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乾什麼？”
看著小子軒麵無表情地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季芊芊害怕得在心裡不停地呐喊，可是張了張嘴，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怕什麼？貴妃娘娘？”
子軒卻是像是有讀心術一般，一眼就看穿了季芊芊心裡的恐懼。
也是，夜路走多的人，心裡總會擔心害怕的吧？
“我不過就是一個小孩而已，當初你推我下水的時候，不是輕而易舉的嗎？”
小子軒反問道。
“太子殿下，貴妃娘娘已經知道自己做錯了，對不對？”
霜兒試圖幫助季芊芊說話。
“嗯！”
季芊芊支支吾吾，搗蒜一般不停地點頭。
是！
她已經知道自己錯了，她不應該和太子殿下過不去，不應該推他下水，更不應該對他下毒。
如果自己什麼都沒有做，今天自己也不至於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說不定，自己真的就能順順利利地當上貴妃娘娘，還能說話，還能得聖寵。
可是現在，雞飛蛋打，什麼都沒有了！
皇上雖然給了她一個貴妃娘娘的頭銜，可是卻是將她變成了一個口不能言的廢人，這比將她打入冷宮還要讓人絕望！
“後悔？後悔有用嗎？害死三月的時候，不是沒有給過你後悔的機會，我娘甚至還將三月的麵孔給了你！可是你呢？卻是頂著這一張臉為非作歹！你對得起三月嗎？”
子軒越講越生氣。
尤其是看到三月這張無辜的臉，更加的怒火中燒。
“太子殿下，娘娘已經知道錯了——”
霜兒不知道太子殿下究竟要做什麼，隻是一味地替季芊芊求情。
“夠了，你出去!”
有一隻蒼蠅不停地在耳邊嗡嗡嗡的叫，子軒煩不勝煩。
他今天來這兒並不是要聽她們求饒的，而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你想抗旨不成？”
太子殿下一個狠厲的眼神拋過來，霜兒立即嚇得打了一個寒顫。
自己若是再說下去，恐怕倒黴的人，就不隻是小姐了！
季芊芊可憐巴巴地望著霜兒，用眼神懇求她不要離開。
她若是離開了，誰還能替她說話，誰還會站在自己這一邊。
季芊芊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有一天居然如此的脆弱，居然試圖在一個丫環的身上找到依靠和力量。
那怕那力量微乎其微，哪怕那力量隻是因為她能夠為自己說上一兩句哀求的話！
可是，霜兒為了自保，終究還是選擇了不與太子殿下對抗，默默地退了出去。
“我娘為你恢複容貌，是我娘大度。可是我覺得，三月若是知道，你頂著她的臉居然在做壞事，應該不會同意吧？”
季芊芊驚恐地瞪大了眼珠子，眼看著子軒舉著一把小巧的刀子向自己走來。
她害怕得捂住了自己的臉。
如今，她已經不能說話！
若是她的容貌被毀了，她還怎麼活？
她活下去還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