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若蘭的身子還沒有完全好,這個時候讓她離開,我不放心!”
段清瑤實話實話,好不容易從閻王爺手裡搶回的這條人命,她可是比誰都要看重!
若是一個不小心,又被閻王爺給收走了,她找誰哭去?
更何況,這若蘭姑娘,如今無依無靠,隻身一人,完全把他們當成了自己的家人。
身為家人的他們,又怎麼可以如此的狠心呢?
“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既然行得端,坐得正,你又害怕什麼呢?”
最了解君炎安的人,莫過於段清瑤。
果然,被清瑤這麼一激,君炎安就忍不住了。
“誰說我害怕的?朕不過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害怕你多想了!”
君炎安扁了扁嘴,“你還有身孕呢!為了你們母女兩著想的!”
“還真是體貼!不過,大可不必!那,你把朱雀怎麼了?”
說了這麼長的時間,清瑤還不知道朱雀究竟受了什麼懲罰。
按照她對君炎安的了解,誰要是惹得他不痛快了,他絕對不會那麼輕易罷休的!
“我和你說,朱雀在戰場上傷了身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她和玄武成親這麼多年了,還沒有孩子!你可千萬不能對她動刑!”
段清瑤腦洞大開,驚得差點就從床上蹦了起來。
她費儘心機,熬了那麼多的補藥,好不容易才將朱雀的身子調養好了一些,可不能前功儘棄!
“你就放心吧!我是那麼粗暴的人嗎?”
君炎安挑眉,挺直了腰杆。
看他風度翩翩的模樣,儼然一副書生。
“當然!”
段清瑤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他不是暴君,還有誰是?
“當初剛進府的時候,我什麼也沒有做錯,你是怎麼對我的,難道你忘記了?”
君延安或許老了,很多的事情都記不住了。
可是那些血淋淋的過往,卻是一幕一幕都刻在段清瑤的腦海裡!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們能不能不提了,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你不是說,孩子教育要從肚子裡抓起嗎?你這個時候想這些事情,是不是不大好啊!”
君延安小心翼翼地提醒。
他可不想,孩子一落地,就對自己怒目相向!
“噗嗤!”
一看到君炎安一副擔心又懊悔不已的模樣,段清瑤就忍不住想笑。
“那你告訴我,你把朱雀怎麼了?”
“我還能把她怎麼了?居然敢設計我,還帶著子軒來抓我的奸!這般無法無天,簡直就是無法無天!我命她抄寫《女德》,《三從四德》,還有——”
“你覺得有用嗎?”
一聽這幾本書名,彆說朱雀頭大了,就連她太陽穴都突突的疼。
這個時候,她怎麼能任由朱雀在苦海中一個人掙紮呢?
“話說,朱雀犯錯,是該罰,可是,出嫁隨夫!我以為,更該罰的人,應該是玄武!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