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廢物!”她一腳踹翻了兩個還有意識的席官,頤指氣使地下令,“去把那個蠢貨綁過來!我要活的!”
想了想,她又補充道“如果你們敢跑,我就殺掉這裡的其他人,聽懂了嗎?!”
兩個席官慫慫地向射場鐵副隊長的墜落點趕去,日世裡一臉厭惡地回頭瞥了喬木一眼“死神,真是討厭死了!”
喬木此時也訕訕的,不知道該怎麼辯解。
射場鐵副隊長和斑目三席,確實是這支行動隊中的智商下限。
對了,斑目三席……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估計會很慘吧?
他不說話,日世裡卻沒打算閉嘴。對方猛地回過頭,一臉狐疑地打量著他。
就在心中的不祥感幾乎達到頂峰時,對方終於開口了“從一開始你就叨叨叨叨個沒完沒了,跟個老媽子似的,好像什麼都知道……你這家夥,隻是個席官吧?給我露出真麵目吧!”
“我……我可不是普通的席官……”看著日世裡摩拳擦掌一臉獰笑地朝他走來,喬木滿臉驚恐,一邊手腳並用地向後挪動屁股,一邊努力辯解,“你聽我解釋,其實我是臥底……等等,你先聽我解釋啊!啊——”
……
“那邊,似乎有人在慘叫?”碎蜂略顯疑惑地看向三組所在的方位。
夜一顯然也聽見了,略顯疑惑地問“好像不是我們的人,是死神?”
“聽不出來……”碎蜂搖搖頭,“算了,大概隻是個席官。”
她回頭看向那群此刻無人看管,卻比之前更老實的席官“他們要怎麼辦?”
夜一也打量著這群小鬼,眼睛像貓一樣眯了起來。
熟悉她的人,立刻就會意識到,她又有什麼鬼點子了。
“太麻煩了,都殺掉吧。”她吐了口氣,一臉的無所謂,仿佛要殺的是十幾隻雞。
不少席官此刻已經嚇哭了,雖然強忍著沒哭出聲,但臉上掛著的淚珠甚至鼻涕,還在夕陽的映照下,閃閃發亮。
綾瀨川弓親顯然不了解夜一,立刻沉聲質問“碎蜂隊長,您為什麼要和此等叛逆勾結?!”
碎蜂從來不會和這種小蝦米多費唇舌,甚至都懶得看對方一眼。
“你也可以和我勾結啊,這樣的話,就能保住性命了。”
那邊,渾身傷痕莫名其妙花樣百出、狼狽得不像話的浦原喜助朗聲道,但聲音中,卻滿是惡作劇的戲謔。
弓親咬著牙低下頭,不再說話。
如果一角那個蠢貨沒有一上來就受製於人,如果隊長也來了……
這麼想著,他又瞥了一眼另一邊。
涅音夢副隊長正小心翼翼地抱著被削成人棍的涅繭利隊長,後者則一麵中氣十足地罵她是個廢物,連抱人都抱不好。一麵指導浦原喜助,教對方使用自己研發的設備。
屍魂界完了……弓親絕望地想。
他的身後,馮碩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在場所有席官中,隻有他一臉的不在乎。
但如果很正熟悉他的人在這裡,就會注意到,他的眼睛裡,滿是前所未有的亢奮。
他並未關注在場的兩個“叛逆”和另兩位新鮮出爐的“叛徒”,而是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二組和三組所在的方位。
那兩處爆發出的幾股強大靈壓,讓他興奮到險些抑製不住身體的顫抖!
……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反抗到底,我們殺死這群家夥,就去殺你……”
鳳橋樓十郎得意地說道“要麼,就放棄抵抗,我們可以暫時饒過你們的性命。”
滿身是傷的朽木白哉,冷冷瞥了同樣渾身浴血的對手,又看了看被六車拳西拎在手裡的東仙要,以及那些被久南白打翻一地的副隊長與席官。
明明是死神,此刻卻戴著大虛獨有的麵具,而且那股靈壓特有的臭味,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搞錯……
“真是墮落到極點的惡徒……”朽木白哉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但周圍再次浮現出的數千把刀刃,卻準確無誤地表達了他的態度。
鳳橋樓十郎重重地吞了口口水,求助地看向六車拳西,後者神色凝重之餘,卻一臉的幸災樂禍。
“彆看我,我的那份已經搞定了。”說著,他狠狠給了東仙要一拳,後者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哼。
這痛哼聲反而成了某種信號,成功激怒了朽木白哉。
“護廷十三隊隊長之尊嚴,絕不容如此踐踏。”
他的臉上依舊沒有絲毫表情,但雙眼之中,卻燃著名為憤怒的火焰“終景?白帝劍!”
在場眾人全都變了臉色就算他們沒有見識過這一招,但身為隊長級人物的眼力見還是有的。
那看似普通的斬魄刀上,再也感受不到絲毫靈壓。
這代表兩種可能一是對方解除了卍解,放棄了抵抗。
二是對方的靈力已經被凝聚、壓縮到了極致。
而這種極致的背後,自然就是毀天滅地般的致命一擊!
“等,等等啊!”六車拳西終於徹底慌了,“你冷靜一點,先聽我解釋,我們沒有惡意的!”
一旦讓對方打出下一擊,他和鳳橋樓十郎也將不得不玩兒命,那雙方可真的就要不死不休了,他們的計劃,也就徹底完蛋了。
朽木白哉,是那種完全不會聽敵人廢話的類型。
就在六車拳西還在絞儘腦汁想著要怎麼解釋的時候,他手中的斬魄刀,已經高高舉起了,緊接著,重重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