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血獵的、想留給貝拉的穩定世界,也實現了。
但項目臨到結束時間,還是出了狀況。
喬木一開始的計劃,是把那三百棵被汙染的生命之樹給翅膀吸收掉,沒想到翅膀在靈魂世界吸了上萬棵樹,此時眼界高得不行,竟然懶得動這三百棵樹了。
他也隻好作罷。
反正這些樹已經被翅膀處理過了,不會擴散,就留給劇情人物,讓他們處置去吧。
而且這些樹彆說還沒結果,就是結果了,也得半年才能孵出來。下一部大概率沒它們的戲份,也不用擔心它們的存在整出什麼幺蛾子劇情來。
這麼想著,他就返回了住處。結果一進門,就看到安東尼用某種魔法,將鄭佳雯捆了起來。
一旁的貝拉也滿臉憂慮和古怪。
“這是乾嘛?”他嚇了一跳,以為鄭佳雯之前的醃臢事兒暴露了,人家要清理門戶。
老頭冷哼一聲,沒什麼反應。見他進來了,鄭佳雯不停掙紮,還想說話,卻發不出聲音。
但那眼色,分明是讓他出手救自己。
“怎麼了?”他乾脆問貝拉。
女孩猶豫了一下“她過來說是向安東尼告彆,但安東尼說她想襲擊自己……”
“襲擊?”喬木愣住了,“怎麼襲擊?”
“就是……”女孩停頓片刻,才支支吾吾地說道,“她……吻了大師……”
顯然,她不知道鄭佳雯的能力,所以不覺得那是襲擊。
但如果不是襲擊,那就……忘年戀也不能這麼忘啊。
喬木卻恍然,他猜到對方是怎麼想的了很明顯,鄭佳雯並不想乖乖給民情局當狗。
尤其是民情局已經有了血獵和卡倫的當下,她的地位肯定會受到影響。
她想要雙保險,想控製一位落單的巫師。
但搞砸了。
為什麼搞砸了呢?
他也是前幾天才知道的獵人的能力,對巫師無效。
不過他又不是真的獵人,就沒把這條情報當回事兒。但鄭佳雯已經是真獵人了……
“大師,要怎麼做?”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這老頭脾氣挺古怪的。說正事兒的時候,特彆嚴肅、古板,還重視虛禮。但不說正事兒的時候,怎麼開玩笑都行。
那天晚上,他就給老頭兒氣得夠嗆,但對方也不真惱。
可現在就不同了,對方明顯認真了,整個人的氣勢都不一樣。他也必須拿出剛見麵時的尊重來應對。
“殺了她。”沙啞卻冷峻的聲音,說著殘酷的話。
他點了點頭,後退一步,讓出空間,示意對方動手。
看到這一幕,被束縛的鄭佳雯,目眥欲裂。他毫不懷疑,如果對方此刻掙脫了,肯定會拋下老頭,撲上來和他拚命。
“我是讓你動手!”安東尼冷冷道。
喬木立刻搖頭“作為她替我引來民情局的回報,我承諾過不會傷害她。”
你的身份在那擺著,但你對我沒有強製力,抱歉了。
安東尼目光冰冷,上下掃視著他,許久,才冷哼一聲“你還真是交際廣泛!”
“畢竟單打獨鬥的時代過去了,”他仿佛沒聽出對方的諷刺,自矜地笑著,“團隊協作才能事半功倍。”
巫師不再想搭理他“我會帶她回水晶塔,監禁起來。”
喬木沒什麼反應,仿佛此事與他無關。
但也確實無他無關……
對方見狀,也不再試探,就打算叮囑貝拉幾句後,直接離開。
“大師,”喬木請求道,“我有話想和她說,她欠我幾個問題還沒回答呢。”
巫師沒說話,隻是直勾勾地盯著他。半晌,才來了句“說啊,等什麼呢?”
他無奈“私下裡說,還請你們回避一下,尊重他人隱私,謝謝。”
安東尼冷笑一聲,沒有猶豫,取消了讓鄭佳雯無法說話的魔法,直接叫著貝拉,去了地下室。
他不怕這兩個家夥有什麼勾結,更不怕這個心眼兒比毛孔都多的家夥私自放跑那個吸血鬼。
他甚至期待對方這麼做。
這樣,他就能讓小斯旺看清這家夥的真麵目了。
比起小斯旺,一個吸血鬼而已,真當他在意?
看著兩人走進地下室,貝拉還貼心地關上了門。
喬木冷冷看著依然無法動彈的鄭佳雯“咎由自取。”
“放我走!”
“想都彆想,”對方話音剛落,他直接否決,“你就乖乖去水晶塔服刑吧。”
“你!”
“我什麼我?我答應你的,全都做到了,”喬木冷哼一聲,“一個正麵的劇情身份,將你奶奶留下來,然後終結項目。”
“可你呢?你答應我的,辦到了幾件?”
他蹺著二郎腿,打量著對方“鄭佳雯,從頭到尾,我讓你出力了嗎?讓你冒險了嗎?讓你犧牲了嗎?
“我對你唯一的要求,就是聽話,彆搗亂。哪個字讓你聽不懂了?你是不是有不跟人對著乾就不痛快的大病?”
被他如此羞辱,對方的臉色青紅不定。
許久,對方才使勁呼出一口氣,用柔柔的聲音哀求“好啦,我知錯了嘛……你就再幫我這最後一次,我和奶奶團聚了,肯定就不搗亂了……”
“團聚?你在做夢嗎?”喬木冷笑,“你好不容易做了件好事,現在當著主角的麵來這麼一出。來,你跟我說說,你現在的劇情形象、人物設定是什麼樣的?你猜你這樣的,會有好下場?”
聽到這話,鄭佳雯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彆再心存幻想了,乖乖去水晶塔服刑,這是你唯一的活路了,”說著,他搖了搖頭,一臉不可思議,“我還是第一次見,活活把自己玩兒死的蠢貨。”
不顧對方的心情,他步入主題“接下來聊聊吧,你欠我的答案。”
“我還憑什麼告訴你?”對方還在氣頭上,惡狠狠地問道。
喬木麵無表情地看著她“憑伊莎貝拉·斯旺就在樓下,我隨時可以毀了這個項目。下一次,你就沒有奶奶了。”
鄭佳雯的表情,徹底扭曲了。
他願意這麼做嗎?當然不願意。他又不是瘋子。
但對方相信他願意,就足夠了。
瘋子就是這樣,總覺得其他人和自己一樣,都是瘋子。
過了許久,她的氣勢,終於肉眼可見地垮了。
“你想問什麼?說吧。”就連說話,都變得有氣無力。
喬木很滿意“就從你們的職責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