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主神是家公司!
正施展瞬步的喬木,視線中吉良的身影微微一閃。他心中大驚,也顧不上是不是錯覺,就再次本能地進入思維宮殿狀態。
仔細看去,不禁苦笑自己已經無比高看漫畫中隻能算炮灰的副隊長了,卻依舊還是輕敵了。
對方不僅瞬間看穿了他的行動,甚至沒有絲毫猶豫地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我有絕對優勢,又不需要武器,憑什麼和你交換?不換!
他的計劃都沒來得及落地,就徹底失敗了。
吃虧一次就夠,比拚瞬步上來就失敗了,還要咬著牙搞第二輪,就屬於頭鐵了。
他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放棄另一把木刀,看看對方願不願意繼續放水,接受他的認慫,放任他重新拉開距離,然後考核白打。
這樣的話,他的斬術考核大概率就不合格了。
要麼就另辟蹊徑,試著莽一波。可若不成,恐怕會讓評委們產生“此子隻適合十一番隊,為了讓他活久一點,還是乖乖讀滿六年吧”的想法。
這就是絕對的實力差距帶來的困境。
不過他並不沮喪,甚至還很開心這場考核,初步證明了他將戰鬥與思維宮殿融合的思路,是正確的!
這才是最大的收獲!相較之下,跳級什麼的,都是虛的。
想到此處,他徹底放鬆下來,完全將考核和跳級的事情拋諸腦後。
此時,他甚至多了幾分“來都來了”的遊戲心態,嘴角不自覺勾起了一絲笑意。
脫離思維宮殿的瞬間,他空閒的右手食指與中指立刻伸直並攏,向自己的身後一指。
“縛道之一·塞!”
與此同時,他左手靈活翻動,反握刀柄,將刀尖向後方狠狠撞去。
“啪!”
一息之間,木刀真的打到了什麼東西,發出了清脆的擊打聲。
與此同時,巨大的阻力瞬間傳遍刀身,他手中的木刀,再也難動分毫,卻也沒有脫手。
意識到自己被製住了,喬木毫不猶豫地鬆開握刀的手,高喊“我認輸!”
連喊了兩聲,場邊的考官也沒入場,他隻好自己轉身。
隻見身後的吉良副隊長,此刻右手背在身後、左手則攥著木刀刀身,正略顯茫然地看著他。
而木刀的刀尖,正緊緊戳在對方的左咬肌處,甚至戳出了一大塊紅印。
整片場地鴉雀無聲。
吉良鬆開手,任憑木刀跌落,難以置信地摸了摸熱辣辣的臉頰,依然瞪大了眼睛,一言不發。
良久,場邊突然傳來放肆的爆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眾人看去,之前一直被低氣壓團籠罩的鬆本亂菊,此刻已經前仰後合地笑出了眼淚,“伊鶴輸啦,伊鶴輸給一年級生啦!記者呢?記者快來呀!護廷十三隊的恥辱誕生啦!快去通知總隊長!”
一旁的日番穀被這突如其來的大嗓門震得偏著腦袋直皺眉頭。
再往那邊,市丸則依舊眯著眼睛,一副可嗬嗬的神色,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吉良的視線從那個倒黴酒友身上挪開,投向了自己隊長,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喬木立刻反應過來,快步後撤數步,恭敬地深鞠一躬,不願起來“感謝前輩的指教。冒犯之處,請您海涵!”
“嘩——”場地周圍的數百名教職工與學生,此刻終於反應過來,徹底炸了鍋。
“發生了什麼?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打到了?”一個一臉迷茫的低年級生左右不停地問。
但他的身邊都是和他差不多水平的同級生,連吉良副隊長的動作都看不清,又怎麼能看懂場上的局勢?
“這是……縛道之一還能這麼用?”明顯看懂了的高年級生,也略顯疑惑地和身邊的同學討論起來,越討論越熱切,儼然就要當場開發出一套全新技戰術的架勢。
“捉迷藏時‘違規’對身後使用塞,將對方的雙手束縛於身後,再趁機拿武器朝後麵盲捅,捅著什麼算什麼……好不好用先不說,反正夠缺德的,”不遠處,一個教習則對自己的同事說,語氣中滿是幸災樂禍,“還好吉良替你考核,否則丟人的就是你嘍。”
一名滿頭銀發的老教授則若有所思地對身旁另一位教授說“有點兒意思。”
“嗯,”對方微微頷首,但立刻又說道,“不過,也就是有點兒意思。”
停頓了片刻,他又補充道“他的天賦,還挺……特殊的。”
滿頭銀發的老教授也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大家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來吉良被占了便宜。
一開始他抱著遊戲的心態,沒抵過喬木的認真,被奪走了武器。
後來他端正心態,打算認真考核了,沒想到這個喬木不知道搞什麼名堂,突然又換成了一副遊戲心態,以至於這一手近乎惡作劇式的手段,出乎了所有人意料。
沒人真的相信,在正經的對戰中,喬木能在吉良副隊長的手下撐過五秒。
就算這一手在實戰中生效,吉良最多就是臉上開個口子罷了,但他卻能直接一拳打穿喬木腰部以上的任意部位,根本就是找死。
而且那小子占了便宜立刻認輸,都不給他找回場子的機會,就很……憋屈。
彆說吉良感到憋屈,就是場邊的其他教授和教習看見了,都替他憋屈。
但不管怎麼說,連淺打都沒有的一年級新生,在對戰考核中,傷到了現役副隊長,這是事實!是真央靈術院史上從未發生過的事實!
藍染樂嗬嗬地扭頭問道“市丸隊長,不打算說點什麼嗎?你的副隊長現在應該有些不知所措了吧。”
“這樣也挺有趣的,不是嗎?”市丸仍然是雷打不動的滲人笑容,“羞惱、怨憤、憎恨……很多時候,負麵情緒更能激發人的潛能呢。”
這話讓剛還在幸災樂禍的鬆本立刻陷入沉默。日番穀也不滿地瞥了對方一眼,覺得這條毒蛇腦子不正常。
不過護廷十三隊有十二個隊長不正常,隻有自己是正常人,這不是老早就確認了的事實嗎?
藍染臉上的笑意漸漸散去,隔著眼鏡,麵目表情地審視了對方一小陣後,略顯冷淡地說“市丸隊長說笑了。”
說完,他身形一閃,直接出現在喬木和吉良伊鶴之間。
他沒理會場上二人,而是看向真央靈術院的院長,後者則笑眯眯地朝他點了點頭,同意將點評的權利交給他。
“會因兔子的嘲笑而羞惱,隻能證明自己沒資格做獅子,”臉上的笑容消退,他麵無表情地看向吉良伊鶴,用隻有場上三人和幾位隊長級人物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說呢,吉良副隊長?”
上一秒還處在負麵情緒中的吉良瞬間一個激靈,呆呆地看了看藍染,又回頭看了看自己隊長,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他羞赧地說“您說的對,是我輕浮了。”
隨後,才深吸一口氣,鄭重地對藍染隊長深鞠一躬“感謝您的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