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主神是家公司!
辛小豐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魚排上。楊自道還在給陳比覺處理傷口。
“尾巴呢?”
“哭累了,非說要等你,但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聽到這話,他嘴角勾起一絲溫暖的笑。
“那家夥呢?”
“走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給自己點了根煙。
“啥時候回來?”
“不會回來了,”他麻木說道,“他買了明天的車票,要離開了,這就是最後一次。”
“真的?”楊自道驚喜。
辛小豐抬眼皮看了對方一眼“真的,假的,重要嗎?”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沉默了。
“我們……不能這麼下去了。”陳比覺開口了,不再裝傻充愣了。
“嗯,我知道。”
“已經傷害到尾巴了,我們說好了的,不能讓尾巴受傷害。”
“嗯,我知道。”
“再這麼下去,指不定要出什麼事兒。咱們會害了尾巴的。”
“嗯,我知道。”
……
伊穀春和伊穀夏兄妹倆今天是同時出門的。
“你跟著乾嘛?”哥哥一臉嫌棄地問。
“搭順風車。”妹妹理直氣壯。
“你自己打個車不行嗎?”哥哥翻了個白眼,“你比我有錢多了。”
“這不得省吃儉用嘛。”妹妹嬉皮笑臉。
一出門,兩人就看到對麵站著的三個大老爺們,和他們懷中的小姑娘。
“老頭兒?!”伊穀夏驚喜地喊了一聲,但立馬意識到,自己剛替他們做了偽證,不能露餡兒,立刻換上冷漠的語氣,“你們來做什麼?”
“怎麼回事兒?”伊穀春則看向陳比覺,“被人打了?這麼慘?”
“小夏,我有個事兒求你,”楊自道認真說道,“我們哥仨有點事兒,尾巴這幾天能不能……”
“行!”伊穀夏又不裝了,“這幾天就住我們家,住多久都成!”
說著,她伸出雙臂去抱尾巴“來,小尾巴,到姐姐懷裡~”
辛小豐有些低聲下氣“伊隊,我們有事兒跟你說。”
“車上說吧,快遲到了,”伊穀春讓他們三個上車,又看向逗弄尾巴的妹妹,“你呢?”
“沒看見我這兒抱著孩子呢嗎?走你的!”
伊穀春不耐煩地頂了一句,就抱著尾巴往家裡走。
走到門前,身後傳來引擎遠離的聲音,她回過頭,呆呆地看著遠去的車輛。
“姐姐,姐姐,”懷中的尾巴輕輕拽了拽她,“爸爸們去哪兒了?他們什麼時候回來呀?”
“很快的,他們很快就會回來了……”伊穀夏將尾巴攬入懷中,輕撫著對方瘦小的後背。
“很快就能回來了……”她輕聲呢喃。
“怎麼回事兒,說說吧,”汽車拐過彎後,伊穀春隨口問道,“不會是要自首吧?”
“嗯,”副駕駛的辛小豐低聲道,“我們三個,是來向您自首的。”
“吱——”
一腳刹車踩到底,車直接停在路邊。
伊穀春側身嚴肅地看向辛小豐“到底怎麼回事?”
……
火車站,人群中,戴著鴨舌帽的喬木,蹺著二郎腿哼著歌。
旁邊一個大媽笑著問“後生,這誰的歌呀?還怪好聽的呢。”
“叫陳奕迅,”喬木回道,“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啊?”大媽一頭霧水,沒理解這話的意思,但還是記住了,“陳一迅是吧?回頭大媽也找來聽聽。”
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喬木就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群人在不停穿梭、視線在每個人臉上來回逡巡,像是尋找什麼。
這也太明顯了吧?便不便衣的還有什麼意義?
他直勾勾地盯著其中一人,直到那人的視線移到他臉上,才慌忙低下頭,壓低鴨舌帽。
半分鐘後,身前已經站了一個人。
“抬起頭,把帽子摘了。”
“乾嘛?”喬木一臉挑釁。
“警察!你說乾嘛?”
“咋著,警察了不起啊?警察就能不讓人戴帽子啊?!”喬木起身對峙。
然後,周圍立刻上來五六個男男女女,將他圍在中間。
還有人將周圍的乘客都疏散開了。
人群一時亂糟糟的。
喬木看這架勢,也秒慫“乾嘛呀這是,不就是摘個帽子嘛……”
拿下帽子後,那警察仔細打量著他“身份證。”
他無奈掏出來,遞給對方。
“喬木?是你本人?”
“不會看照片嗎?”喬木隨口一句,又在對方的眼神中,乖乖縮了縮脖子,“是本人。”
“跟我們走一趟吧。”
話音剛落,四隻手,分彆搭在他的雙臂和雙肩上。
喬木慌了神“乾……乾嘛呀?我火車要檢票了!晚了就走不了了!”
“你已經走不了了!”
……
拘留所,伊穀春走進審訊室,坐在椅子上,將一個背包扔在地上,看著對麵被銬在桌子上的喬木“又見麵了。”
“說說吧,包裡這四十萬,哪來的?”
“你不都知道了嗎?”喬木冷笑一聲,吊兒郎當道,“找你那個同事,辛小豐要的。”
“要?是要,還是勒索?”
喬木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