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虞柏柏命在旦夕的時候,虞家對她不管不問,唯獨生母曾黎華拖著病體來看她。
為了讓求虞家救病重的虞柏柏,曾黎華這個驕傲了一輩子的大小姐,不得不打碎了自己的傲骨,在虞有慶和宋慧榮麵前跪下了。
她同意離婚,同意把虞安安這個惡心的私生女塞到自己的名下,讓虞安安以自己女兒的身份風風光光地嫁入了靳家。
虞柏柏以前不懂的事情,在那一刻,都懂了。
可是——
他們還是沒有放過曾黎華。
母親慘死在自己麵前的場麵一直縈繞在虞柏柏的心頭,一萬年不散,成了她的心魔,讓她萬年修為功虧一簣。
而現在,她能重來一次了。
這一次,她一定不會再讓母親失望了。
當務之急,是先積累真氣讓自己能保持人形,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可是現在靈氣還未複蘇,雖然能乾飯升級,可隨便乾飯的地方也不是這麼好找的。
思及此,虞柏柏扭了個頭,往某片場去了。
去找靳漠漓這個冤大頭飯票去。
大不了挨幾棍子,反正自己有鼉龍甲護體,也打不死,就疼疼。
很快,剛拍完一條戲、正在片場休息的靳漠漓,就看見一條揚子鱷大搖大擺地爬到了他麵前,直不楞登地看著他。
上巴和下巴一張一合。
仿佛在對他說著話我要吃——飯!!!
這麼大一條鱷魚擺那兒,一米長短,想忽視都難。
“哥,你看,這不是靳漠漓1號嗎?它竟然找回來了!”王利利又驚又喜,蹲下身去摸虞柏柏的頭。
靳漠漓懶洋洋地看了一眼那揚子鱷,唇角隱隱有一絲笑意,不過隨即就收斂了起來。
“揚子鱷都長一樣,你認錯了。”聲音也變得冷酷了。
虞柏柏哼哼唧唧開罵了。
呔!那廝!
你看看我的頭!你看看我頭上的包!
像不像你打我時候用的那根棍子!
你要是還不信,你掃掃我的芯片!
王利利掏出手機,看看之前拍的照片,和眼前的鱷魚對比了一下,還特意抬起她的尾巴,對了對花紋。
“哥,這就是那條啊,你看它尾巴上的條紋,錯不了的。”
看劇本的靳漠漓從劇本裡抬起了一雙眼,看向虞柏柏。
“就算是它,又能怎麼樣?”
虞柏柏瘋狂用自己的眼神暗示還能怎麼樣!喂我吃東西啊!!
王利利也是被這個話問得一懵。
是啊,就算是它,又能怎麼樣呢?
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幾個對揚子鱷下手的人已經當場被抓,對自己的行為供認不諱,可現在靳漠漓的團隊不想再提揚子鱷這個梗了,怕引起粉絲們的跟風而去投喂揚子鱷,當然,靳漠漓也不能給它喂食。
“那我報警?”
靳漠漓的半張臉被劇本遮住了,隻露出了一雙深邃的眼,似笑非笑。
“給它兩棍子,讓長長記性,以後不要再靠近人類了。”
虞柏柏靠!
王八蛋,打頭這個梗是過不去了吧。
她在棍子沒來之前就跑了。
靳漠漓看著落荒而逃的小鱷魚,藏在劇本後麵的唇忍不住勾了勾,但馬上就收斂起來了。
因為,有人朝他這裡來了。
“三哥,你在這兒啊,真是讓我好找。”
一個無比耀眼的男人踏著稀碎的暖陽出現,所到之處,牢牢地將所有的女性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靳隆康的出現不在靳漠漓的預料之中。
對於他要說的話題,靳漠漓也不意外。
果然,寒暄了幾句之後,他就說到了主題。
“對了,三哥最近不是出了個女藝人出現在你酒店房間裡的事情嘛!你不要在意了,我安排的一個小事兒而已。”
靳漠漓按著程序走,還是問了問。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靳隆康說得無關緊要。
“一個惡心的女人,想靠著長輩的幾句玩笑話就嫁給我,我就讓買通了她的助理,整了她一把。”
說起來,靳隆康還十分得意。
“我隨便找了個酒店,聽說你在那裡有個長期包房,但是一直沒來住,就借來用用了。”
王利利張了張嘴巴,似乎十分詫異,可還是及時地閉嘴了。
靳漠漓濃眉一擰,眼裡有了幾許危險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