了,操場也變成塑膠操場。這些福利隻能造福我們的學弟學妹了。而我們隻能歎一句時運不濟,命途多舛。

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一年的時間很快過去。校園的梧桐經過冬雪的洗禮、春風的沐浴、夏季漫長陽光的照射,終於又迎來了同學們的回歸。校門口拉著大紅色橫幅熱烈歡迎新一屆同學們的到來。隻見學校門口人山人海,馬路邊停滿了各種汽車,電動車。同學們背著書包,拉著行李,興奮的三三兩兩走進校門。區分高二和高一學生的最好辦法就是看他們有沒有穿校服或者有沒有家長的陪同。我們從高一升到高二。命運的齒輪再一次轉動起來,把我們分散開扔到不同的地方,經曆不同的青春。我們進行了文理分班,我選文科,被分到重點班,迎來了新班主任—教地理的李娟老師。我的女神去了理科實驗班。而原來高一班級的同學有的去了理科班,有的則被分到了彆的文科班。高一暑假補課班期間我又認識兩個好朋友—李國梁和潘雲龍。我們相談甚歡,一見如故。

以上都是小意思,我的生活從2014年12月那個平安夜開始了它黑暗、邪惡的一麵。它一度折磨我,打擊我、令我懷疑人生,甚至產生輕生的想法。

列夫·托爾斯泰說過“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這話用在我們家真是再貼切不過了。

2014年12月24日,平安夜。下了晚自習,我偷偷跑到走廊洗刷間,拿出手機給我爸打電話,我爸楊鬆林,是一個長途貨車司機。所以每次出車我最擔心的就是他的安全問題。

撥完號碼許久電話終於接通了。“兒子,爸明天就到家了,爸這回掙著錢了。你想吃什麼,喝什麼,給我說,我都給你買!學習上有需要的也買!”“爸,我什麼都不缺,隻想你平安回到家就行,到時咱們爺倆來盤象棋,多好!”

“好,好,爸爸還在路上,好孩子,好好學習,老爸先掛了。”

爸,平安夜平安……這句祝福伴著嘟嘟嘟的忙音傳回我耳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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