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炎安去而複返,手裡多了一盆乾乾淨淨的水。
當當也回來了,手裡拿著一瓶藥。
“小姐,這是少爺的藥膏。”
段清瑤不假思索的將藥瓶打開,湊近脾氣一嗅,立即嗅出了不尋常的味道。
難怪段清楊的傷口那麼多日沒有好轉,反倒是惡化了!
原來是有人在藥瓶裡動了手腳!
這藥若是不抹,時間久了,傷口還能不藥而愈。
可是一抹了這慢性的毒藥,傷口久治不愈不說,日子一長,就連命都會神不知鬼不覺的丟了!
段清瑤如今隻想到一句話,那便是人心有什麼可怕的,帶你去看看人心。
“從今天開始,這藥就彆抹了。不過這事,也彆聲張!”
有人想要段清楊死,她卻想要段清楊好好活著。
“為什麼?姐姐不會是懷疑這藥有問題?”
可是那可是羅大夫啊,從小就給他看病的羅大夫,為人憨厚老實,怎麼可能?
“我什麼也沒說,是你自己說的。我隻是覺得,他的藥用了五日,不見半點好轉,不用也罷!把這個吃了!”
段清瑤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個白色的藥丸,和上次看到的那個差不多。
他差點忘記了,自己這個姐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偷偷練成了醫術,上回就因為吃了他才的藥,身子立即就好轉了,
段清楊不疑有它,咽下了姐姐遞過來的藥丸。
“你身上的傷口要處理一下,你忍著一點!”
“小姐,你這是乾什麼?”
當當詫異的看著小姐的動作,她居然掏出了一把刀子要去割少爺的肉,這哪裡是救少爺,分明就是害少爺!
正當當當準備衝上前護主的時候,慵懶的靠在柱子上閉目假寐的君炎安突然伸出了手,眼皮抬也不抬的說道“本王若是你,絕對不會多管閒事!況且,你管得著嗎?”
“可是,小姐這是在割少爺的肉啊!”
當當急得眼淚在眼眶打轉。
“那也是他們姐弟的事情。況且,你家小姐要是真的要害你家少爺,又怎麼可能會如此明目張膽?”
連他一個傻子都能想得明白的道理,他怎麼會不明白呢?
此時,金蘭院子裡,段紅嫣趴在段夫人的肩膀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彆哭了,區區一個段清瑤你都鬥不過,日後嫁給太子,太子登基為皇之後,你還怎麼和三宮六院鬥?”
“女兒隻是覺得委屈!若不是因為女兒成全,她怎麼能夠嫁給安王爺,怎麼能夠當上安王妃!如今,不好好感謝我就算了,還恩將仇報,女兒就是氣不過!”
段紅嫣捂著自己火辣辣的臉頰,越想越氣憤。
“被難過了!被人欺負了,就要想方設法欺負回去,這麼哭著能解決什麼問題?”
段紅嫣抽了抽鼻子,拚命的忍著眼淚。
“女兒倒是想啊,可是,爹都拿她沒辦法,女兒還能有什麼辦法?畢竟,人家現在是高高在上的安王妃!”
段夫人卻是不在意的勾了勾嘴角,“做事要動腦子的。既然人家現在是安王妃,我們動不了她,那就動她身邊的人!”
身邊的人?段清瑤身邊的人除卻那個傻王爺,也就是她的弟弟段清楊了!
段紅嫣突然想起段清楊不過就是被打了幾個板子,結果卻是臥床不起,久治不愈,不會那都是娘親的功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