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看向了虞柏柏的方向,見她真的就趴在課桌上睡覺。
她還睡得十分香甜。
那個告狀的人,指著虞柏柏,再度大聲控訴。
“能進入修真界已經是我們天大的機緣了,能聽到狐前輩講課,更是我們三生有幸,為什麼要容忍這樣的人進來打亂修真秩序?”
“她這根本就是看不起狐前輩,看不起仙靈島!這種人就應該趕出去!她不配在修真界!”
那人一番嗬斥之後,還是引起了一番共鳴,有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萌新不知死活地開始附和了。
“如果不想好好修煉就把機會讓給彆的有緣人!”
“許多天靈根的人沒有機會修煉,許多雜靈根的人反而占著茅坑不拉屎,浪費自己的生命,也耽誤了彆人。”
幾乎所有人都看向虞柏柏,眼神裡帶著不善。
那隻藏狐的目光也看向了這邊。
眾人的眼神看得沈耀和端木軒等人都不好意思了。
“柏柏姐,醒醒,老師要布置作業了。”
後排的崽崽用筆輕輕地捅了捅虞柏柏的後背。
一隻手把崽崽的筆擋了回去。
“柏柏忙了一天了,讓她休息會兒。”
是靳漠漓。
他怕教室的空調太冷了,給打瞌睡的虞柏柏披了件衣服。
黑曜石般的目光轉向那圍觀的眾人,眼底已經閃過了幾絲不善。
“修行是個人的事情,請大家管好自己就行了,眼睛是用來審視自己的,而不是質疑彆人的。”
這一番話,成功地讓博學組的人拍案而起。
這人能進博學組,身份地位也是不低的。
麵對靳漠漓,也是敢拍桌子。
“靳漠漓,管好你的女人,彆讓她出來丟人現眼。”
靳漠漓直視著那人,絲毫不客氣。
“你要是不愛看,可以滾出去。”
那人憤怒至極“你——”
博學組那幾個所謂的精英本來就和靳漠漓有舊怨,這一下,幾人都爆發了,把之前景釧給的教訓全部拋諸腦後了。
“靳漠漓,你彆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的底細,如果不是你的老祖陸安邦在,你也不可能一場不打就拿到了第一名!”
說這話的是路升,他沉著臉,當著眾多萌新的麵,就揭穿了靳漠漓的老底。
他們這一夜,像是海綿一樣汲取修真界的知識,知曉了一些當今世界玄門的分布,也知道了全球玄門爭霸賽上靳漠漓一場沒打,就被保送第一名的事情。
有個修為滔天的老祖、又保送第一名,這兩個設定隨便一組合,就能編出好幾個版本的故事來。
顯然,博學組信了最暗黑的那個版本,覺得靳漠漓是有個修為滔天的老祖在先,後來才被保送的。
“你連個靈根都不敢測!根本就是廢柴一個!如果沒有你的老祖,你有什麼資格坐在這裡!”
“怪不得你和孟浪那個廢柴混在一起,我們果然都看錯你了,你和虞柏柏孟浪才是一路人,三個不思進取的廢柴!”
本來是其中一個人的不滿,很快就變成了博學組對靳漠漓虞柏柏孟浪這種占著茅坑不拉屎的修真界廢柴二代的聲討。
景夢寧一言不發,覺得路升說得很對。
她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曾經的審美。
她根本就看錯了靳漠漓。
靳漠漓還沒來得及反駁,同樣打瞌睡的孟浪伸了個懶腰,懶洋洋地坐直了身體。
“你們這些學霸,和我們這些學渣計較什麼,你們的時間可比我們寶貴多了。”
他睡了一覺之後,精神滿滿,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我們這些虛度光陰的學渣,能浪費你們這些學霸的時間,真是很榮幸呢!”
這話說得,博學組個個反胃。