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馬上就反應過來這是在偽裝成救人,混淆視聽!反正救走之後想怎麼殺就怎麼殺。
一念之下,就聽對麵一位同事驚呼“小心,是‘暴食’!彆被他吞下去!”
瞬間,他一個激靈,難以置信地看向那邊怎麼可能是暴食?
他的名單上,就有這個代號。暴食,是瓦拉納西的高層調查員之一!
他突然覺得自己腦子已經不夠用了。
難道是誤會?這一次並不是什麼暗殺,真的就是一次單純的營救行動?
那還要不要阻止對方?
不阻止,任憑對方帶走美食家,他的計劃就落空了。可阻止了,美食家還會信他嗎?
一聲慘叫打斷了他的猶豫。他立刻反應過來現在不是考慮計劃的時候了,他必須出手,因為他得救人!
他一個鯉魚打挺直接跳進擴大的空間門,憑空一抓,斬魄刀入手“縛道之三十七·吊星!”
一張金色的大網出現,竟直接將那輛仍在不斷下陷的車輛接住,阻止它繼續陷入暴食之口。
與此同時,他揮動手中刀柄,一名敵人猝不及防之下,就被憑空出現的刀刃砍中持刀的手腕。
慘叫之中,武器瞬間離手,整隻手也向後翻轉,耷拉著倒貼在手臂上,隻剩下一點點皮肉相連。
四名同事一時搞不清狀況,但也知道是己方的援軍,立刻士氣大震。
另一名敵人見狀不妙,大吼一聲“撤退”,拽著失去戰鬥能力的同伴,轉身就衝進道路一旁的樹林裡。
喬木不願他們就此逃走,一個瞬步上前,要抓個活口。
但伸手的瞬間,一張巨口從旁邊一棵樹上猛地探出,一口如食人魚般的鋒利牙齒向他咬來。
喬木隻來得及轉身格擋那兩排利齒,卻不曾想對方的力道極其驚人,這一撞,竟將他撞得七葷八素,整個人直接倒飛了出去。
等他調整平衡,直接在空中站住時,那張巨口,已經將逃跑的兩人吞下,縮回樹乾上,徹底沒了蹤影。
他立刻開啟靈視,除了四名同事之外,什麼都沒發現。果然是有預謀的行動,靈視這種淺顯的偵查能力,麵對有組織的同行,確實不太好用。
彆說這些人了,他的靈視,就連這些改裝過的押運車都看不透。
將周圍十幾棵樹悉數毀掉也沒找到敵人的痕跡,他隻好回到車旁。
此時那輛車已經徹底陷入地麵憑空出現的大坑裡了。他沒理會那四名同事,直接在車頂開了個空間門。
門一開,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已經撲鼻而來。
心中一驚,他直接跳下去。此時車廂中的六名囚犯,包括美食家在內,已經徹底沒了氣息。他檢查了一下,所有人都是一刀割喉,乾淨利落。
還有第四個人!喬木臉色難看至極,心中卻恍然。
兩人吸引押運人員,暴食趁機出手搶人,並造成瓦拉納西餘黨救人的假象。“救人”失敗後,隱藏在暗處的第四人果斷出手,殺人滅口。
一環套一環,他甚至懷疑,如果押運人員足夠謹慎,在車裡留了一個人,對方可能還有後手,暗處還有第五人準備出手。
他從空間門跳出來,此刻,四名同事中,才有人認出他來。
“喬……喬工?”對方愕然,“你怎麼在這兒?”
“不放心你們,”喬木隨口應付了一句,就問,“你們的行動計劃是保密的嗎?時間、人數、路線之類的。”
那四人對視一眼,紛紛神色凝重地點頭。
一人則主動補充“理論上是保密的,實際上很難。有太多方式能監視我們、拿到我們的情報了。最簡單的,派人盯著各個收容所就可以了。”
喬木也不管對方是真的在分析,還是想要甩鍋“我就直接問吧,你們裝車的時候,有沒有向‘攝影師’達吾提透露過目的地或者路線?”
三人愕然,其中一人則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他立刻鎖定對方,追問道“你跟他說了什麼?”
“我……他……”對方支支吾吾,終於在其他人的逼視下開了口,“他跟我閒聊的時候,問我那邊熱不熱鬨……我就……”
很簡單的套話,問的不是你在哪個收容所,而是問你那邊的城市熱鬨不。一下子就套出來了。
或者說不這麼問,他們大概率也會泄密。因為他們根本沒想過要提防自己人。
提防什麼呢?自己人和瓦拉納西勾結?搞笑呢吧?
“喬工……那個達吾提……”之前疑似甩鍋的同事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們求援了嗎?”喬木沒回答,而是反問對方。
得到肯定的答複後,他也不再解釋,直接告訴對方,“發生的一切,包括我的出現,我問你們的話,你們都可以如實向上級彙報,不必隱瞞。”
“真的嗎?”其中一人下意識問了一句。
顯然,這位已經被眼前的情況,和喬木之前的潛台詞嚇到了。
接下來,喬木沒再搭理他們不停的提問。直到支援部隊趕到,他和對方打了招呼,做了簡單的報備,才直接開空間門離開。
不過空間門不是直通房間的,而是通往幾十公裡外的郊外。
他之前靈機一動,腦子裡冒出了一個念頭為什麼要自己累死累活查案?為什麼不能讓其他人代勞呢?
突如其來的襲擊,己方成員沒事,營救目標卻被營救者殺光了。本該在數百公裡外的喬木卻突然馳援,趕走敵人。
這事兒一定會引起至少前線高層的注意的。誰是前線高層?
王宗江。
就讓那家夥替自己查吧。
他哪怕是想借此事構陷自己,好歹也得拿出一些東西來才行,高會畢竟不是傻子。
我忙裡忙外的,你也彆想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