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瑤君炎安!
京城外,山腳下。
隻見一座新墳前,一個眉目俊郎的少年郎手握短刀,一筆一劃的在一塊扁平的木板上刻著字。
這墓碑還沒刻好,君炎安手心裡流下的鮮血就已經把墓碑上的字給染紅了。
尤其那白字,分明就紅得觸目驚心。
這才刻了一個名字,就已經流了這麼多的血。
若是把一整個墓碑都刻完,那得流多少的血啊?
身後的長盈公主實在看不下去。
“我刀工好,要不,我幫你刻吧!”
長盈公主說的是實話,她彆的愛好沒有,平日裡就喜歡擺弄一些小東西。
不管是什麼木頭,隻要到了她的手下,要麼變成栩栩如生的小鳥,要麼變成憨態可掬的小鬆鼠。
“本王親自刻!”
君炎安頭也不抬,冷冰冰的拒絕了長盈的好意。
白虎為了他連性命都丟了,他為白虎流點血又算得了什麼?
再說了,他一點也不覺得疼。
能為白虎做事情,哪怕隻是微不足道的一點點,他也覺得幸福。
“可是,白虎若是看到你這個樣子,他會開心嗎?”
長盈還試圖勸勸君炎安,可是卻是被南疆王拉到了一邊。
“讓他去吧!他心裡不好受!”
南疆王原本還看不起君炎安,畢竟,為了活下去,居然利用女人。
哪一個英雄豪傑會做這樣令人不齒的事情?
可是現在,看到君炎安對兄弟情深義重的模樣,南疆王突然有一點理解君炎安了。
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能屈能伸,不是嗎?
一個對自己的手下都能如此重情重義的男子,對有恩於自己的妻兒又能差到哪裡去?
他原本覺得長盈公主胡攪蠻纏,以死相逼非要嫁給君炎安那就是胡鬨。
可是現在看來,也不失為一個明智的選擇。
“可是,女兒擔心他的身體受不了!你不知道他身上有多少傷,這舊傷未好,又添新傷。而且,從大梁到南疆,一路山長水遠,千裡迢迢_”
說得是,若是新婚的南疆公主還沒回到南疆就當了寡婦,是挺不好看的啊!”
長盈漲紅了臉,她是這個意思嗎?
阿爹這分明就是在打趣她。
“看在閨女的份上,本王去勸勸!”
南疆王一邊說著,一邊拍了拍膝蓋,從石凳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