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需要過多久!
段清瑤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走到窗台邊上。
看著枝頭歡唱的鳥兒,她突然想到了四個字,那便是“作繭自縛!”
明明她也可以是一隻自由自在的鳥兒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竟讓走到了今天這樣的地步!
“血!血!娘娘,你,流血了!”
招弟端著熬好的燕窩走了進來,當她將燕窩放到桌子上,準備去叫段清瑤的時候,卻是一眼看到了她衣裳上的殷紅。
“來人啊!來人啊!宣太醫!快宣太醫!”
娘娘如今有喜,居然還流血了!
那豈不是小產的前兆?
皇上和娘娘好不容易才盼來這麼一個孩子,因為這個孩子,宮裡上上下下都籠罩在一天喜氣洋洋中。
如今,說什麼也不能讓娘娘小產了啊!
招弟腦袋中隻有一個念頭,那便是趕緊將太醫請來,說不定還有救!
聽到招弟的聲音,段清瑤下意識地便將裙子往前扯了扯,扭頭一看!
果然看到裙子上染了血跡!
“噓!彆聲張!”
段清瑤疾步走到招弟麵前,捂緊了她的嘴,生怕她把這事弄得人儘皆知。
“我不是小產,我這是來葵水了!”
掐指一算,這也沒到每一個月小日子的時候啊!
想來一定是自己這個月憂思過重,寢食難安,這才導致了內分泌失調,造成了例假提前了!
“什麼?”
招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娘娘可知道她在說什麼?
一個有喜的人,怎麼會來葵水呢?
除非?
一個難以置信的念頭在她的腦海裡閃過,由一開始的不可思議滿滿變成了現實。
所以,娘娘的意思是她壓根就沒有喜?
那不就是欺君之罪嗎?
招弟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儘,欺君之罪,那可是要砍頭的啊!
“這事,回頭我再和你細說!先幫我找件乾淨的衣裳!”
段清瑤卻是不知道,放心不下她的君炎安去而複返。
生怕打擾她歇息的君炎安此刻無聲無息地站在門外,聽到屋裡頭這一席話,瞬間手腳冰冷!
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憤怒有之,生氣有之,傷心有之,難過有之,失望有之——
“是!”
可是當招弟轉過身,正準備走到衣櫃前拿衣裳的時候,卻是看到了那一雙繡著九爪金龍,鑲嵌著珍珠的明黃色的靴子!
順著靴子向上望,那不是麵色鐵青的皇上,還能是誰?
“皇——上!”
招弟隻覺得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了,頓時魂飛魄散。
“皇上?你怎麼來了?”
段清瑤轉身望去,果然是看到君炎安冒著怒火的眼神。
她設想過無數次告知君炎安的情形,可是卻是沒想到君炎安居然是以這樣的方式得知真相的!
還真是糟糕透頂!
“朕若是不來,還不知道朕居然像一個傻子一般,被你玩弄得團團轉!為什麼?為什麼?”
假懷孕這種戲碼,君炎安以為隻是發生在妻妾成群的深宅大院裡。
而自己,除卻段清瑤,卻是心無旁騖!
他一心一意對她,而她卻是這樣回報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