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聿整個人幾乎愣在了原地。
因為從小到大，他還沒被人這麼對待過。
直到臉頰上傳來明顯的刺痛感時，陸聿這才回過神，手也一把扣住了悠言的手腕。
“李悠言，你找死是不是？！”
悠言沒有回答，隻揚起下巴看著他。
她的眼神中，沒有半分的恐懼。
陸聿的心頭一顫。
他的手剛才都已經下意識準備掐住她的脖子了。
但她的眼神讓他的動作頓時停在了原地。
然後，他轉而扣住了她的腦袋，直接吻上她的嘴唇！
這手段他已經用過很多次了。
所以悠言一點也不意外，此時也不掙紮，隻站在那裡，任由他的掠奪索取。
陸聿自然感覺到了她的情緒。
雖然從前他最想要的，就是她順從的樣子。
但他想要的順從和現在的她，完全不是一回事。
他要的是聽話乖巧，而不是現在跟個木頭一樣！
陸聿很快又捏住了她的下巴，“李悠言，想想你母親。”
聽見他這句話，悠言的臉色總算是變了一下，眼睛也猛地看向他。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說呢？”
“你卑鄙！”悠言立即叫了起來，“我們的事情，跟我媽有什麼關係？陸聿，你敢對她怎麼樣，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哦？你想怎麼不放過我？”
陸聿原本也是滿腔怒火的。
但此時看著悠言這樣子，他的怒火反而慢慢消失了。
——他喜歡現在的她。
帶著靈動和生氣。
哪怕是在對自己發脾氣。
此時，他甚至還能笑盈盈地問她。
悠言卻是回答不上來了。
因為她發現，她真的……什麼也做不了。
她已經不是在學校中的小女孩了。
在社會這個龐大的體係中她早已知道，這世界上從來不存在什麼公平。
事實上，所有的資源都是對金字塔上的人傾斜的。
普通人奮鬥一生，都未必有他們隨便一天的開銷大。
而陸聿就是塔上最頂端的那個。
她拿什麼去跟他做抗衡？
所以也無怪陸聿現在會一臉嘲諷地看著自己了。
她的“威脅”對他而言，也真的隻是一個笑話。
“我就不明白了。”
見她沉默，陸聿乾脆自己將話說了下去，“我到底是做什麼了，讓你對我怨念這麼深？”
“你想殺了我。”
悠言終於開口。
輕飄飄的一句話，瞬間將前幾天的那段回憶挖出。
他可以輕飄飄的過去，悠言卻沒有辦法。
她也記得清楚，當時的他動作快速，力道巨大，仿佛生生要將她的脖子扭斷。
那種窒息感，悠言也還記得清清楚楚。
後麵，他卻假惺惺地說隻是一個誤會，然後就想要把這件事揭過去，發現她不買賬後，更是直接告訴她公司的人，她就是他豢養的情人！
就這樣，他竟然還能一臉無辜的問自己，問他到底是做了什麼！？
“我沒有。”陸聿卻是很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