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葉青陽挑了挑眉，也沒有說什麼。
二人並肩坐在藤椅上，一口接一口地乾喝。
很快地上就多了幾個空瓶子，黎星若的臉上也因為酒精的影響多了幾抹淡淡的紅暈。
看了看她，葉青陽終於是沒忍住問道：“你今天咋回事？”
換做平時，黎星若連紅酒喝得都少，更彆談這麼多啤酒了。
知道他在問什麼，黎星若抿嘴一笑。
“沒什麼，就是想陪陪你。”
葉青陽撇撇嘴，“我沒事，用不著陪，現在還早，你再去睡會吧！”
黎星若搖了搖頭，“睡不著，你不喜歡我坐在邊上嗎？那我也可以搬個板凳坐得離你遠點！”
“額……那倒不必。”
也懶得管她，葉青陽擺手道：“算了，隨你，來，乾！”
很快，他們又乾光了幾瓶啤酒，葉青陽還特地從冰箱又多拎了一提來。
從頭到尾，黎星若也不說話，隻是默默地陪著他喝。
時間一長，葉青陽也感覺有些無聊了，便主動跟她天南海北的聊了起來。
黎星若也不插嘴，隻是靜靜地當一個傾聽者，時不時點點頭笑一笑，表示自己在聽。
葉青陽的生活沒有那麼複雜，除了拍節目寫小說，家人和朋友占據了他很大一部分時間。
聊著聊著，他不免就說到了兜兜的話題。
他一點點地回憶和兜兜的一切。
兜兜是怎麼跟他鬥智鬥勇的搶吃的，他又是怎麼用巧克力給兜兜畫了無數次大餅……
講到這裡，他不禁輕笑出聲，黎星若的臉上也多了一抹笑意。
喝下一大口啤酒，葉青陽長歎了口氣。
“老黎，我發現我這個人是真的蠢！”
“嗯？為什麼？”
黎星若疑惑地看著他。
葉青陽雙眼微眯地看著棲鳳山的方向，沉聲道：“你說老兜前兩天懨懨的，我一直就沒當回事，要是我早點發現，說不定它還能再多活一段時間！”
“我怎麼這麼蠢啊！”
他胡亂地扯著頭發，語氣滿是自責。
黎星若拍了拍他的肩，輕聲道：“奶奶說了，兜兜它就是年齡到了，你發現也沒有用的。”
“彆自責了，最起碼在它最後的時光裡，我們都好好地在陪它不是嗎？”
葉青陽沉默片刻，點了點頭。
“是啊，還好帶它來了！”
“我就說老兜這次是咋回事，說什麼也要跟過來，原來是……原來是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呀！”
說著，他突然想到什麼，抬頭看著黎星若道：“老黎，我感覺我這兩天就跟活在夢裡一樣。”
“兜兜怎麼可能就這麼走了，要不你打我兩下試試是不是在做夢？”
看著他眼中的那一縷微弱的希望，就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黎星若有些心疼。
“青陽，你彆太難過了，兜兜它……”
她還試著想要安慰，然而話才說到一半，就聽葉青陽道：“算了，我自己來！”
啪！
他直接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扇在自己臉上。
緊接著，他又是連續的兩巴掌，都是用儘了全力，臉都被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