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豪總裁不好惹!
“胡蝶……”
就在她打算出門找人來將浴室門撞開的時候,裡麵傳來了賀亞承的聲音,有些低,有些虛弱。
“亞承,你先開門!”胡蝶心裡一緊,賀亞承的月退不方便,萬一真的是摔了怎麼辦?!
“我沒事。不用著急,腳下滑了一下,摔倒了而已,也沒摔傷。”賀亞承靠在牆壁上,扶著浴缸的邊緣,嘗試了幾次都沒能站起來,月退部的疼痛因著又摔了撞了而變得更加尖銳。
“那你也開門!快開門!如果你不開,我就叫人來砸門!”胡蝶聽見賀亞承的聲音了,但她還是不放心。
“不要進來,胡蝶,我繼續洗澡,砸門乾什麼。”賀亞承每說一句話就要倒抽一口氣,他的臉更紅了,額頭上全是汗,身上又是水珠又是汗珠,都分不清楚了。
“賀亞承!你一定要我擔心死,你才開心是不是?!”胡蝶負氣的一腳踹在門板上,大哭著喊道。
“好了,胡蝶,不要哭了!我給你開門。”賀亞承聽見胡蝶的哭聲那麼大,心疼的要命,他一邊安慰她,一邊嘗試著從地上緩緩的站起來,但是卻還是站不起來,就隻好往門口爬過去,順便扯了浴巾裹在腰上。
到了門口,他拉著門把,硬是努力的站了起來,靠在牆壁上,給胡蝶開了門。
“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他雲淡風輕得對胡蝶說道,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
胡蝶不理他,直接拉著他坐看右看,還特意檢查了他的右月退,直到確定沒有傷到,才鬆了一口氣。
“你知不知道嚇死我了?!你……”胡蝶哭著抱住賀亞承的腰,“下次我們一起洗。”
“那估計我們得在浴室裡待好幾個小時了。”賀亞承咬著牙,儘量輕鬆的說道。
“你嚴肅點!我沒跟你開玩笑!”胡蝶瞪著眼睛,萬一他在摔倒了怎麼辦,而且也不是每一次都跟今天一樣的幸運,不會摔傷。
“胡蝶,我是月退疼,又不是殘廢了。你這樣叫我覺得我像個殘廢,我感覺心裡不好受。”賀亞承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他的月退,以後還不知道會怎樣,他在她回來之前是完全放棄了希望的,但是重遇她,他不打算再放棄了,但是結果會怎樣,誰也不清楚,誰也不能給他一個肯定的答案。
“呸呸呸!你最好彆再說那兩個字!”胡蝶憋著嘴,又要哭了。
她寧可他還是那個喜歡跟女人玩的賀亞承,還是對她不好的那個賀亞承,還是不成熟沒責任感的賀亞承,也不要他變成缺胳膊少月退的賀亞承!
“隨便說的,不要在意。”賀亞承心痛的給胡蝶擦眼淚,她居然比他還在乎他的身體是否健全。
“你洗完了嗎?”胡蝶哽咽的問道。
“洗完了。我們出去吧。”
“嗯。”胡蝶扶著賀亞承的胳膊,一起往臥室走。
賀亞承走的有些慢,每走一步都跟走在刀尖似的,疼痛的尖銳,而且那小月退就跟灌了鉛似的沉重,要抬起是在是困難,但他還是咬著牙極力的保持正常的走姿在走路。
到了臥室,他的臉上還是出了一層汗,胡蝶去擰了毛巾來給他擦臉,手碰到他的額頭的時候,才發現他的溫度高的有些嚇人。
“你發高燒了!我們得去醫院!”胡蝶扔了毛巾,去給賀亞承找衣服。
“不用了。胡蝶,我感冒了隻要吃一種藥片就會好,你去桌子上取,那裡有一個瓶子,裡麵就是感冒藥。”賀亞承指了指桌子上的瓶子。
胡蝶一心想著先給賀亞承降溫,所以就聽他的話,去拿了藥瓶給他,又出去倒水,等她回來的時候,他已經喂了藥片在嘴巴裡,她趕緊給他喂水。
“亞承,我們還是得去醫院。發燒不是個簡單的病。”胡蝶又拿了毛巾給他擦汗。
“沒那麼嚴重。胡蝶,我好困,想休息,我想抱著你休息。”賀亞承拉住胡蝶的手,有些疲憊的說道,那聲音很低,有點兒喃喃自語的味道。
“那你先蓋上被子,我去洗了澡就來。”胡蝶將賀亞承滾燙的身體往被單中央移了移,給他蓋上被子。
“熱,不要蓋……”賀亞承迷迷糊糊的,掀開了被子,一隻手緊緊的握成拳狀,被剪短的不能再短的指甲掐著自己的手心,讓這樣的疼來使自己保持一絲清醒的意識。
“乖,蓋上,我馬上就回來!”胡蝶又給賀亞承蓋上被子,然後飛快的衝去洗了個戰鬥澡。
但就這樣,等她出來的時候,賀亞承還是已經睡著了,而且被子被他掀到地上去了。
她將被子撿起來重新給他蓋上,自己輕輕地躺在他的身邊,抱著他,一直沒敢睡,觀察著他的身體的溫度有沒有降下來。
忽然想起用酒精擦拭掌心可以退燒,她便跑去客廳找到以前買的酒精,拿了醫藥棉花,一點一點的慢慢的給他擦拭掌心,後半夜的時候,他的高燒才退了下來,她才鬆了一口氣。
賀亞承出了一身汗,頭發也被汗水浸的有些濕濕的,她去端了一盆熱水來,用毛巾給他擦了身子,又擦了擦頭發,確定體溫計上的溫度是正常的了,才敢又躺回去。
她緊緊地抱著他,心疼的有些難受,自責最近自己總是忙工作,沒空關心他,他才會生病。
他也是個什麼都不用自己動手做的大少爺,可是跟她來了巴黎,卻跟個全職保姆似的,一個人扮演了司機、廚師、男友、母親、父親等等好多角色,一個人做幾個人的工作,不累壞才怪。
“亞承,都是我不好。等我忙完這幾天,我們就回國,我會給自己放個假,陪你專心治病。”她在他的眉心印下一個吻,閉上眼睛睡去。
清脆的鳥鳴伴著陽光從玻璃窗裡透進來,就算隔著厚厚的窗簾,也還是能清楚的聽到看到。
胡蝶翻個身,從c頭櫃上摸出來手機看了看時間,然後一咕嚕坐起來,“亞承,都中午了,你怎麼不叫我!”
可是她低頭,身邊哪裡還有賀亞承的影子,她迅速的套上衣服,衝到客廳去找人,客廳除了一張紙條什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